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一跳,“我不知道,送花人没有署名啊。”
晏玳的醋罐子翻了一地,酸得像颗小话梅,“哼,你是真的不知道嘛?”
她一脸茫然地摇摇头。
晏玳只觉得一口浊气堵在喉咙口上不上下不下的,郁闷得紧,“算了算了,等你身体好一点我们就回去。”见她要开口说话便马上打断,“不要和我提工作。工作有身体重要吗?有我重要吗?”最后一句说得格外有力,舌音上翘傲娇无比。
她笑着摇头。
两个人挨得像连体婴一样,小声地说话。
她问:“你是预感到我有状况,这才赶来的吗?”
“不,是你打电话给我,说想我了,想马上看到我。”说这个的时候他脸上浮出一种无法掩饰的喜悦,“你这么想我,我怎能不来?”
“可你是怎么来的?”家乡到帝都千里迢迢,飞机火车定班定时,他怎么能这么快出现?
他眨眨眼,孩童一样调皮:“打筋斗云来的。”
“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就是知道。”
她不再细问,只是在他嘴角轻吻一记,“很累吧。”
“心疼我的话,回家给我捏捏肩膀。”他得寸进尺,“过年的时候给我烩一锅鲜鱼。”
像是感应似地,她肚子适时‘咕咕’了两声。晏玳瞪大眼睛,她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晚上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有点饿了。”先前没胃口,同事买来的面包和牛奶只吃了一点点,现在是真饿得烧心。
恰好护士来换点滴瓶,他便向人打听。护士说附近的餐馆这个时间点该关门了,要搭几站车去远些的地方买。
她不愿意让他去,“算了,我也不是很饿。”说这话的时候肚子又连串地咕咕起来,叫得她面红耳赤,只好让他去了。
临走前晏玳还特别嘱咐值班的护士多照看她,护士是个三十多岁的胖胖妇人,笑眯眯地看着他直点头。
晏玳刚走一会儿她便觉得困倦了,倚着靠背刚闭上眼睛便听见一道细细的声音:“你好些了吗?”
不甚标准的普通话让她立刻便猜到了来人,睁眼一看果然是雅奇。
孩子穿着鲜黄色的运动装,胸前一个大大的米奇图案。他的头上戴着一顶浅色的毛线帽子,耳朵旁边两个毛绒绒的线团。可能是因为色彩的关系,乔稚觉得眼前一亮。
孩子走近了,拉起她没打点滴的那只手,依然是那一口不甚标准的普通话:“我去找你,他们说你病了。”
他黑亮的眼眸清澈可见底,脸上的担忧也真诚无比,“不严重吧,好些了吗?”
虽然对他的大伯心存芥蒂,可孩子却不应该受到干扰。她微笑地说道:“没事了。”
雅奇坐到她身边,说:“我想这个时候你可能会饿,就让厨房煮了些吃的带来。”跟在雅奇身后的年轻男人将提着的保温筒往台子上一放,麻利地盛出一碗粥。
可惜他来得晚,否则晏玳大可以不必跑那一趟。乔稚这么想着,接过了粥碗。
“粥很好的,趁热喝。”雅奇半跪在椅子上,很是期待地看着她,“全喝掉。”
她用勺子将粥略搅了搅,刚舀起一勺就听见晏玳的声音:“乔乔!”
抬头一看,他站在门口,身上犹裹挟着寒意。而他的脸上更是一片冰冷,神色骇人。
乔稚正要说‘你回来啦’,可坐在她边上的雅奇却是像触电一般跳了下来。
“不要喝。”他命令道,“把碗放下。”
乔稚没有丝毫迟疑地照办了,同时她也戒备地站了起来,往边上退了退。
孩子那双乌黑的眼直直地盯着他,他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脚跟提起像是随时要落荒而逃。可终究是不甘心的,于是强忍着害怕,直直地站着。
晏玳慢慢地走近,雅奇亦慢慢地退开。直到晏玳走到乔稚身边,雅奇便站在他的对面,两两对立着。
乔稚觉得有些莫名,就连周围的人都觉得气氛不对,可奇怪的是谁都没有开口。
晏玳垂眼看了看乔稚手里的粥碗,又看了看雅奇。因为背对着她,所以乔稚根本看不到他的脸色有多凌厉骇人。
雅奇攥紧口袋里的多宝串,勉强地对上那道噬人的目光。
晏玳冷笑一声,将粥碗拿起放在手上掂了掂,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
下一秒,粥碗‘啪’地一声砸在地上,白色的粥花在孩子脚边炸开。
四周一片惊呼。
乔稚站在晏玳的身后,她能清楚地看着雅奇那张惨白的小脸,还有那咬得血红的嘴唇。孩子那双纯净无比的眼眸,此时变得幽黯阴晦,像是盘缠在湿暗角落的蛇。
她的心尖发冷。可,手很快便被他攥住,源源不断的温暖递送过来。他挡在她面前,像是一围最坚固的堡垒,完全包围并守护着她的小小天地。
“我不怕造杀业。”他的声音不大,可字字铿锵有力,“带着你的脏东西,给我滚得远远地。”
作者有话要说:小坏蛋的二次阴谋失败。
大狐狸压倒性全胜~~~~~
不要这么用力嘛,好疼的噻~
艾玛,有痛感,不是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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