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有事耽搁,因而延误了些时间,从楼中出来,已将近申时。
以翰在堂中眼巴巴地等了将近三盏茶的功夫。
是希捧着茶盖徐徐撇着浮起的茶叶,“她马上就会回来,你坐着慢慢等就是了,再晃来晃去,我都晕了。”
以翰回头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们在说什么,谁站着说话不腰疼?”盈盈笑道,婉转莺啼。
“你去哪了,这么久,你知不知道担心死我了。”以翰上前扶住她的肩膀,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担心与释然。
落倾心中突然涌起一丝感动,暖暖的,笑着道,“府里长日里呆着也是无聊,我就陪烟儿出去了一小会儿。再说我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可担心的。”
以翰不依不饶,“那也只有两个女孩子家,出了事怎么办?”顿了顿,“下次我还是让宣蓉过来吧。她心细,办事又谨慎,有她在你身边,我才能放心那么一点点。”
落倾嗤嗤地笑,嗔道,“我好好的,把宣蓉叫来做什么。你府里的大小事务多少也有她经手,这一调动,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以翰挑了挑眉,“这有什么,我府里的人个个上手都很快,这不是问题啊。”
是希独坐一旁,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忽视了自己的存在,尴尬地咳了两声。
落倾双颊飞霞,绕开以翰,福了福,“凌少爷。”
以翰颇为不爽地瞪了是希一眼,冲他做了个打人的动作。
是希无视他的愤愤,淡淡一笑,眼角却瞥得左边帷帐后则绎沉默而立,“既然如此,我就先不打扰了。”
他彬彬一笑,敛衣而起,却觉得心中莫名的怅怅,双脚竟不愿迈开。
一句话弄的落倾羞低了头。
待是希迈出他们的视线,以翰又惘惘地坐下,“落倾,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了。”
“离开?去哪里?为什么?”落倾挨着邻桌坐下,清眸中闪着一丝疑虑。
以翰听着她略带担心的语气,不禁心情大好,“父皇派我去彻查江南那里的官员贪污案。那帮人,拿着 朝廷的俸禄,却不担君之忧,家中日日笙歌,百姓却食不果腹,他们置百姓于何地,实在可恶之至。”说到愤处,以翰激动地拍了下桌子,震得杯中的茶溅出少许。
落倾咬着嘴唇,垂头不语。
以翰以为自己吓坏了她,忙柔声道歉。
“江南之地可不可能经过同石县?”落倾侧身望着他问道,声音带着略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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