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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烟雨尽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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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六十一章 尽是风雨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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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尽是风雨

    生命有神奇的力量,令世界溢满光芒,从此不再畏惧。

    听到婴儿啼哭的那一刻,伽罗泪流满面。不管这些生生死死的过程,这一刻,她觉得为了这个小生命,她可以做更多事情,勇者无惧。

    伽罗生产的过程及其艰苦,可能这孩子在肚子里是被母亲颠簸得辛苦,因此要折磨母亲,以示礼尚往来。稳婆出来好几次,问宇文镜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宇文镜恨不得一个耳光过去,质问废什么话,有这询问的时间还不去多想点办法。稳婆再出来问,他干脆说无论大人孩子,有什么万一,你们全都别想活着出去。

    第二个夜晚,狂风暴雨,婴儿的啼哭声和着雷鸣传来,宇文镜不自觉从腰间拔下的龙吟剑一直紧紧握在手里,此刻它掉落了,落到青石地板上“哐啷”一声响。一群家仆犹如死里逃生,感天谢地齐齐跪倒一片。极度疲倦的伽罗沉沉睡去,凌霄阁在暴雨里安静下来。

    王彧说,他去哪里都会告诉她。

    所以,他想方设法用他的剑说明他的存在,是不是只有她才相信他,相信他还在这世间。

    “你回来说清楚啊,不然不给你进门,不不,到床头罚跪!就像我师父惩戒师兄一样。”

    第二天,伽罗醒来的时候,有个长长的背影坐在床边,他抱着小小的襁褓,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窗外正是大好晴天,秋光穿过轩窗进来,整个屋子溢满金光。

    “二哥……”话一出口,伽罗突然想到怎么可能是王彧?这个修长素净的背影明明是宇文镜。可他为何抱着她的孩子,一副父子才有的亲密融洽姿势。

    果然是宇文镜,他回过身来,将襁褓放在伽罗枕边,温温软软地说:“我想了好久该用什么名字,‘勇’你觉得如何?坚毅果敢谓之勇,文武兼备方能勇,顶天立地是为勇!宇文勇,好名字,一听就是响当当的好男儿。”

    宇文勇?伽罗诧异,看着宇文镜欢饮鼓舞的样子她懒得点破他。可是……宇文勇或许算一个好名字,要是“王勇”呢?天下王姓之多,王勇只怕随手一抓一大把,亏得他抓破脑袋想出这么个名字。

    宇文镜将孩子小小的手抓起来,压在自己脸上,他那双褐色的眼睛看着孩子,那专注幸福的眼神腻得都快要化了。

    “勇儿勇儿,快快长大,父王教你射箭骑马,教你琴棋书画……”

    婴儿睡得正香,任由他摆布。伽罗侧脸不看这个人,任由他失心疯。

    这应该是他最好的时刻,北齐平定,南朝主要兵力瓦解,突厥危机解除,就连一直如头顶悬剑的疾病也好了,天下之大已无能阻挡他兄弟之物。

    所以……

    他心情好,钟爱的女人生的是别人的孩子都能想得开,一直都笑颜逐开,临别的时候在伽罗额头亲了一下,道:“过几日搬回王府,在那里我能更好照顾你们。”

    这样一个人,伽罗面对他总是有无力感,他会没由来的对你好,没由来的对你坏,总有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发生,但你只是旁观者,无从入手,难以改变。

    勇儿出生也就不过五天,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从凌霄阁搬回长安城里的齐王府。一路上铁甲钢刀的护卫着,旁人看来只怕是哪个皇室贵胄远行归来,生怕有一点点闪失。

    其实宇文镜身为齐王并大冢宰位极人臣,却来去一人一马一剑。他这人喜爱摆谱,但在出行上艺高人胆大,雷厉风行。此次严密的护卫只为了伽罗,因为她是被太子盯上的人。

    由此可见,宇文镜已经得罪太子得罪到了台面上,并且坚定不移地继续得罪下去。

    这些伽罗都看在眼里,遥想当年的安鉴之,身在客乡却持才放狂桀骜不驯,除了王彧护他,人人与他为敌。他确实是个不讨人喜欢的人。

    想到王彧,伽罗心情不由得黯然,这个脑子经常搭错线的二货到底在哪里翻江倒海呢?

    宇文邕的队伍顺利出了阴山,不日到达凉州城。在凉州休整十日,等待长安派来接应的人马。接着,皇帝的队伍将风风光光浩浩荡荡地返回长安。

    宇文邕回归长安将是一场盛世,这是天下归一的里程碑。

    长安全城皆在准备迎接皇帝凯旋的事宜,齐王自然是最忙之人。

    到齐王府一个月,伽罗把宇文镜的春风得意看得清清楚楚。朝中文武,有事的无论大小事事通报齐王,没事的隔三差五来齐王府拜会只为在齐王面前混个脸熟。闹得齐王府通宵达旦。这富丽堂皇的府邸如今可比未央宫热闹许多,不用说,皇帝不在,人人都知道谁才是长安城里得势之人。

    伽罗知道这种时候宇文镜不同他皇兄一起讨伐突厥是对的,他平齐伐陈的功绩已经太过,避避风头总是好的。

    可伽罗觉得他惹上太子不智。承袭父荫,自身又没有建树的宇文赟,要说会胸怀宽广到坐看宇文镜为所欲为,天下谁都不信。

    “我觉得你这是不智!”伽罗不想与他绕圈子,直接对他说。

    宇文镜刚刚进门,并不答她,从乳母手上接过勇儿,开心地逗弄。小孩儿喜欢他,每每他来总是醒过来和他玩上一阵。此刻,正伸手抓出他的手指,然后放到自己嘴里。

    这是他每日的功课,就算再忙也会来后院看看伽罗抱抱婴儿。婴儿刚出生时皱皱巴巴,看不出所以然,如今满月,长开了些,越发生得肖似王彧,那黑黑的眼珠透着亮闪闪的星光,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我们母子不用你照拂!”伽罗气硬,伸手去抱孩子。宇文镜没给她,而是将襁褓交给立在一旁的乳母。

    接着,他抓住伽罗的手臂,疾步出门,转到隔壁的房间一脚踢开房门。桃木雕花本就是虚掩,一下就被踢开,“嘣嘣”重重响了两声。

    家仆识得眼色,立刻跑进去,点上灯。就一瞬间,这三丈见方的房间灯火辉煌。只见各种书籍和竹卷堆了一地,正中大块地方平铺着十几张大大小小的宣纸,宣纸上密密麻麻地画着各种地形和建筑。

    “我让你休养,你就干出这么多事,你才生了孩子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难道这孩子是你生的?伽罗心中促狭,转念又觉得好笑,这宇文镜从来气定神闲,此刻这个样子怎么像那二货一样蛮不讲理?

    “你这是为何?”宇文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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