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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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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初回故乡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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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后,上海大世界酒家,龙啸天脸上没了往日的严肃冰冷,掏出一叠钞票拍在桌上,对服务员道:两条大前门,两瓶johnniewalker,剩下的钱你看着上吧()。"

    阿辉火烧屁股似的站起来喊:“啸天,你不过啦?这些钱是拿命换来的。”

    真真笑道:“他这人那有金钱观念,不把钱花了心里别扭?”

    龙啸天摇头晃脑地说:“军校时老师说过,当你咽气的时候,花完身上的最后一分钱,这话说得很有道理,钱这东西总让人牵肠挂肚,所以,我不想留下让我牵挂的东西。”

    真真赞叹道:“典型的独身主义精神,值得世上所有的光棍效仿。”

    阿辉不安地说:“那是他没负担的光棍,我可学不了他,我那儿还老婆孩子等吃饭呢。”

    真真可不管这些,她鼓励道:“看来我们得成全你,省得你牵肠挂肚,这太痛苦了,我们看着也不忍心,这个忙我们帮定了()。”

    阿辉提议说:“吃完这顿饭,长官回东北老家了,下次再见不知是何年月,吃完饭,咱们留给影吧。”

    龙啸天和真真明白,阿辉是想三人去拍照片。

    龙啸天不似为然地说:“费那个事干什么?又没老婆孩子,甚至亲人都没有,我死了,彻底在这世界销声匿迹,痕迹都不会留下。”

    龙啸天说的悲壮,真真和阿辉两人却听着伤感,真真想了想也同意道:“中**人自古就讲究马革裹尸,天地间不留一丝云彩。”

    龙啸天跟着附和,阿辉神色黯然地默默看着龙啸天,什么也没说,他心里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漂亮的服务小姐也真不含糊,她才不管这三人是否吃得了,既然龙啸天狮子开大口要她紧着那些钱上菜,她当然不能拒绝这个要求,不一会儿功夫,两条大前门和两瓶johnniewalker洋酒就摆到了桌子上,紧接着清蒸鳜鱼、油闷大虾、红烩海参等昂贵的菜肴便堆了上来,等菜上齐了,三个人已经干掉一瓶了。

    三个人都不胜酒力。此时只有龙啸天还算清醒,他顿顿酒杯:“我说弟兄们,我有一事相求。”

    阿辉和真真安静下来。

    “此次回乡自知凶多吉少,军统、日本人、杀害父母的凶手、甚至天煞堂都不会放过我,你们俩已经留在上海,我请求你俩帮帮忙,追查下杀害龙叔叔的凶手。”

    真真沉默不语,龙啸天把金城大厦的责任一人担下,他俩不但受到嘉奖,军衔也升为少尉。而龙啸天,却得到一纸通缉令。

    阿辉哭了:“兄弟,你咋说这话?有事你吩咐就是,我一定全力以赴()。”

    真真也流下了眼泪,她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毅然道:“长官,我答应你,只要你需要,我就是上军事法庭也帮你。”

    龙啸天微笑着:“用不着上军事法庭,龙叔叔大恩一定要报,把这杯酒干了。”

    真真踌蹰片刻,毅然端起酒杯。

    龙啸天举杯低吟:“……叹年光过尽,功名未立,书生老去,机会方来,弟兄们,干杯!”

    真真和阿辉眼泪再次落下,龙啸天仰天长笑:“小家子气,又不是上刑场,哭什么?大丈夫横行天下,这才刚有那么点儿意思,好玩的还没开始呢……”

    旁边的阿辉双手抱拳喊道:“好样的,啸天,你是条汉子……”他的话音没落,泪水却涌出眼眶……

    三人将手中酒一饮而尽。

    天是蓝色的,地是白色的,远沟近壑森林积留着斑斑驳驳的残雪,凛冽的寒风从北边西伯利亚吹过来,卷着草叶和细细的尘土,在广袤的原野上打着旋,发出尖利的呼啸。

    长白山的冬季,不是雪花蔽日,就是阴霾漫天,四野一片苍茫,风如刀剑,侵人肌骨。

    一别家乡七年,故乡的一切恍如昨日,远远地看见满山白色的长白山主峰在蓝天白云映衬下勾画出险峻的侧影,上面矗立著的古寺,显出一圈雄壮而粗犷的轮廓。

    森林里渐渐漫起白色的雾气,高大的松柏、杨槐、把枝杈刺向苍穹,村落、寺庙、马车、山峰都被虚虚幻幻的雾岚所笼罩……魂归故土,应该是最美丽的人生终极,高官和厚禄,甚至轰轰烈烈的事业,都不如大自然的赐与来得温馨。

    沧海横流,血肉横飞,方显出英雄本色,金城大厦保卫战,他是不多的幸存者之一()。而眼前,一切都沉寂了,流逝了。那惊心动魄的炮声,那撕肝裂肺的呐喊,那悲痛欲绝的咒骂和呻吟,那狼藉遍野的残肢断骨和头颅,那千疮百孔仍迎风飘扬的军旗,都沉寂了,流逝了,无影无踪了,犹如做了一场梦……

    五十八寨之首的卧龙寨已今非昔比,不但有了电灯,皇协军保安团、森林警察大队、日本关东军驻军大队等各种机构临街而立,关东军部队临街的喇叭里飘响着:大日本皇军已攻占南京,南京市民热烈拥护…等等宣传。

    马上临近春节,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龙啸天走在人群中,如孤魂野鬼,身在熙攘的城镇,却守着孤独的灵魂,他不知去往何处。

    从拓拔大院经过,拓拔大院比往昔更加辉煌,院墙四角炮楼林立,大门前不但有炮手站岗,还有荷枪实弹保安团士兵,旁边经过的山民冷眼相视,绕道而行。

    龙啸天饶到后院,把装狙击枪的木盒打开,用油布把狙击枪和母亲留下的勃郎宁包好,藏在拓拔大院后墙边的大树上。办完这一切,他向七伯家走去。

    七伯家住在寨外,当年黄奶奶带着自己,七伯带着妹妹逃避杀手的追杀,黄奶奶已离开人世,不知道七伯现在怎么样了。

    寂静的山林,北风在呼啸。清冷的月光撒在连绵的山峦上,给人一种即朦胧又遥远的感觉。龙啸天突然都变得有些伤感,也许是触景生情,旁边的一切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龙啸天扭过头,凝视着撒满清辉的森林山谷,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滴落……

    七伯家已在眼前,茅草屋甚是破败,看来已经很长时间没人住了。龙啸天自潮地摇头,七伯当时也被追杀,怎么可能回家。

    其实这个结果他早预料到了,只是内心抱一丝幻想,既然来了自己无处落脚,索性在这住一晚,明天在想办法。

    推开房门,一股土腥味扑面而来,呛得他连连咳嗽,他身体还未站稳,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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