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们几个又相约到江滨公园的小茶座上喝茶,这次避免婆娘的参与,就像他们在偷偷进行一场第二春的约会,广的心里也在打鼓,只要盎然肯赴约,他俩可能就有戏啰!
雷声大雨点小的盎然还是赴约了,或者说他不想只图个组长的虚名,既然组员都到齐,还能少得了他这一组之长吗?
那晚只有这五大金刚赴场,加上没婆娘的参与,没有酒壮胆,气氛低潮,温度一降就到零下去,所喝的茶水味同嚼蜡。
而鹤这个大哥大自从出了那次“乱揽乱发一大批出租车上牌”的戏后,好像对人生的感触非常大,说出的不是智慧格言就是感悟人生的话。
鑫半讽刺半打趣说,“就鹤这春节发给我的诗句,让我却看得一头雾水的。”
其实,鑫可不像那种不学无术的土蛮牛,也没人强制他多学习,反正财主是他自已在当,或是他已养成的习惯,每月定了二份报纸每天必看,每晚关铺门回家后还经常抱紧小说一看就到深更半夜。更戏剧性的是,他所看的大都是些官场上的小说,可能他觉得自已这辈子已无缘进入官场那道门,那么看一看过一过官场瘾也好,可就是对那些所谓的“之乎者也”的缺少研究。
接着他把鹤发给他短信的内容拿给盎然看。内容如下:
蟾宫招兔去,
新纪引龙飞。
还发出感叹说,“都同一样是读党校的,可我却不行,连前头的那个字也是它不识我,我不识它的,别说是解释。”鑫说着内心却在想,多识几个生僻字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又不能当饭吃。若他也能到官场上混,定能熟知做官的道,肯定象股市一样能串红板的,起码不象鹤那么窝囊,把政治生命当在儿戏?
盎然说,“别说是你,在咱们这几个人中,也只有老先生能够解读得了。”
鹤笑眯眯地说,“这也没什么的,这蟾宫与新纪,去与飞则是对偶,而招兔与引龙则表示辞别兔年,迎来龙年。还不暗喻你亚弟在新的一年大展宏图,发财致富?”鹤很羡慕亚弟自已当老板,秤砣能在秤杆上自如的拨来拨去。曾一渡他一只脚都已迈了出来——想与广合营开办加油站的,也就对官场上的神神道道的失去警惕,哪能料到一根筋的广却不和他的弦?就算他开出优厚的条件,说只要他当后台老板开通门路他也不干。这小子当时也不过只是个主任的级别前头还加个副字、也想一条道干到底?连他这个交通局一局之长也看得开,放得下蠢蠢欲动想要下海经商的,也怪自已太过优柔寡断的,也是命运在触弄他,他遭到广的拒绝后,那“乱揽乱发一大批出租车上牌”随之也就发生。一个阶段他曾恨自已,恨过全天下的人、也恨过广,是老先生适时宜的安抚和开导他,才让他渐渐地走出阴影的。
请老先生露一手。对!让他给亚弟算一算。不用算也知他今年一定是好兆头的。那我们这个五人帮今后又有茶可喝呵!
不知是谁先提议,大家遥相呼应着,气温很快就提升。
鑫说这算命的玩意儿信者有,不信者无。其实他想说的是:他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已的心里,还有最关键的是:感谢邓小平改革开放的好政策……。
他正在说着,鹤的手机骤然响了起,他趁机走人。
老先生说,“拜托大家,今后不要说什么命运不命运,或是官场上的字眼,不然可要伤到大哥大呵!”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婵妹打电话召去,说家里来了客人。结果大家趁势纷纷走人,这次的集会他们只勉强坐上半个钟头就草草的收场。这其间,虽然盎然并没与广接洽交谈过一句话,可广还是觉得,他望他的眼神已柔和得多,可能他太过多心、多虑了,他根本就没与他过不去之处,或者他弟亚发与盎然在一起上班,可能有甚么过节儿?他因此受到到牵连而已?应该说,就盎然与他断交的这一年半来,在他的心里始终是个谜。
可直到春节的那天广带着老婆和儿女一家人到他弟家拜年时,谜底才揭晓。
那天晚上他一家人刚到他弟亚发家的客厅里刚坐定,就听到盎然打给他弟亚发的电话,说要给他请杯茶。
一会儿盎然就带着酒精气到亚发的家里,只听亚发说,“早知你在外面喝几杯,我就该到外面载你……。”亚发人如他的外貌,比较女性化,说话的语气也柔柔弱弱的。或是说,他也念着他曾给他当“媒人”有恩的份上,固对他特别客气。
也许他醉了,固他一上门也不看场合,或说他想此事已象序幕在他弟亚发的面前拉开,那么离他兄广知道的还会远吗?或是他眼一瞥,他和广如胶似漆的那些粘黏镜头又出现在他的眼前,本来他俩也没状况,有的只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或许那种想要表达已象火苗一样串出来,固口里喷着酒精气说:他已离婚、他已解脱了。他见众人还是一头喷水,或说以为他那是他酒后说醉话,就“啪!”的一声把那本绿色的离婚证和离婚协议书拍到茶几上。接着就象模象样地把戏演下去:昨天上午,他老婆又旧调重弹说要上法院离婚——反正她经常把“离婚”二字吊在口上,他也没太在意。后又说她的身份证不见了,要上法院离婚必把结婚证和身份证等证件佩带齐备,以备法院查证,等法院判决他俩离婚时,才把结婚的红色证件换成绿色的离婚证,这个咱俩老早就咨询过,他也等闲视之。直到下午三点她才在上班处给他打电话,说她那身份证已找到,要他当即上法院与她办离婚的手续。好象在陈述一件没关已的事。亚发冲了茶浓茶给他,想给他解酒。
一直以来,她就不惜把“离婚”二字吊在口上所带来的后果,还自以为她这是高招——既能试探出他的心声,还能以此激发他、改变他,或者说,她要的是那种既会赚钱又会疼爱老婆还会奉老婆开心的老公,而盎然刚好这些都不行。
或者说,他认为自已这么个大男人,已经历过结婚那道具,无需装得象情窦初开的小子那样羞答答、卿卿我我的,他要的是实质性的内容,简明扼要,直奔主题的。固常常弄得他的犁耙已进驻她地,她还未进入状况,土壤还特别的干巴,纵使有多大的兴趣也会被打折扣的。
就算她把盎然当一头铁牛不用吃草也应给他多添润滑制,不然,若处置久了,等急需他下地干活时,却生锈了或出现什么状况,那可怨不得他。若说现在是经济社会,夫妻间的关系也存着相互作用、互相索取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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