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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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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柳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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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铩羽宫中载歌载舞,扰得人心神不宁,我本欲去找她理论,但想到位阶在她之下,终是不妥。所以,就想着皇后娘娘能主持公道。说着,几滴清泪落了下来。

    幕容蝶颜从凤榻上站起道:妍美人是极稳当之人,就随我一道到铩羽宫吧,我让雪夫人当面给你赔不是,可好。

    游芷妍巴不得皇后如此,急忙谢恩。

    幕容蝶颜心道,也好趁此查看一下玉佩有没有在蝶眸手中。

    铩羽宫。

    蝶眸用丝帕拭去额头上的汗,笑言,好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舞过了。

    宝儿端着一杯茶走过来,递给她,嘻嘻笑道:小姐 ,我把咱们在家闲时晒的花茶,冲得七分热,您和辛姑姑一人一盏,可不许说我偏心啊。辛彤连忙摆手道:我怎敢和夫人喝同样的茶,这可是犯了宫中规矩的。蝶眸走过去拉住辛彤,和她一起坐下,语气颇为恭敬,“辛姑姑在这宫里少说也有二十年了,人情世故比我要熟,姑姑若是不想留下和我们一起过这样的日子,自是有法子的,可是,姑姑留了下来,就是这份恩情,已教蝶眸永生难忘,何况一盎茶乎?

    辛彤眼神多了几分坚定。“奴才在宫中这二十年,鲜有妃嫔资色能与夫人相匹的,夫人在永安门前怒责傅子竖,刚开始我很奇怪以夫人的聪颖,怎会做出这等蠢事,有时看着夫人忧思甚重,夫人的心事我不敢揣测,夫人的心不在宫里便是,所以,也就无谓去跟那些人去争去抢,最好入宫之前先失宠。求得一份清静地。

    蝶眸悠悠叹了口气道:姑姑说得极是,要我跟别的的女人去争一个男人,我宁愿选择放弃这个人,不管我有多么爱他,”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皇上他纵使至尊天下,也不是值得我去深爱的人。

    辛彤肃容道:夫人,今天这话你知我知,此后,万不可再说。

    蝶眸会意,向她眨了眨眼晴,意思是我明白了。

    她刚端起那盎花茶。

    一道尖细的噪子叫道:皇后娘娘驾到。

    蝶眸和辛彤相对而视,各自困惑,却也不得不起身相迎。

    皇后身着鸾红云锦宫服,珠翠环绕,衬着雪肤乌鬓,说不出的光彩照人。

    她从玉辇上走下,眼含笑意,步步生莲。

    身后跟着一群太监宫女,还有游芷妍。

    蝶眸行了个福礼,皇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淡淡说了句,起来吧。

    这是幕容蝶颜第一次在宫中见自己的姐姐,姐姐是越发出落得清丽绝俗了。

    眼前的这个女人,贺兰慎就算是在梦中也一直念想着她。

    从前,她一直以为帝王无情,进了宫,她才发现自己错了,帝王不是对所有的人都无情的。

    妒恨变成一条条的小蛇,噬咬着她的五脏六腑。

    她简短地对后面跟着的太监宫女吐出两个字,“搜宫。”

    蝶眸一惊,上前一步拦住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直视着幕容蝶颜道:我是皇上刚封的羽夫人,皇后娘娘无缘无故地就搜宫,若是不小心传到皇上耳中,到时皇上会如何想你,娘娘就不想想吗?

    面对蝶眸的质问,幕容蝶颜瞬间犹豫了,她的心什么时候沦陷在了贺兰慎的温柔中,什么时候,她对他,竟不再是臣对君,而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最纯粹的感情。

    游芷妍见皇后杵在了那里,知情况不妙,指着那群太监宫女喝道:刚才皇后娘娘说什么来着,你们是不是都聋了,还不进去搜。虽说她不明白皇后为何命令搜宫,但只要是对幕容蝶羽不利的,她都会不遗佘力地再往前推一把。

    突然,幕容蝶颜反手给了游芷妍一巴掌,她泠泠说道:到底你是皇后,还是我是皇后,在我面前,也敢擅自发号施令,念你是初犯,暂且饶了你,若有下次,决不宽恕。游芷妍捂着脸,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身子瑟瑟发抖。

    她纤手一扬道:除了羽夫人,其佘人等,全部给我退到宫门之外,没我的命令,不得进来。

    顷刻间,铩羽宫只剩下幕容家两姐妹。

    ”姐姐刚才的话确实是提醒了我,但并不代表我会就此罢休。'幕容蝶颜喜怒不形于色,外人是极难揣摩到她的心思的。可蝶眸和她一起长大,自然了解她的脾性。

    “颜儿,青鸾火凤本是一对,爹爹当年给我们一人一个,就是希望我们相亲相爱。我们是同胞姐妹,只要是妹妹想的东西,我都不会和你去抢。

    蝶眸说完此话,从腰间寻出一块青玉,摊开妹妹的手,把它放在她的手心。

    触手的冰凉让她动容,但是,贺兰慎的心只能一个人拥有。

    她转身说道:姐姐,你以后的吃穿用度皆是夫人待遇,从此,铩羽宫就是你的老死之地。

    蝶眸心里苦涩,“希望皇后娘娘无论如何保全幕容一族。”

    她没有得到皇后的回应。

    贺兰慎翻阅着手中的奏折,越看心里越火。

    厚厚一沓的黄折子,措辞大半都是大司马大将军如何英勇,如何贤良,如何知人善用。好像有他幕容曜在,朝野上下就一片清明,天下就一片安乐无极。

    那么,当他这个皇帝是摆设吗?

    他抄起御案上的奏折,全部狠狠掷在了地上,旁边伺候的傅子竖忙弯着腰把地上的奏折捡起来,重新放整齐,心里直打哆嗦。

    贺兰慎闭上眼睛,身子往后一仰,命令道:子竖,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傅子竖临走前往那鎏金刻兽香炉里又加了把安息香。

    袅袅香雾中,他思索着若不是当初娶了蝶眸,获得了幕容曜的支持,他也不会坐上这个位置,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她在见不到他的时候会偷偷地念那首《草虫》。

    喓喓草虫,趯趯阜螽;

    未见君子,忧心忡忡。

    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陟彼南山,言采其蕨;

    未见君子,忧心惙惙。

    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

    陟彼南山,言采其薇;

    未见君子,我心伤悲。

    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

    每次被他逮到时,她便会偎在他的怀里,不胜娇羞。

    他的唇边漾开一圈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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