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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封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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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060弯弓辞月破天骄:宽衣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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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宽衣

    “容甲员,你这么肯定他不是细作,莫非……你是?”

    讲话之人声音清越,一字字明晰出尘。

    容笑脚步一顿,却没回头。

    何须回头?

    她曾夜夜与那人耳鬓厮磨,哪怕只是他的一声喘息,她闭着眼睛也辨得出。

    许是肩膀伤处未愈的关系,胸口突然攒住一团气,下不去,上不得。

    天离纳闷转身,向后瞧了一眼,立时撑不住笑嘻嘻道:“霍侍中,你尊(真)爱唆(说)笑!”

    霍去病显然刚回过宫,换了一身玄色暗纹华裳,玉带束腰,金剑斜挎,眼波清澈,丝毫看不出一夜未睡的倦意。

    慢慢走到二人面前站定,他一双眼盯着某处细细端详半晌,方轻声道:“再不去演武场就要迟了。”

    容笑感到他视线落在自己眼睛上,紧张心起,呼吸便有些难抑的紊乱。

    不敢看人,只将目光对住他被风卷起的衣襟,硬在唇边挤出一丝笑容,干巴巴道:“喏。”

    天离不明所以,捂住嘴巴在旁边不住偷乐:“你们尊(真)恩爱,啊!不是,是情同手足!”话落便拉着容笑跑远。

    霍去病看着他们的背影,俊目无波。

    清晨时分,李敢仆射下了令,说是霍侍中奉命前来校阅期门,故此全员排成方阵,集合操演步兵阵法。

    鼓声如雷,令旗飞舞,千名郎员齐声呐喊呼喝,将阵法演练得娴熟无比。

    戟法与刀法行演完毕,众人都是粗喘连连,汗透衣襟。

    见时机成熟,李敢朗声宣布:“今日天气闷热,尔等不妨脱下盔甲上衣再行操演。”

    郎员中早有不耐热的,听了此话,抹一把额上淋漓热汗,快手快脚地卸甲脱衣,不住口道:“谢仆射大人怜恤!”

    上千个英武男子齐齐脱掉上衣,露出不用涂抹橄榄油也显得极其性感的微汗淋漓的胸肌和腹肌,这场面看起来着实——

    会死人的!

    虽早料到他们会有此招,容笑还是险些两腔鼻血喷射出去,失血厥死当场。

    查个细作而已,要不要这样重口味啊?

    方才演武许久,肩头伤口被撕扯得痛楚难当,她一直咬牙强撑,到了此时疼得眼前阵阵发黑,直欲倒下。

    长戟倚地撑住身躯,她轻轻拽开点领襟,想透口气,却听众人说笑声起,原来是李敢与霍去病走下观演台,在对每位兵士嘘寒问暖。

    容甲员比谁都明白,这两人假装亲切,其实是在趁机查验兵士肩膀是否有伤,心中不由得安定下来。

    既然霍去病此时亲自查验,那就说明他虽然瞧那蒙面人眼熟,却并未叫准是谁。

    如此一来,自己便还有机会。

    李霍二人走到亥队时,李敢发现她神色怪异,忍不住关切发话:“容甲员,瞧你这一身汗出的,快些卸甲宽衣吧!”

    霍去病负手站在身侧,神色平静,并不搭话。

    容笑紧紧握住长戟摇摇头,露出一脸坚毅:“属下觉得,现在操练是为了日后攻打匈奴做准备。听闻大漠中天气异常炎热,真要是打起来,哪有机会让我等卸甲宽衣。与其那时受不住,不如此时穿着长衣重甲多适应一下,到时候上了战场才不会中暑倒下!”

    李敢欣然一笑,点头赞许:“你说得也有道理。好吧,就随你。”

    眼珠一转,突然看见站在容笑身后的夏侯始昌:“夏侯甲员,你莫非也是为了同样的缘故才不卸甲?”

    容笑一愣,随着众人的目光回头,果见夏侯老妖军服笔挺甲胄在身,一副玉树临风的做派,心中不免狐疑——

    这老怪物又想怎样?

    夏侯仍是五官平淡,面无表情,安然躬身施礼:“回禀大人,属下不习惯在旁人面前赤身露体。”

    李敢未料他有此答,双眉锁了又锁,只将狐疑双眼不住瞄他,显是在心内暗自怀疑他便是那跳崖却不死的奸细。

    霍去病偏着头打量一眼夏侯始昌,突然道:“李仆射,本侍中瞧这演武很是不错,现下有些乏倦,不如你我二人同去大帐一叙,如何?”

    李敢点点头应允,随即宣布全员解散。

    容笑心一松,刚要执戟而行,突听霍去病背着身道:“哦,对了,亥队二员也同来大帐一叙!”

    天离听了此话,乐颠颠跑过来,凑着她耳语:“霍侍中尊(真)是时时刻刻都想看见你呀!快去吧,我去替你们还兵器。”说着一把抢过她和夏侯手中的长戟军刀。

    容笑被晒得皮痛头晕,脚步也跟着踉跄起来。

    远远一望,霍去病走在前方的背影虚无缥缈,越看越是陌生。

    夏侯赶上前来,用手一撑她臂弯,细声嘲讽:“好像有人说过——他信我便如我信他——这便是你口中的信么?”

    容笑一把甩开他手臂,横眉冷对:“你好端端的干什么不脱衣裳?长得很见不得人么?”

    夏侯扫她一眼,眸底全是阴冷之意,嗤笑道:“我若不帮你打消霍侍中的心中疑虑,你真能逃过此劫?师父对你真心一片,你怎么不知好歹?”

    阳光射在帐顶,透出一股柔柔的暖红色。

    帐内分列两几,霍李二人并肩坐在后面。

    容笑和夏侯跪着向二人施礼。

    上次来到仆射大帐,是与霍去病打了架,二人形同猪头,一同跪着认罪。

    这次来到同顶大帐,霍去病锦衣着身,气质华贵,成了被跪的那个。

    容笑这么一想,就觉心中郁闷难平。

    果然朝中有人好办事,背靠大树好乘凉。

    自己的姨妈只会揍人,人家的姨妈却会提拔人。

    人家再这样一路升上去,以后容某人还有讲话的底气么?

    李敢使个眼色,内侍们弯腰后退而出。

    霍去病以指尖轻抚案上竹简,唇边勾着一抹笑,盛气凌人道:“本侍中讲话不喜转弯抹角,我只问你们,到底为何不肯卸甲?”

    夏侯说的没错,他竟然真的坚持要自己脱衣查验……

    容笑脸上的血色一分分褪去,整个人如坠深渊,双手握拳,咬唇不语。

    李敢瞧她脸色煞白却额头带汗,心中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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