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客向着徐家铺子疾步走去,他不问自己今晚的行为是非对错,很显然,徐家老板打死那条狗时不曾考虑对错,徐家老板欺骗自己整整六年也不曾考虑对错。
做一件事对与错是不重要的,如果大家都在为对错纠结而不付诸行动的话,世上很多善行就不会有,当然很多恶行也不会有。但有一点逍遥客是很肯定的,今晚只烧铺子不伤人,逍遥客认为这是自己区别江湖行为的表现。
江湖总是把很小的矛盾扩大至仇恨,逍遥客只不过是想给自己和狗正名而已,其实重要的是给狗正名,这么多年了,他自己何来之名?
天色已晚,今晚没有月光,逍遥客再次加快了步伐,前面不远就是德丰钱庄了,徐家铺子距德丰钱庄还有一段距离。
德丰钱庄是沧州城最大的钱庄,沧州城和云州,西域等地的贸易往来很是频繁,钱庄的生意也就很好了,德丰钱庄在沧州城已有几十年的历史了,从未发生过意外,那是因为德丰钱庄有一票武林高手给其看家护院。其中不乏冷面,卢子清这样的高手,这些人都是纵横黑白两道的好手,德丰钱庄是很有魅力的,但能请到此等高手不仅仅是钱所能办到的。不止如此,德丰钱庄里面的勤杂人员也是训练有素,他们会杀人,也都杀过人。
看来谁若是打德丰钱庄的主意,那是嫌自己吃饭的家伙长在脖子上闷的慌,想挪个地儿。
黑幕中的德丰钱庄看起来像是一座牢狱,院墙高垒,门前的那两个狮子在夜幕下像是两条狗一样趴着。一扇铁皮大门显得是那么冰冷无情,德丰钱庄的确很大,一个钱庄很大就相当于一个人的钱包很鼓,对某些人而讲是一种诱惑,诱惑会让人忘却死亡时的痛苦。
今晚在这沧州大街上脚步匆匆的不止逍遥客一个人,也不止两个人,有一票人,这一票人今晚要干比逍遥客大得多的买卖,这一票人中也不乏高手。
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一个极度黑暗的房间里,可怕的不是黑,可怕的是横七竖八躺着四具血淋淋的尸体,可怕的是在这充满恶臭血腥的房间里还有活人,可怕的是这活人竟然没有关门。
是的,有三个大活人,三个少年,皆是二十出头,三袭青衣,三柄长剑,血迹斑驳,寒气逼人。
“老二,还有活口吗?”稍年长的男子向正在擦拭宝剑的少年问道。
“有,除非死人还能开口”,少年没有抬头,冷冷答道。老大的权威也比不上他的宝剑重要。
“老二,你错了,死人有时的确能够开口,还经常开口,开口的死人是很可怕的”。
“我认为我会比开口的死人还要可怕”,他是如此的自信。
“老大,你是要我们剑下的死人不会说话”,这男子死死地盯着地下横七竖八的死尸,仿佛是在等那尸体爬起来,然后他就上去补上一剑。
“不错,老三,连做鬼的机会都不能给他们,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于是这个是老三的青衣男子提着长剑就出了房间,他的背影飘然,仿佛带着一种兴奋。他要去用他的方式让这里所有的死人没有一丁点开口的可能,让他们连做鬼都没有机会,这方式想必是极其的残酷,极其的毒辣。
如此英俊的青衣少年,是的这三个少年都堪称英俊,办事如此干净、利落,着实惊人。
“老二,马车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切都妥当了”。
“几匹马?”
“四匹”。
“什么马?”
“西域汗血”。
“驾车之人?”
“南北双煞,是高手”。
“红货怎么样?”
“今天中午时分已经运达,今晚他们的两大高手都在”。
“你知道这次行动我们为什么选择最难成功的方式吗?”
“震摄!在他们自信满满的时候击败他们,摧垮他们的意志”。
“老三,你越来越精于你的职业了!我想事成之后无关人士该怎么处理你也清楚了?”
“无关人士,怎么理解?”
“我很失望老三,你还是不够职业,就是那些不再有价值之人”。
是的,当你有价值时我们息息相关,当你没有价值时,你就是无关之人,是要被清理掉的,所以在别人面前我们一定要保留一点价值,让他觉得你还可以利用,不至于被抛尸街头。
青衣少年老二回来了嘴角带有一丝诡异的笑意,看样子他干的很漂亮。
“今晚我们青衣三使只负责杀人,杀难杀之人。”青衣三使一直觉得杀人是有规律的,江湖上很多人喜欢干些弱肉强食的勾当,那是他们不懂杀人的规律,青衣三使喜欢干掉强者,这对自己来讲既是更好地磨练,也省去了向弱者刺出一剑的麻烦。
处理罢屋内的四具尸体后,三人纵身上房,飞檐走瓦,翻墙越户,消失于茫茫黑夜。
今夜对某些人来讲不会有天明了,可遗憾的是他们还在期待天明,多么残酷!
徐家铺子就在眼前了,徐家铺子依然没有变化,门前挂着一盏白灯,屋内没有一个客人。
在逍遥客的印象里六年来徐家铺子没有一丁点改变。这足以证明徐家老板不懂经营,是的,徐家老板显然不懂经营,一个六年的老顾客特地前来要烧掉他的铺子,你说徐家老板会有什么出息!
徐家铺子的地理位置非常优越,通往云州,西域的官道在此汇集,清水河码头距此仅仅三里,每天来来往往的商旅络绎不绝。但徐家铺子多年来一直是那样,三间茅草房,一间喝酒,一间住宿,一间厨房,也是仓库,徐老板名叫徐东廷,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徐虎在沧州城里游荡,小儿子徐小虎尚年幼陪父经营着这没有希望的徐家铺子。
徐东廷的徐家铺子占据着天时地利,可唯独缺了人和,沧州城知道徐家铺子的人屈指可数,但逍遥客一不留心就上了这趟贼船,一上就是六年。
逍遥客开始为徐家铺子悲哀,悲哀如此可怜的徐家铺子还要学别人欺世盗名,逍遥客仿佛已经看到徐家铺子已然是一片火海了。
逍遥客像以前一样径直走进铺子里:“一壶老白干,二两熟牛肉”。
此时徐老汉正和小儿子徐小虎在啃窝窝头,边吃边喝白开水,见到有客人来,老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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