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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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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计(1)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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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地,一个待女模样的人走了过来,走进凉亭后,对他一福身,娇声说道:柯先生原来在这里,让我们好找,五少爷有。

    那名待女还没说完,蝶眸就向翠凌园跑去。

    进了屋子,桓洵穿着家常的便服,坐在书案前,凝思笔述,旁边站着第一次她进翠凌园时遇到那个管事的人。

    第一次看他如此认真的神情,蝶眸怕惊扰到他,一小步一小步地踮着脚尖走。

    桓洵头也不抬地说,怎么,这么一会儿不见,连路都不会走了。

    蝶眸没好意思起来,走到他身旁,见那一方莲花端砚中的墨已不多,案上厚厚一叠雪色宣纸都写得满满的。

    桓洵拿出一方蓝田玉雕刻的一方印章,逐张盖上,然后用信封封好,递给那个人,说:有劳路先生了。

    路良炎拿过信封,道:五少爷放心,灵光城那边我会布置妥当的。

    路良炎临走时,精锐目光一扫蝶眸,蝶眸也把他的眼神锁定,竟是互不相让。

    待他走后,蝶眸方问桓洵:少爷找我有何事。

    桓洵星眸深邃,噙着一丝笑道:今晚皇上要来,你准备一下,有好戏给你看。

    蝶眸略一思付,恐怕这出戏唱得非比寻常。

    戌时三刻,桓府门前,宝马雕车,仕女大夫,权门显贵,已是熙熙攘攘一片,琉璃青灯点缀得整 个桓府堂皇通明,筵席设在桓府花园里,花香靡靡,酒香袅袅。

    筵席还未开始,桓数坐在主位左侧,右侧则是右仆射尚书杨恪,左仆射沈延之。下位按官阶划分,依次而坐。

    后面一排都是女眷,南城公主与各王公夫人谈笑甚欢,桓家五位少爷,除两位因公在外,也都到齐了。

    二夫人沈云裳素来沉默淡然,身子骨弱,不喜热闹,并未出席。

    三夫人幕容飞雪清泠高傲,不屑世俗烟火沾身,所以,称病不来。

    蝶眸站在桓洵身后,南缙王朝军政势力多由阀门仕族掌控,一堆烂透腐坏的骨肉被高贵光鲜的外表包囊着,迟早内部的问题会由内到外部延伸,北绥王朝欲统一南方的野心从未停止过,内忧外患,蝶眸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桓洵手执满满一樽酒,眉头紧锁在一起。

    一道尖细噪音响起:皇上驾到。

    众人想要起身相迎,又见桓数仍稳稳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眼看宫中执事已到席间,众人行礼也不是,不行礼也不是。

    右仆射杨恪自席间站起双膝跪地,行的是大礼,众人这才纷纷跪下行礼,不一会儿,一顶鸾黄软辇停下,走下一位面白无须,长相憨厚的男人,在几个公公的搀扶下,走向主位。

    蝶眸想这就是南缙的皇上陈辉了。

    桓数这才起身,立于席间,双手负于身后,一派的唯我独尊,舍我其谁之势。

    “老夫长年征战,双腿旧伤未愈,不便行礼,还请皇上体谅。

    众人本是跪皇上的,桓数这一站,好似众人跪得是他一般。

    陈辉脸上一僵,嘴唇抽动了一下,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叫众人平身。

    右仆射杨恪坐回自己的位置后,独自斟了一杯酒,仰头灌入喉咙中,花白的胡须犹自几滴晶莹落下,大声赞道:好酒,好酒。

    席间众人少有说话者,各自惴惴不安。

    这时,桓数拿起一个空杯子,踱步走到惠帝面前,把空杯往桌子上一放,吓得惠帝一个哆嗦,不知他要干什么,只见一滴浑浊的泪水自桓数眼角落下,他语气悲切地说道:“皇上啊,老夫一生戎马,带兵杀敌,浴血奋战,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计其数,他说着说着,双手撕裂胸前衣物,只见古铜色的皮肤上一道道的刀伤剑伤纵横交错,蜈蚣似的疤痕在灯火映照下,丑陋骇人,胆小一点的已是惊呼出声。接着,桓数手指着那樽酒杯道:皇上是不是应该敬老夫一杯呢。辉帝这会已是不知所措,颤巍巍地拿起酒壶,就要往酒杯里注酒了。

    杨恪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夺过那壶酒,恭敬地说:皇上何必亲自动手,臣代皇上敬桓大将军如何。

    杨恪提起那壶酒注满了酒杯,利目盯着桓数,“老夫有一句话不知可对桓老讲否。”

    桓数手一摆道:杨老但说无妨。

    杨恪清然一笑道:桓老英雄气概。志在四方,以收复河山,护卫我南缙王朝千秋鼎盛为已任,实在令老夫钦佩,老夫今日可是要与桓大将军来个不醉不归的。

    说完这话,酒杯已举起。

    桓数脸上的肌肉微颤,只是刹那之间,他便哈哈大笑起来,“难得杨老有如此兴致,老夫岂能扫兴,”桓数亦羰起酒杯,与杨恪连干数杯。

    席间登时杯盏交错,一片歌舞清平之象。

    桓数又建议席间众人共敬杨恪,此时的杨恪满脸通红,已是站立不稳了,可还是有人在桓数的示意下上前硬要敬他。

    蝶眸实在看不下去了,心生一计,趁席间无人注意,悄悄地溜出了花园。

    她记得原先她被关进柴房时,里面有很多干燥的柴禾,于是,他随着端茶的待女混进了厨房,偷偷摸走支火折子,钻进柴房后,点着火折子,往柴房里一扔,火苗腾地蹿起,她转身冲出柴房边跑边叫着,走水了,走水了。

    顿时,桓府乱做一团,桓府众护卫找桶的找桶,拎水的拎水,有的竟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去灭火。

    那边早有人通知了桓数,桓数心里甚是着恼,一脚踹在来通报的那个人身上,泠哼了一声,拂袖面,去。

    席间众人心里早已惶惶,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这时,南城公主站在席中央,对着陈辉半福了身,“皇上,我家老爷今日本想宴想大家一起图个热闹,怎知竟出此变故,请皇上做主让大家都散了吧。”

    陈辉看了看站在下首的姐姐,几年未见,越发是稳沉有度,性情跟桓数颇有几分相似了。

    让他觉得畏惧,这一想,说出话便结结巴巴的,“那大家都散,散了吧。”

    待皇上的辇舆走得远了。

    席间一女人眼中含了泪,三步并两步急速走到杨恪身边,扶住摇摇欲坠,醉得人事不知的杨恪身边,看了这情形,沈延之叹了口气,也走了过去,满是愁色,轻声对沈夕霏说:妹妹啊,这天雨说来就来,不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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