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雅倒显得平静无澜，冲着落倾莞尔一笑，道：“落倾，你也出来了，好巧啊。”
落倾只得回礼一笑，唤了声，“是雅姐”。
两人进入楼中，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是雅轻啜了茶水，脸上漾起笑意，和她扯着家常。
落倾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得垂首回应，不敢看她。
楠雪侍立在是雅身后，眼神一直冷冷的地盯着落倾，恨不得在她的身上戳出两个洞来才好。
是雅自然察觉到楠雪的愤愤，朱唇轻启，“楠雪，你去催催，这菜怎么还不上啊。”
楠雪知道是雅想支开自己，拢了拢眉，有些不悦，“王妃……”
“还不快去。”是雅回头看了她一眼，示意退下。
楠雪只好福了福身，转身下楼。
“落倾，你别介意，楠雪她最近心情不太好，所以才会……。”是雅浅笑盈盈，试图替楠雪解释。
“是雅姐，对不起。”落倾未等她说完，便垂首打断，“真的对不起，不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是雅苦笑道：“我从未怪过你和四爷。他说什么，我向来都是不会辩驳的。只要她开心就好。挽不住的，终究不是我的。”
落倾摇摇头，“是雅姐，你对四爷的好，他心中必是知道的，只是不善流露罢了。而我与四爷，也是不可能的。我绝不会介入你们之间。”
她的话发自内心，是雅又岂会不知。
她亦坦诚，“我是羡慕你的，或者说是嫉妒。可这过后，我便也释然了。”她笑得清淡，捧茶轻饮。
“是雅姐，”洛轻唤道，一时又不知说些什么。“你是这世间少有的女子。”
她赞她的美，赞她的好。
是雅嗤嗤地笑，笑中带泪。“落倾你知道吗？四爷谈及你的事，才会展现少有的温柔。他说想娶你过门，你未答应，他便等你答应，婚事亦要亲自操办。我总有千般不愿，也抵不过他内心真心的朗笑。而我在见他的第一面，便发誓要为他倾尽一生。”
“有些人总是要兜兜转转，才发现爱的人就在身边。而我和他，不过是儿时的偶遇。”
方说着，楠雪已领着小二摆满整桌的菜。是雅也不再言语。
哪怕“枕上潜垂泪，花间暗断肠”，自己也就这么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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