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期间有人去抄了王家,王宣就是在那个时候去世的,王彧被带到哪里,他不知道,皇帝也正在找。
整整一个白天的问答质疑和解释,伽罗再得不到更多信息,她浑浑噩噩走出相府,觉得心凉齿寒,这些政客的满嘴胡话,叫她能相信几分?
身后,相府的大门关上“砰”一声巨响,伽罗一阵难受,缩在门前石狮旁,眼泪止不住往外流。可恨自己身为王彧的军师,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要是她身怀绝技,现在就飞檐走壁冲进台城,一把抓住皇帝老儿的衣领,逼问:赶快把王将军放出来,再给他磕三个响头赔礼道歉!
哎,可是此刻王彧都不知是死是活?
夜空昏暗,打更声从寒风里飘来。飞雪漫天,寒气逼人,不知道那二货有没有被冻坏。他那背上的伤大冷天里会不会发作。
一件衣衫劈头盖在伽罗身上。安鉴之扶起伽罗,将她冻僵的双手揣到自己怀里,然后紧紧抱她。伽罗本能的挣扎了一下,但是他怀抱的温暖令她放弃抵抗,恨不得伏在他怀中痛哭一晚。
“伽罗,别急,阿彧没事!”
知道在相府门前说这些不方便。伽罗随着安鉴之在雪地里走了一段,然后轻声问:“真的?你怎么知道?那他在哪里?”
安鉴之打开左边的广袖,一把利剑挂在腰间,可这把剑不是他平常的那把,他原来的剑虽然锋利无匹削铁如泥,但外表简简单单稀疏平常,但是眼前这把,黄金剑鞘,镶红宝石的剑柄,仔细看来似有龙纹……
龙吟?难道是萧永林的那把龙吟?那把象征着为天下一统奋斗不止的长剑?
“就是它,季昭的管家随同那封信一起给的我。”伽罗想起那个长长的包袱,当时伽罗还以为这有钱人家怪事多,一个包袱就要打成长长的,没想到原来里面是一把剑。
“萧永林的龙吟给了阿彧,季昭从阿彧那里拿了它交给我。”
“可是,这不能说明什么啊,可恨这季昭,说个话都不清不楚,他怎么这个时候出去游山玩水?”伽罗疑问。
“这个信就是线索,据我所知,季昭经商常年在外,并没有夫人,倒是……有个心仪之人,说是非卿不娶!”
伽罗突然想起失踪的王千若,原来,原来季昭带着她避难,因此才是“游山玩水无影无踪”。
然后他让看信人“安心,勿念”!
伽罗明白了,王千若和季昭在一起,王彧应该也还活着。可是,他在哪里?
“我们赶路途中,我已经事先安排人寻找阿彧了。台城没有,天牢也没有。抄家那天,羽林军亲自押解他走的,最后接管的是东宫行走詹事。”
原来魏相的话里也有真的,太子,真是罪魁祸首。
还是两个人的力量大。伽罗心中了然,但她不打算和安鉴之讨论今天一个白天她和魏相的问答,也不想告诉他她的结论。
脑子里转动了一个又一个念头,伽罗终于放下心来,道:“明天是元日了,这一年过得真快!”
安鉴之微笑,扬手揽住她,为她遮住风雪:“明天带你去买几身衣服,今天魏相不待见你估计就是你这身衣服太寒酸给害的!”
真怀念安鉴之的毒舌,伽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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