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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封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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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123陇上横吹霜色刀:重逢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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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笑微愕,一扭头,正对上张美丽的马脸。.

    还没反应过来,落霜早欢快地贴上她面颊不停厮磨,蹭人一脸毛立刻就跑,害得霍去病癫在上面不停呵斥。

    看着冠军侯狼狈的样子,大家撑不住都笑了起来,就连赵破奴的脸也不再像个晚娘。

    终于进了驿馆霍去病的房间,式鸾抢着将屋内的木案给搬到了正对门口的地方。

    人虽站在外面,却将门扇大开。

    这样一来,过往的人只须一眼,就能将端坐木案两侧的人看个通透。

    容笑斜乜婢女,婢女若无其事地昂着头,侧立门外。

    霍去病命人奉来茶水,然后就偏头盯住茶瓯中不断旋转的茶叶看。

    容笑略觉尴尬,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手捧着暖暖的陶碗发呆。

    白汽一缕缕喷上额头,连眉毛都被水意浸得沉重。

    式鸾投在地上的剪影越变越短。

    容笑僵硬着唇角发问:“侯爷怎会来此?”

    霍去病终于扫她一眼,却在对上视线的一刹垂下黑睫,开始把玩茶盏。

    就在容笑以为对方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久闻淮南风景如画,早想前来一观,听闻陛下派人去诸侯国传信,本侯便请命前来淮南。”

    听出话中深意,容笑连手指都激动得颤了起来,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呆愣愣地看着他的眉眼,觉得那一笔一划都美得惊心动魄。能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真是能想象得到的最极致的幸福!

    式鸾突然在外面咳嗽一声,把她惊回神,慌乱地瞟瞟侍女,人家却无知无觉地昂首望天。

    这才发现,外面有队兵士巡逻,经过门口之际,戎甲男儿们陆续投来好奇的眼神。

    另有三两驿馆杂役,低头清扫庭院,却好似有意无意地向内窥视张望。

    如醍醐灌顶,心下一凛。

    忙灌口茶,却不小心岔了气,把一整口茶给呛咳了出来。

    “慢点喝!”冠军侯迅速放下手中茶盏,语意嗔怪,猛探胳膊好似要过来为她拍背——

    仿佛想起什么,手指蓦然凝在半空,再也递不去半寸。

    生硬地抽回右臂,他的声音又恢复了清朗无波:“王爷王后派美人前来,所为何事?”

    式鸾奔进来,从衣袖内掏出方丝绢递过去。

    容笑摆摆手,反手用手背拭去唇边的水珠,脸上还因咳嗽而泛着嫣红,所答非所问:“你最近身子可好?”

    霍去病深深看她一眼,啜口茶,悠然道:“本侯一向身强体健,有劳美人关心。^/非常文学/^倒是美人你才应多多照料自己身子——本侯住在驿馆这几日听闻喜讯,得知再过数月,淮南国便会多一位小太子。来年二月,本侯怕是无暇□前来道贺,现下便以茶代酒,先行恭喜美人罢!”讲话之际,他面容平静,手指却捏得甚紧,几乎嵌入茶盏。

    容美人眼睫低垂半晌,微笑开口:“多谢侯爷,但您听错了,孩子要到三月才会出生。”

    式鸾惊讶地睁大眼睛,却不敢插嘴,立刻低下头,站到容笑身后。

    霍去病眸光一暗,指尖泛白,声音发紧:“原来如此。”

    茶水渐凉,无人讲话。

    式鸾骤然出声提醒:“美人,出来已经很久了。太子自昏迷之后,日日夜夜都是美人悉心照料。今日换了旁人,也不知她们是否笨手笨脚。既然侯爷没有其他吩咐,美人,不如我们早些回宫吧!”

    容笑心下微恼,却见式鸾一脸警惕地看着霍去病,这才记起那日临别之际被冠军侯所“掳”,她恰好也在场。

    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从未对她讲过,难保她不是把霍去病给当成了仗着身份抢人老婆的登徒浪子,登时又好气又好笑。

    不等她想好借口拒绝,霍去病遽然起身,负手而立,淡淡道:“这宫婢说的极是,美人请回吧。”

    容笑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来,磨磨蹭蹭地向外踏出两步,突然转过头面向他,鼓起勇气道:“我今日来此,除了是受王后之命前来探望侯爷和长安的兵士,还有句话要告诉侯爷。”

    霍去病似乎兴致缺缺,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话:“请讲。”

    容美人仰起脸看着他脸上漂浮的云影,轻轻道:“我腹内孩儿的父亲现在身染奇症,有性命之忧。若他出了任何事情,我想不出自己该怎样活下去。容笑从小无父无母,深知孤儿的滋味,所以一想到未出世的孩子有可能幼年失怙,就难过得要发狂。我常常对自己说,只要孩子的父亲可以平平安安,伴我母子几十年的光阴,余愿足矣。所以,只要能救他,我做什么都愿意。然而,非常事,须非常手段!我的某些所作所为难免会令他不解、害他伤心。盼只盼,有朝一日,困难化解,真相大白,孩子的父亲可以原谅我从前的决定,不要心存芥蒂。”说着,一脸企盼地凝目眺望。

    男子望向碧空,苦涩一笑。

    默了半晌,突然扭脸看进她眼眸,柔声开解道:“太子得的是肺疾,此刻虽暂时昏迷不醒,但苏非医术高明,定能根治,这实在算不得什么绝症!你莫要胡思乱想,小心忧思太过,动了胎气。不久之后,等他身体恢复,自然可以陪伴你母子二人一生一世。你来此见我虽不妥当,却有王后命令在先,也算不得什么过分的手段,便是等他醒来知道,也必不会怪责于你!”

    话到这里,好似下了决心,一字字道:“好,你放心回禀王后,本侯回转长安后,定会将在淮南所见到的一切守口如瓶。金婵的遭遇虽然可怜,但我素来对她没有好感,更加不会将她婆媳不和的事情透露出去。陛下现在因为太后薨逝而日夜伤心,实在也顾不得她……只要他们心向汉室,我自己不会、也不会让别人再来淮南!”

    容笑呆怔一刹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原来皇帝刘彻派他前来果真另有计划,看来刘安夫妇并非杞人忧天。

    立时,百感交集。

    他误会了自己那番话的涵义,不过这样也好,免得他硬逼自己随他回长安。

    毕竟,解药未成,终是心腹大患,总要熬到火鹤轩菱开花之际,方可放心离去。

    他又答应照拂淮南,这样一来,是否便解了太子刘迁的祸患?

    若果真如此,自己也算还了奇葩的救命之恩,心内的愧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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