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齐王殿下又何必问我?你心中自然有数!”
“这建康的地图你是要画好了给我?让我放了你?”
“你会放?”
宇文镜恢复常态,脸上甚至有微微笑容,他这样的神情便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伽罗最不愿看他这样的神态。
“我在你手上便任由你差遣,为马为奴,更何况王彧和孩子都在你手上,我没有一点反抗之机。你是不是这样想?”
宇文镜含笑不语。
“不要说建康城邑图,就算是南朝各大关隘要道的地图,只要你说得出,我就得画给你,你是不是这样想?”
“伽罗……”
他的眼睛半阖,褐色的眼眸也暗了。伽罗又说:“不,这不是给你的,我要说,你把我交给太子,我也有我活命的方法。用不得你为我担当。”
有这么一刻,宇文镜稍稍犹豫,但是伽罗从来都不能在他这里占上风。他走近半步,一手抬起伽罗的下颌,用他那半寐着的迷离双眼打量她的眼睛,非要试探出这些硬气的言语背后那个几乎崩溃的灵魂。
时间及其漫长,伽罗被他看得心中发毛,也透不过气。她错开视线不去看他,就在这刻,她知道自己又输了,他真的握住了她的命脉,不是一条,而是全部。
他笑了,放开手指,顺势将她揽入怀中。伽罗本以为可以透口气,在不知所措中靠上他胸怀的那一刻,她更是慌乱,口不择言地说:
“宇文镜,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你抱着我,我就只当王彧抱着我,我不会跟你哭闹,就当你善待王彧和我们孩儿的报答!”
宇文镜怔忪,叹息,然后放开伽罗,道:“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或者你根本就是个无心之人……好吧,你不是千方百计打听普六茹坚的消息吗?他刚刚从凉州回来复命,此刻正在府上,我带你去见他。”
普六茹坚在回廊另一头的飞鸿楼等着向齐王复命。
飞鸿楼里歌舞升平热闹非凡,上下两层,聚满了为普六茹将军庆功之人。齐王一出现,鼓乐声止,一群人纷纷向他长揖行礼。宇文镜身旁的伽罗一眼就看到那个一身宝石蓝箭袖骑装的人,但他戴着面具。
行完礼,他直起身,那个面具正对着伽罗这方,青红重彩的兽面,摄人心魄的狰狞。
作者有话要说:二货,二货,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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