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眸起身亲自扶她坐下。自蝶眸见过桓数后,桓数命她重居当时认她做干女儿的琼琚楼。
远望琼琚楼,若隐于一片绿雾中的一颗明珠。
秀丽玲珑。
紫色的纱幔随着风柔柔地前后起伏。
蝶眸将手中捻着的黑色棋子一颗颗围住了白色棋子,将白棋的出路堵死,白色棋子被黑色逼得步步后退,圆鸢将黑棋往棋盘上一丢,嚷道:不玩了,不玩了,姑娘忒狠,根本就是不给活路。
蝶眸笑道:怎么,赢得起就输不起了。
圆鸢抹了抹头上的汗道:姑娘说这话可真有意思,从响午到这日头都快落山了,我统共赢了两局,还是姑娘故意让子,不然,我可不是全军覆没了。
蝶眸抬头看了看天色,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酉时都过了。
圆鸢在旁嘟着嘴道:“姑娘,这桓大少爷的事,现在可是满城皆知了,为何郡公爷一点反应都没有。”
蝶眸道:桓大将军是他父亲,成瑶再受宠也不过是个外人,桓大将军心里再气恼,也不可把他亲儿子怎样,所以,这委屈也只能让成玉一个人受着了。
说话间,一个小丫头过来禀道:六小姐,四夫人求见。
“哦,正说着她呢,这就来了。”
蝶眸摆手示意,让成瑶进来。
圆鸢伸了个懒腰道:看来这个时候是不需要我的,我也困了,你就和成瑶好好叙叙吧。
蝶眸道:嗯,那你就先下去解解乏吧。
成瑶上得琼琚楼来,屏退了跟随着她的丫环。
盈盈身姿弱柳扶风似,滴露般的脸蛋真是我见犹怜。
成瑶瞅了瞅那盘被打乱的棋局道:六小姐,也爱下棋。
谦道:不过闲时用来打发时间而已。
成瑶歪着头,纤指一拨,将圆鸢乱丢的棋子逐一拨开,残局立时呈现出来。
“不知六小姐执的是黑子还是白子,”
成瑶问道、
蝶眸道:白子。
成瑶道:白子走势奇险,气势凌人,看起来好像势在必得,其实有几子明显是在让着对方,不过就算这样,黑子也是输定了,因为黑子始终不及白子的果断敢杀,犹犹豫豫,不败作甚。
蝶眸不语,她在等成玉接下来要说的话。
成瑶的视线从棋盘上移开,脸上带着忧愁道:咋日大少爷又来缠我了。
蝶眸试探道:大少爷若是这般还不知收敛,四夫人打算如何。
成瑶苦笑,“我还能怎样,左右他都是老爷的亲子,为了桓家的声誉,大少爷做得再过分,为了面子,老爷总不会去追究的。
蝶眸摇了摇头道:我看姑娘不像是个逆来顺受之人。
成瑶仿佛被人说中了心事,鼻头一酸,那泪就喘着眼角溢了出来。
蝶眸抽出腰间的丝帕,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
安慰道:四夫人何故如此,办法总是有的。
成瑶啜泣道:自益州之战后,我成氏一族男丁几被杀绝,我家就剩下了我一个人孤苦怜丁的,我又不敢死,又别无选择,只好做了桓大将军的四夫人,大将军对我是极好的,没想到,大少爷居然,居然。
她越说哭得越凶。
蝶眸少不得安慰。
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刚刚准备的一套对要对成瑶说的说辞,竟是派不上用场了。
作品做了调整,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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