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就可实现,岂能为了区区几个外人,就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势富贵?”
汉武帝似乎大感意外,眉心紧蹙,渐渐露出不屑神情:“朕险些被你先前的话给蒙骗过去,还真以为你是个奇女子……如此,甚好,也免了朕再费唇舌!”
负手走向闭合的木窗,背对容笑,他授命道:“后日,便是迁太子迎娶修成君独女金婵回淮南的日子,你便同他们一起去吧!”
容笑迟疑发问:“奴婢要用什么身份去?去做什么?要去多久?”
举首望月,刘彻微笑,声音轻柔,似风飘渺:“用什么身份,就要看迁太子的意思了。你回来得是早还是晚,还不是取决于你自己么!至于做什么……淮南远离京都,难免会有些与京都不同的新鲜玩意,你将其一一转告给朕,不就是了?若是实在没什么新鲜的,你便自己帮他们想个有趣些的玩意吧!人人皆说淮南极美,朕也想去逛一逛,只是那里不比长安周边,朕若想去,总得有人相邀才行啊!”
容笑垂首而跪,默然不语。
此话说得很通透了。
分明是要她成为汉室安插在淮南的眼线,将淮南王密谋造反之细节报告回来。
就算淮南确无反意,她也须挑拨藩王与太子对汉室不满,然后制造口实把柄。
如此一来,汉室日后挥戈出征,讨伐淮南,可谓出师有名。
刚想回话,莫名其妙的,有个更大胆的假设突然袭入脑海,令她打个寒颤,骇然张眼——
三年前,她入了期门,刘迁对她另眼相待,她却同霍去病定情,武帝是否那时就备下了这步棋?
若这是真的,那么从一开始,霍去病也好,她也好,一举一动其实早在汉武帝的计算筹谋里,他只是顺水推舟,一步步让二人陷入今夜境地!
他有意放任他们三人,就是为了让他们两两牵制!
如此说来,她同韩嫣生得略有相像,这点才是武帝计算之外的因素,而他也险些因此而失了神智,将他筹谋了三年的计划毁之一旦!
若她这番揣测不虚,那刘彻的心机岂是“深沉'二字可比,等待机会一等就是三年的耐性岂是“可怕”二字可以形容?
难道……
这才是整件事情由始至终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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