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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阉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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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五十四章节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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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它前天没少,昨天没少,也许今天就少了呢。世事多变,您说呢,杜大捕头——”丁奎似笑非笑的盯着杜平安,那阴森的眼神像毒蛇一样不断吞吐着血红色的蛇信子,一副随时将杜平安踏进地狱的自信样子,而杜平安也适时在丁奎的面前露出一丝慌乱。

    “丁兄弟这又何必,咱们互相掐起来,到让外人瞧着笑话,也会让李大人误会丁奎兄弟你难有容人之量。。。。。。。”杜平安一番好言相劝,手底下却没停着,乘着两人挨的近,杜平安从怀中掏出一枚金锭塞进丁奎手中。

    偷眼一瞄,金光灿灿,花了丁奎的眼睛。贪婪的将金锭藏于怀中。心里盘算着要除去眼前这一大威胁不在这一时三刻,一是自己刚转正,先做出几件令李大人满意的差事要紧,这第二嘛,不看僧面看“金”面!

    想通此关节,丁奎怡然自得的掂了掂怀中爱不释手的金锭,朝着杜平安笑意盈盈道,“杜头您说的在理,许是最近事情忙,我记差了,那卷宗不多也不少——”说完拍了拍杜平安的肩膀,提着刀鞘朝那群吓得瑟瑟发抖的乞丐走去,“放过我们吧!啊——”凄厉的惨嚎声给清朗的天空蒙上一片阴云。

    杜平安闷着头走路,这条长长的街道,杜平安走了不下千余次,就是闭着眼睛都能走到衙门口。“你的脸色不好。”冰冷而熟悉的声音在身旁响起,一下子将杜平安从杀人放火的画面中解脱出来。

    一抬头撞见的是辛子昭那双比夜更深沉的眼眸,杜平安没来由的一慌,讷讷道,“你——,你怎么在这——”话刚说出口就见辛子昭深邃的目光变得阴冷了起来,杜平安禁不住打了个寒战,抬头一看才恍然,怎么兜兜转转却来到了自家“一品堂客”的店门口。

    店内清冷,比不得二十一世纪的酒楼饭馆。在这里民众大多穷苦,下馆子庆贺新年之喜的寥寥无几,便是大户人家此时亦是在家中大摆筵席,会客宾朋。

    “遇见丁奎了?”虽是问话,可杜平安听不出其中的疑问,倒是一股咄咄逼人的冷意让杜平安心中莫名的雀跃:他是关心我吗?自从那一次“间接接吻”之后,每一次面对辛子昭那双深渊峡谷般深邃的目光,杜平安都没来由的心跳加速,脸颊发热。

    “小事,一跳梁小丑而已!”杜平安不屑的回答道。他还真没把那个贪婪的小人放在心上,杀人很容易,加上如今这年轻的身板,杜平安自信能勒死十七八个丁奎,可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将此人人间蒸发了,杜平安就不得不细细打算了。

    谁知,杜平安的轻描淡写没能让辛子昭“息怒”,反而更加怒不可遏了。“嚯”的转身,带着一身阴冷的气息走了。杜平安呆呆傻傻的望着辛子昭决然而去的背影,心头酸涩涩的困惑:怎么感觉他生气了呢?

    “小叔——”一声轻柔略带迟疑的呼唤将杜平安从沉思中唤醒,一扭头却见慧娘嫂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自己跟前,眼睛不与对视,只是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

    “大嫂有事?”对于眼前这位比自己实际年龄小五六岁的大嫂,杜平安一向尊敬有之,不仅是因为女人的温婉贤惠,更多的是女人身上特有的“至柔至刚”的魅力。一个铁骨铮铮的英雄汉,他可能一时迷恋貌美如花的女子,也可能一时贪婪妖艳女人柔滑的肌肤,然而最终与其共度一生的必定是像慧娘这样的女人!

    “小叔是跟子昭吵架了?”慧娘犹豫了半天,讷讷的问道,眼神左右忽闪,可以想见此时慧娘心中颇多不安。

    “没——没吧——”杜平安既困惑,又苦恼。他们两个要是像一对正常情侣那样吵架,他杜平安也不会像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没底了。要说对方没意思,按照辛子昭的性情,恐怕自己这条癞皮狗早就被一脚踹开了。可要说有意思吧,却总感觉离的那么遥远。

    “我刚才听到你们的谈话——”慧娘眼角的余光扫了眼杜平安,见杜平安真认认真真的盯着自己,脸“嗖”的一热,急忙摆手道,“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我知道,大嫂是路过,不小心听到的!”杜平安无奈,急忙安抚道,“大嫂有话只管说!”

    “你大哥平复总是傻乎乎的想将所有的麻烦自己一个人偷偷的扛着,他却不知夫妻本是一体,如果他过的不好,我又怎么会开心!”慧娘的脸蛋嫣红的滴血,说完这段清末版最大胆的表达之后,慌慌张张的逃跑了。

    却不想在“一品堂客”的大门后,刚好一脸幸福得傻掉的杜平复撞了个满怀,于是“啊”的两声尖叫后,在众人目瞪口呆中一个逃命似地奔进了厨房间,一个一头扎进了店铺后的杂物间。

    “夫妻一体?!”杜平安嘴巴里反复嘀嘀咕咕这么四个字,仿佛领会了什么,却总是不得要领。

    什么时候走进大狱的狱卒班房,杜平安都没有在意。一坐就坐了大半日,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辛子昭那张清冷的面孔。也许只有知道了辛子昭的遭遇,他们两个人才能真正走到一起,杜平安心痛的发现:原来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

    “啊!轻点!狗崽子你们想谋杀啊,还不快去汇仁堂把那个耿郎中给我抓过来!”就在杜平安百爪挠心不知道该怎样走进辛子昭封闭的内心世界时,就听班房门口传来丁奎颐指气使的惨嚎声。

    “头儿,不是小的没去抓,那狗才小老儿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个身板瘦弱的小白役苦哈哈着脸,搀扶着鼻青脸肿,浑身挂彩的丁奎从外面走了进来。颤巍巍刚挨到椅子上,丁奎疼得眼泪直打转,凶相毕露道,“狗崽子还敢顶嘴!不会去别家医馆抓人,瞧你们一个笨得,比猪都不如!啊哟——”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抓人!”小白役慌慌张张夺门而去。却不想身后挂彩的丁奎气得脸色发白,“给我滚回来!”一声暴吼,惊得大狱后饿了三四天的土狗发出“嗷嗷嗷”凄厉的嚎叫声。

    站在门口吓得浑身哆嗦的小白役脸色刷白,在犹豫了零点零一秒之后,小白役心一横、眼睛一闭,“噗通”一声翻倒在地,然而“咕噜噜,咕噜噜”像个表面凹凸不平的陀螺般艰难而又缓慢的朝丁奎的脚下滚去。

    “你——你——”丁奎气得脸色翻成了酱紫色,伸出一根沾满自己鲜血的指头指着滚翻在自己脚下尤四肢朝天蜷缩着的小白役,咬牙切齿道,“多带点人,就是翻遍暨阳城也要把那个蒙着面的虎狼女人找出来!滚!”可怜的小白役反过身,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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