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以前小住几日又出发,这次乔茧停留的时间出乎意料的长。乔稚自然是乐意妹妹在家长住的,但这么一来就苦了晏玳和松与。小旅馆虽然干净整洁,可怎么也比不上在家舒服。
晏玳住了一周后便和松与一齐搬到昭霜的住所去,时日久了昭霜也有意见,“你这样东住西宿的,不如自己租个房子安定下来。”顺手财大气粗地甩了把珠子,“你总不希望她到我这里来和你互诉衷肠吧。”
这话真是说到狐狸心坎里去了。巧合的是这边晏玳刚以光速租好房子,那边的乔茧也有了动作。
乔茧的一位师姐在市郊开了间幼儿美术沙龙,正需要专职的画师辅导,待遇优渥不说还包食宿。虽然和姐姐感情好,但长年在外游历导致生活习惯散漫的乔茧,一时半会还融入不了姐姐那平整规矩的生活空间。因此师姐一开口相邀,她就欣然应允。
乔稚有些不舍,但她也知道妹妹是那种打定主意便劝不回来的人。因此也没反对。
晏玳从松与那里得到消息后乐得眼歪嘴斜,把刚租到手的房子钥匙一甩就屁癫癫地奔回去帮忙打包。
乔茧看了也只是抿嘴微笑。姐妹俩在一起的这些日子聊了许多的话,一些原本想刻意回避的话题也谈到了。乔茧生性潇洒,亦是有情饮水饱的坚定支持者。因此对于乔稚与晏玳,她是乐见其成的。
但对于自己和松与,她却只是叹气,
“那男人是颗石头,我怎么努力也是捂不热的。”她说,“他也会关心我,爱护我,但只是出于保护我的需要,是为了完成狐王交给他的任务。除此之外他对我没有任何感情,那天他跟晏玳走时连回头看我一眼都没有。他生存的意义就完成狐王交办的每一项任务,我也是其中之一。我一直以为他的无微不至是对我有意,谁知道他只是想让任务完美无缺。”
乔茧长相出众,自小就不乏追求者。虽然她不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可多少也有些小女儿家的脾气。大半年时间的相处让她会错意,在挑明后才知道自己表错了情,再豁达潇洒也会心存嗔怨。
“这只死蠢的木狐,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晏玳知道后只是嘻嘻笑,说:“松与的口风很紧,我竟然不知道这事。”转念一想,觉得自己可以卖小姨子一个面子,便问道:“他这么不识时务,不如我打发他去极西之地守寒窟?”
乔茧又吞吞吐吐起来,最后干脆甩一句‘以势压人影响不好’就再没搭话。
乔稚私下和晏玳咬耳朵,“真的没戏?”晏玳不敢瞒她,“松与天生脑袋里缺了根情爱筋。”并不是在一起的日子长久了都一定能培养出感情来,情爱是最勉强不得的。
乔茧很快便搬到美术教室为员工提供的宿舍去了,晏玳便顺理成章地住了回来。松与本来想跟回来,愣是被他一通唬喝给吓住,只得乖乖地在租房里看家,不敢随意走动。
周末乔稚去沙龙看望乔茧,乔茧正在教小朋友们画水彩画。孩子们穿着五颜六色的罩衣,像一盏盏胖胖的灯笼似地摆来摆去。胖乎乎的小手抓着画笔涂抹着,凌乱而毫无章法的下笔,有时飞溅出的水彩溅到了脸上,花花绿绿一片。
她看得出神,“孩子们好可爱。”晏玳默不作声地握住她的手。两个人并肩而立,隔着玻璃看那一室的喧哗吵闹。慢慢地,便有一股凝重的气压降了下来,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上。
他知道她是很喜欢孩子的,而她也必定从昭霜那里知道断绝子息的事。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他一直保持沉默,小心翼翼地不去触动。可,怎么能不遗憾?
“呆子。”她突然开口,“我骨子里是个很自私的人,所以我永远只会选择自己有把握能牢牢抓住的东西。”
晏玳觉得掌心一片湿粘,连呼吸也屏住了。
“我从不后悔抓住你。”
这是她的选择,所以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后悔。虽然有这样的缺憾,但是他们仍然可以相依为命。虽然只有这一世,但这一世少说还有几十年。几十年的时候对于她来说足够久,她很满足了。
乔茧下午没课,便约了乔稚一起去市里买窗帘,晏玳却被留下来当写生课的模特儿。
“不费什么力气,只要坐着就好。原来的肖像模特长得贼眉鼠眼的都要价三百一堂,你这身段模样要个五百不成问题。”乔茧压低声音,“但是注意那几个交头接耳的女孩子,有时她们会借近观察找机会吃冰淇淋。”
他本有些不乐意,可看乔稚笑吟吟的模样再想想自己的不事生产,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到了家居店挑好窗帘,乔茧又要去商场买衣服,折腾到下午四点多姐妹俩才从商场出来。此时正逢出租车交班一辆接一辆地拒载滑过。乔茧气得要打运管电话投诉,乔稚按住她,“交班的时候是这样的,我早让你收收手了你不听。”
“那我们怎么回去,也没有直达的公车。”乔茧跺脚,“逛了一下午腿疼,我不想走路啊。”乔稚瞪她一眼,“继续拦车啊。”神奇的是这次她的手刚伸出去,便有辆车停了下来。
小雨燕的玻璃窗滑了下来,露出一张熟悉的脸,“乔姐,去哪儿?”
乔稚摇头,“挺远的,你不顺路。”
白蓉蓉笑道:“没事,反正我有空,而且油费有报销的。”见她还在犹豫,便主动开了车门,“等计程车交班还有很久呢,上来吧。”
乔稚坐到副驾驶位上,从后视镜看到乔茧已经累得合上眼,便轻声问道:“晏璨还赖在你家吗?”
白蓉蓉稳稳地把住方向盘,“嗯。”
“这家伙真是的。”乔稚嘀咕一声,“要不我和阿玳说说……”
“不必麻烦君上。”白蓉蓉轻扭方向盘,“这事我能处理的,你别放在心上。”
乔稚见她坚持,也不好多说什么。而且在这样情况不明的状态下,连安慰都有些多余。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通往市郊路上的车很少。
放在车台上的手机响起,白蓉蓉拐了个弯将车子停在路边打起闪灯,“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应该是个很难缠的客人,白蓉蓉费力地解释了很久才打发了对方。放下电话后支着额角缓了口气:“真不想干了,好累。”
对于这只半妖乔稚一直抱着怜惜的心态,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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