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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窑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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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的爱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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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来暑往,春去春回,我在学武堂已经生活两个多年头了。现在的时间是冬季,岠山的冬季一派肃穆、肃杀的景象,特别是西北风吹来的日子里,漫山的树在强劲的风中呼呼作响,站在山的某个角落里,我更愿意在没有风的地方抱紧身子,因为那样还暖和一会儿。

    早晨,我的被窝刚算焐热,就又一次被师兄们吵醒了,大家穿上冬日的棉衣,在寒风凛冽中奔跑,山上是不敢去了,风太大,万一跌伤也不是很容易就会好的。

    我们就在练武场的院子里跑步,没有人会偷懒,因为也许只有跑起来才能抵御寒冷,只有跑起来身子才会暖和。

    我们在灿烂的阳光下练习各种兵器的技法,刀叉剑戟,我们都要熟悉其技能,掌握其克敌制胜本领,或者是找出某种武器的弱点。刀的排山倒海遇见棒就要毒蛇出动,万不可纠葛太久;剑的长虹贯日遇见枪的直捣黄龙就要雪飘千里,万不可目标单一……

    我依然是一个长败将军,师傅的徒弟们没有一个是我能打过的,师姐不用他擅长的剑,用十一师哥的枪,我打不过;十一师哥不用他擅长的枪,用八师哥的绳镖,我也打不过……

    在跑步比赛中,我是最后一个越过终点的;在登山竞走活动中,我是在他们到达山顶休息一阵之后才到达的;在举重物的比赛中,我选最轻量级的石块,我还真举起来了,但是依然逃不了我倒数第一的命。

    因此我就不和他们比赛,每次都是他们找我比赛,我都习惯了,我相信我输给他们并不丢人,正如师傅说的一样:“有勇气和他们比赛就证明你不怂!”

    师傅都很少夸人的,虽然这话也不是很文雅的表扬人,但是听在耳朵里感觉还可以,我喜欢。

    因此,时间久了我就养成不害怕失败的心理了,于是我就有了赢的机会。

    十八师哥拉着平板车从下邳城回来,车上是重重的家具和粮食,在他累得够呛坐在板凳上还没来得及喝口水的时候,我将他拉到练武场上,我们进举重的比赛,结果他输了,累得只有喘气的份。

    九师哥清晨从安徽淮南回来,一夜没有休息,被我拉着去后山登山,结果他自己认输了。

    时间久了,他们说我定的规则不平等,我说你们认为原先我输的比赛就平等了吗?

    说得他们哑口无言,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下午的时候我还会去背书,李先生给我准备了一份叫《千字文》的书,说实话,我读起来太费劲了,书中的每一句话我都不太清楚是什么意思,如果没有李先生的讲解,我是一窍不通的,还好的是在他讲明白之后我读起来就轻松多了,因为我理解了,知道意思了再去读文章,背诵起来就容易多了——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馀成岁,律吕调阳……

    其实这类文章押韵,读起来朗朗上口,对于我来说还是比较容易背的。不过李先生的意思可不是仅仅让我会背就算了的,他的要求更高,他希望我能够边背诵边识字,因此他不再满足原先的他教一句我背一句了,而是让我照着字读,他不再教我读了。

    我的记忆力应该说来不算是太好了,因为好多字老师教的时候一提醒我就想起来是什么字,但是先生一走,我就又忘记是什么字了,也不会读了。

    还是师姐聪明,她真是一个有心人,她识记字的速度远远大于我认识字的速度,因此有不会的时候我还会去请教师姐,师姐不会的时候我们会去请教管家,一本我们是不去找师傅的,师姐害怕他的大嗓门,我也害怕他的大嗓门,说句话整个学武堂都听得清楚,谁愿意听他瞎咋呼呀,挺吓人的。

    即使师姐愿意去我也不愿意去,我害怕见到他,因为在我的印象中,他一开口说话就好像代表有谁犯了错误一样。

    有时师姐就自己去,她是不怕,那是人家的爹,能把人家怎么样呀,而且我已经观察到了,师傅都有点怕师姐,每次师姐要是生气了,比如谁把油星泼在花园里了,师姐就会大喊大叫,说这样会把花害死的。那个时候师傅就会装作老好人一样,对师姐百般哄劝,让她不要生气。

    二师姐现在的文章写得特别棒,字也写得很漂亮,一手娟秀的字,加上如诗如画的文采,让我好生羡慕,曾经我偷偷摘抄过二师姐的文章,因为我觉得像李先生教的那些老朽晦涩难懂的诗句实在没有什么实用的价值,相比较而言,我更喜欢二师姐的“一帘飞雪一帘梦,梧桐芭蕉影伶仃。他日东风映春景,看我青山峻如虹。”

    读着师姐的文章,我总能感觉到一种无忧无虑的意境在里面,我喜欢那份随心所欲的感觉。于是我也会照着去写,写出我自己的诗篇,这也是李先生所要求的,他要求我们每日必须得写一首诗歌作为作业。“葛峄青峰秀,村郭炊烟长。无心风飘过,吹我情悠长。”

    我的这首诗被李先生夸赞为好,只是第二句和第四句出现了相同的字“长”,这是作诗所忌讳的。凭我肚子里的那点墨水,还真没有想出更好的字来代替。因为这首诗,师姐却狠狠地笑话了我一回,她说:“你的情悠长,怎么个悠长法?小屁孩,正应了:为赋新词强说愁。”

    我还真没有办法给我的师姐解释,因为在我的意识里,我是为了完成李先生给我布置的作业而强行做出来的。

    还记得刚来岠山的时候,我曾经半夜里哭着要母亲和奶娘,但是去哪里找呢,后来一段时间我是在师姐的床上睡的,夜里一有风吹草动,师姐就会醒来给我掖被子。我感冒或者生病的时候也是师姐半夜里起来给我倒水让我吃药的。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师姐就是我母亲或者说是我奶娘的替代。但是我的那些师兄们会嘲笑我,说我胆小鬼,后来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去师姐的屋子睡觉了,我要向我的师哥们证明我也是堂堂男子汉。

    每次我回家,家里人又是疼又是亲的,我每次回来的时候我带多少食宿的东西并不要紧,要紧的是我得给师姐带多少东西。给师傅师兄和李先生准备的礼物由父亲去准备,多半是一些乡村农家做的好吃的。

    有一段时间,师姐迷恋上我母亲给我做的鞋垫。我的母亲是一个温柔贤惠的人,虽然我来岠山了,但是母亲的牵挂却是实实在在的,还好的是我每个月都能回家住上两到三日的时间,那也是我最开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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