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显然招架不住,几个回合,手中骨爪就被蝶眸抢在手中。
那孩子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七人阵顿时乱了阵角。
蝶眸一不做,二不休,风一样飘到华庄身后,冰泠的骨爪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红衣孩子们一个也不敢动弹了,一个个恶狠狠地瞪着她。
华宥慢慢地转过头,笑道:想不到姑娘有如此好的身手,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暗窑你就不用去了,留在闲鹤山庄做我的人偶好了。
那张毫无瑕疵的脸在薄浅的暮光下,说不出的诡异妖魅。
蝶眸将手中骨爪又往他的脖子上压了压,泠然道:现在你的命在我手中,答应我的条件,送我出山庄后,我就放了你。
待她说完这句话,华宥哈哈大笑起来,“闲鹤山庄一向是有进无出的,你除了身手好一点,和他们并无区别。”
他边说,眸光边散散洒在几个红衣孩子身上。
天色又暗了几分,气氛越来越压抑。
华宥随手一拂白袍,股股清芬从他身上弥漫到空气里。
似花香还似麝香的香味被蝶眸吸入大半。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跟快窒息了一样,每呼吸一下,她都觉得无比难受。
手中骨爪“咣当一声,|从她手中滑落。
华宥将她打横抱起,对她温柔地说道:你好好地睡吧,醒来后,就会忘记所有令你不快乐的记忆 。
香味愈来愈浓,好闻的甜香渗入她的皮肤里,她感觉全身都暖洋洋地,渐渐地,她舒服地阖上了双眼。
清绿色的竹林里,华宥长发飘散,盘膝而坐,修长的手指在宝筝上起起落落,炉中熏香炊炊袅袅,一袭白衣纤尘不染。意态逍遥渺远。
随着几片竹叶落下,格格的女子笑语由远及近,“大师兄,这是要学那天上上仙么“。
两条红色纱绫逶迤从竹林里飘了出来,勾住了化宥的脖子。
华宥停止了拂琴,手按在红绫上,轻轻一扯,一个女子从竹林里探出身子,一身绯红霓裳,俏生生地向他走来。
华宥本来平淡无神的眼睛含了笑意望着她,她的小师妹一遇到不开心的事,就会来找他倾诉。
前阵子,他的人告诉他,楚江蓠到灵光城找他的师弟桓洵去了,后来,就没了消息,想必,此次前来定和桓洵有关吧。
他笑问道:江蓠,找到你二师兄了。
华宥一提到桓洵,楚江蓠立即敛去了笑意,两只大眼晴眼圈处浮上一层浅红。
华宥惊然,印象里,他的小师妹一向是爽朗爱笑的,再不开心的事,到了她那里也会变成有趣的玩笑,甚 少见她有如此黯然失神的时候。
细细推敲,华宥了然一笑,心里多了几分悲怆。
瑟瑟秋风平地而起,凉意沁骨,楚江蓠下意识地抱了抱肩膀。
华宥见状,从地上站起,脱下外袍,将楚江蓠囊得严严实实。
楚江蓠鼻头一酸,强忍着泪,硬咽道:还是大师兄对我最好了。
华宥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知道就好,外面这么泠,你还穿得这么单薄,万一冻坏了怎么办,真是越大越不会照顾自己了,我今日吩咐厨房多做些你爱吃的菜,你吃东西的样子,就像小时候猪圈里的锗崽子,我到现在都记得。
楚江蓠揉了揉眼晴,半带撒娇道:大师兄你真坏,拿人家与小猪崽比,不理你了。
说完,人影一晃,已是不知去向。
更多的竹叶从空中倾泻而下,抬头仰望,天空澄静翠蓝。
华宥有些发征地望着楚江蓠消失的方向 ,暗道:什么时候,她变成了这么一个多愁善感的小傻瓜。
楚江蓠在闲鹤山庄就像是在她自己家里,他的这个大师兄有个爱好,喜欢制作人偶,经过这么多年的浸淫研制,他如今做出来的人偶几可乱真,人偶体内设有机关,可根据情况,灵活防御攻击,大师兄称他们为鬼士。有时,她来闲鹤山庄,会跟庄内的鬼士过招,输多胜少,每 当她输掉的时候,大师兄就会在旁笑她连几个假人都打不过,然后,会亲自上阵,教她怎样破阵,怎样在围攻中脱 身,怎样打败那些鬼士。时而久之,她居然练得百步穿杨的功夫,武功招式愈加精炼。在她眼里,大师兄就像神一样的存在,是让人来供奉崇拜的,半点人间烟火亵渎不得。
在闲鹤山庄呆了几日,楚江蓠由于睡眠过度,总觉头晕眼花,骨头酥软的。
于是,心血一来,就去找华宥,让他放出几个鬼士,给她练练。
彼时,华寡半倚在榻上,长发垂地,衣衫半敞,白皙结实的肌肤若隐若现,旁边的待女把剥好的果子喂进他嘴里。
饶是楚江篱性情多么地桀骜不羁,看到这么一幅情景,也不禁红了脸。
她站了半响,也不见她的师兄有整理衣襟的意思,自己又不好提来,结结巴巴地说了自己的来意。
华宥随意说道:那就还让七星子陪你玩吧。
楚江蓠一听,寒毛齐刷刷地竖了起来,惊恐地双手直摇,嘴里叫道: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看到小孩子。
华宥眉毛蹙起,何以小师妹这次回来,这么反常。
他从榻上翻身而起,上前按住楚江蓠的肩膀哄道:方才是我说错话了,不知道你这么不喜欢小孩子,不如我陪你出庄,到城中瞧瞧热闹,散散心好不好。
楚江蓠眼中的恐惧渐渐地退去,华宥低头仔细瞧她,近一年未见,她整个人瘦削不少,面容也不复往日的精丽飞扬。
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能让人短时间内有如此大的转变。
楚江篱勉强笑道:大师兄,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在她转身之际,华宥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眼里流露出的尽是担忧,他对她缓缓地说道:如果觉得痛,可否讲与我听,两个人分担一个人的痛,那些痛,你就不会觉得它很沉重了。
楚江篱目光复杂地看着华宥,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去,她呲牙裂嘴地朝他做了个鬼脸,假装正经地说道:大师兄,什么时候这么喜欢揣测别人的心思了,纵然大师兄聪明绝顶,也不是每一次都会猜对的,比如这次。
她轻轻推开华宥的手,不敢再去看他,在他的注视下,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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