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师傅也笑了。师姐在笑声中说道:“爹爹肯定还没有将家传的武艺传给我们!”
师傅生气了,“死丫头,你能不能扯点正事呀。”
师姐伸了一下舌头,领着我站在一边准备聆听师傅的教诲,我们都知道这个师傅肯定是要对徒弟们语重心长苦口婆心地教育一番的。
师傅说道:“还是造诣不深,火候不到家,这说明什么问题,只有你们在平日里再下苦功夫,方能修成正果……”
我都不知道师傅说这些话有什么意义,这些大道理和我的父亲说的都没有什么两样,我要是想听还能听得进去,我若是不想听,可能就是别人说的耳边风了,这耳朵听,那耳朵扔。
这个时候,树梢上一只野斑鸠咕咕叫着飞过,落在了五六十米开外的一棵树梢上,师傅将十五师兄手中的箭接过来,张弓搭箭,瞄准,发射,只见那箭嗖的一声,直直地朝树上的斑鸠飞去,斑鸠在树梢顶上呜呀一声做了最后的挣扎,随着箭枝落到地上,我们看得目瞪口呆,然后纷纷拍手叫好,师姐说道:“爹爹你真棒耶!”
师傅将手里的弓还给十五师兄,对我们说道:“赶紧回去吧,每个人接受你们应该的惩罚。”
师兄们的惩罚就是干活劳动,其实我渐渐地发现了,师傅就是不惩罚他们那些活也还是得有人去干,师傅只是找了一个让大家心服口服的办法去做活而已。而师傅对我就是不公平的了,对我的惩罚都是实实在在的——有时让我去做我很难完成的任务,比如让我去挑水,我才多大一点的个头呀,甚至比水桶也高不了多少,这整个是虐待,但是师傅的理由理直气壮,因为他还特意给我准备了两只小一点的水桶。有时我挑着那些水桶行走在山间的小路上,我的内心是多么地委屈,我的师姐不能帮我,我的师兄们都有自己的活要干。我的师傅整个是虐待儿童呀,等我回家或者我娘来看我的时候我一定向他诉苦。还有的时候师傅让我上山砍柴,明明知道山上有豺狼,他还要让我去山上砍柴,万一那头曾经想吃我的豺狼再来找我麻烦,师傅没有办法向父亲交代事小,我的小命丢了是大呀!不过有一件事我很奇怪,只要是师傅派我去的地方都没有豺狼的出没,我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个原因来。是后来师姐该苏我的:有人暗中保护你。
在比如今天这次,师傅惩罚我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今日和明天厨房里要用的所有柴草必须在半个时辰之内从院门外近百米的地方搬到厨房里。我的天呀,要抱够这些柴草可得整整半间厨房呀,用牛车拉的话怎么也得两大车,我只想去死。
但是师傅的话是不能违背的,因为师傅在我难过的时候又说了一句,如果饭前完成不了,罚你晚上做二百个俯卧撑再睡觉……
所以我必须在吃晚饭前将柴草运够,否则晚上众师兄会在旁边看我的笑话。
师傅在我运柴草的时候还不忘站在门口对我交代——要将运柴草的动作和你日常练的武艺相联系,找出它们相通的地方,以达到武艺即生活,生活即武艺的天人合一的境界!
你知道我当年在师傅那里一次运了多少柴草吗?
我哪里知道呀,但是师傅问我,我得回答:“一车?”
师傅说道:“一车还够塞牙缝的呀,我曾经一个人花一个晚上运五车的粮食,后来的我肩膀都肿了,这些苦你何曾见过呀!”
报复,我觉得师傅这纯粹是报复,他将他对师傅的恨和埋怨全部都发泄在他的徒弟身上了……
正在我专心致志地运柴草的时候,冷不防斜地里飞来一根草棒,将我打倒在地,背上的干树枝也被打翻在地,我这一刻有想哭的感觉,但是我知道我在这个地方哭是不会有任何人同情的,我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站起来,看了一下我被摔疼的膝盖,发现没事,这才去寻找伤害我的人。
师傅站在门口,面色严峻,他郑重地对我说道:“对你讲多少遍了,要保持警惕,特别是以后在外面,更得保持警惕,你看你,背个树枝叶能走神,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我承认我在那一刻确实走神了,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在师傅这里会有什么无法预料的危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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