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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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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引(1)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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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姑娘,这么久没见,我倒很是想念姑娘的那首<有所思>,,我曾送你的那支玉笛音色上佳,正好用来吹奏此曲。

    蝶眸暗道不好,那支玉笛早在她被当做奸细时不知丢到那里去了,这会儿,再上哪找去。

    昭晰用手遮着太阳光道:你们在这日头底下还说个没完了,你们不进去我可要进去了。

    桓洵看着蝶眸的神色,莫名地就非常生气,看来她是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

    他强压着怒气,仍然带着笑道:淇想起还有些事情没办妥当,猫儿姑娘的茶水只能有机会再品尝了,告辞。

    也不待蝶眸说话,他就转身离去了。

    蝶眸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到了嘴边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

    康州,桓洵跪在祠堂的地上。

    头顶是桓氏家族的先祖画像,二哥桓渊不知在父亲面前说了什么,惹得父亲大怒,罚他在祠堂思过。

    二哥在景州任职,那握着的可是实打实的兵权,若是一旦被父亲召回康州,就等于权力被架空了,他当然不会束手待毙。

    所以先下手为强,桓洵心里早料到他的二哥会这么做,也好,明枪易防。

    祠堂内外有护卫把守,桓数命令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幕容飞雪听到消息后,几次想进祠堂看望,均被拦了下来。

    她性子倔强,最后索性站在了太阳底下,桓洵受罚,她如身受,护卫们面面相觑,一个劲地哀求求她别再为难他们,说这都是大将军的意思。阿螺急得揪心,劝道:夫人身子近日已大不如以前,这么个晒法,您是吃不住 的,幕容飞雪哪里听得进去。

    此事亦惊动了南城公主,南城公主到了祠堂,看到幕容飞雪孱弱的身躯暴晒在太阳下,心里不禁觉得解恨。

    南城公主左右两个侍女为她摇着扇子,中间有人为她撑着油伞,她着一身宝蓝色绣金牧丹纹饰的对襟衣裳,梳高髻,发鬓两边各插着一支七宝翡翠玲珑簪,耳坠长长的彩色琉璃坠,在阳光的照 射下,她身上的七彩光芒愈加绚烂夺目,与生俱来的皇家仪态更无可挑剔。

    幕容飞雪素喜白衣,南城公主往她面前一站,映得她白衣素纱也沾上了彩虹似的色彩。

    当年那个一笑倾城的女人已在时光中如同鲜艳的花儿般凋落,这些年来身体越来越是不济。

    面对南城公主的咄咄气势,她就感到力不从心了。

    此时打定主意,不理踩她就是。

    南城公主觉得她神色倨傲,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铁了心不肯善罢甘休。

    她泠泠一笑,问那几个看守的护卫道:五少爷犯了错,将军是怎么说的来着。

    护卫们异口同声说道: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祠堂,违令着依军法处置 。

    南城公主以袖掩嘴笑道:将军都这么说了,三夫人都敢不听,死赖在这里也不怕人笑话,难怪五少爷今日被罚,看来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幕容飞雪本就在太阳地里晒了不短的时间,被南城公主这一刻薄,气怒交加,一口腥甜涌到喉头,几口浓血便吐了出来。

    阿螺吓得忙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南城公主也吃了一惊,幕容飞雪的身体何时到了如斯地步。

    桓洵在祠堂里将外面南城公主说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心中大为光火,怎肯容忍母亲再受辱人前,蹭地就站了起来,走出祠堂却见母亲伏在阿螺的肩头,已是昏死过去。

    也不知母亲情形如何,当时也顾不得太多,身形一掠,避开欲加阻拦他的护卫,走过去抱起母亲。

    阿螺急跑着去找大夫。

    桓洵狠狠瞪了南城公主一眼。

    南城公主呆立在那里,一个人的眼神竟然有着可以杀死人的力量,该是多么地可怕,以前总以为这五少爷是个脓包,她觉得以前这个想法太愚蠢。

    雪舞居里,丫环仆人忙成一团。

    桓洵守在母亲的床边,幕容飞雪紧闭双眼,脸色蜡黄。一年未见,母亲瓜子型的脸又见尖俏。

    他记得小时候,康州下了场难得的大雪。

    他那时调皮,尽想着玩耍,雪对他来说是很稀奇的东西,大哥桓洛一向爱欺负他,拿雪揉成团子,不住地砸他,他身材矮小,力气又不大,受了气哭着回雪舞居去找母亲。

    母亲白孤裘衣,站在院中一棵红梅下,那树红梅开得红灿霞堆似的,而母亲眉间尽染愁色。

    他迈着小小的还带着踉跄的步子摇摇晃晃地走到母亲身边。

    语带哽咽地唤道:娘,大哥他们欺负我。

    母亲看到他时,眼神温柔地像丝缎一样柔软,她拂去自己身上的雪粒,握着他的道:那洵儿以后还要不要再受人欺负。

    他摇了摇头道:洵儿不喜欢被人欺负,洵儿长大要像爹一样做一个大将军。

    母亲笑道:洵儿这么有志气,那娘就让你变得像爹爹一样好不好。

    他点了点头,从此,与母亲分离了八年。

    记忆里的母亲巧笑嫣然,彼美孟姜。

    做为人子,他从未尽过孝道。

    阿螺端了药过来,眼眶红红的,“少爷,夫人该喝药了。“

    桓洵双手接了过来道:螺姨,让我亲自侍奉吧。

    阿螺鼻头一酸,背过身去,眼泪就掉了出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回廊上响起,紧接着是丫鬟纷纷行礼的声音,”参见大将军,参见大将军。”

    桓数挑起湘妃竹制成的帘子,进得屋来,他一回府,下人就报予他说三夫人吐血昏迷,至今未醒,当时他的心就猛地往下沉了一截。

    走到幕容飞雪的床边,看到她躺在床上,脸上血色尽褪,柔弱苍白得像个被人剪碎的纸人。

    他颓然地坐了下来,愣愣地看着她,她的倔强任性确定曾让他恼怒,他泠淡她,不过只是希望她像别的女人那样温顺一些。

    现在,她躺在这里,真的很安静。

    桓洵站起身来,正欲行礼,桓数一把扶住了他。

    他打量着眼前的儿子,明玉之质,英挺不凡。颇似他年轻时的模样,这是他和她的孩子,某些时候,他会觉得这个孩子才是他真正的儿子。

    他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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