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道:“容甲员,我瞧你似有中暑症状,你先回帐休息!”
容笑大出意外。
实在没有想到,原来最信任她的人竟是李敢。
心内感激莫名,当即叩首拜谢便欲离开。
谁料霍去病突然开口拦截:“且慢!身为同袍,岂能不同进同出?夏侯尚且在此,你便要先行离开么?”
容笑怒火腾起,霍然抬头睁大双眼,恶狠狠瞪住他。
思来想去,自己并没做错什么,他怎的就是揪住自己不放?
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奸细,平白无故受他一箭还不够么?
反正夏侯身上也没有伤,便是命他脱衣查验,又有何可惧?
遂冷笑一声,抱拳道:“侍中大人向来最重同袍情谊,容某人一时忘记,还请大人宽宥!”
霍去病仿佛根本听不出她口中的嗔怪之意,果断下令:“夏侯始昌,你再敢胡乱搪塞,休怪本侍中军法从事!”
夏侯听了此话,似乎开始紧张害怕,浑身抖做一团,颤声哀恳:“侍中大人饶命,仆射大人饶命!”
容笑突感风中凌乱。
千年老妖只有冒坏水的时候才会唱做俱佳,这次不知他又想出什么鬼主意。
李敢大为惊奇,以手指他:“夏侯甲员,你这是做什么?”
夏侯抖够了,猛地坐直身体,一把拉开衣襟,露出□裸的胸口——
“哎?”
帐内其余三人齐齐惊叫。
夏侯似受了极大的屈~辱,双目紧闭,泪水顺着脸颊涔涔而落,摇头哀怨道:“两位大人没有看错,属□上这些红红的印记皆是容甲员夜半时分所为!属下虽有心拼死抵抗,奈何自己久未近女色,身子十分饥渴,容甲员又丰神俊秀,半推半就之间,属下不知怎的便……呜呜呜……便从了!”
容笑回味此话半天,方才搞懂他是在说自己强行奸~污了他,顿觉头上天雷滚滚凌空一劈,两眼一黑,身子便栽坐在地。
李敢诧异起身,指着夏侯胸膛大叫:“你、你是说这些痕迹是、是……”
夏侯脸上泪痕交错,重重一点头,肯定道:“没有错啊,大人,这些都是容甲员用嘴吸吮出来的痕迹,经夜而不退。那些暗红色的,是前几夜所为;鲜红色的,是昨晚欢爱所留。唉,属下的嘴其实也没闲着,容甲员身上此时想必也与小的一样,正呈姹紫嫣红之状啊!不信,你们就扒开她衣襟看啊!两位大人,我们不敢宽衣,其实是怕兵士们知道我亥队每夜行此苟且之事,瞧我们不起!”
说毕,掩面哀嚎。
李敢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处,手指僵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容笑以手扶额,暗自咬牙切齿,心道:“夏侯老妖,你要不要这么狠,故意当着霍去病的面栽赃于我?最要命的是,我偏偏又不能拉开衣襟一证清白!哪个男人受得了这样的背叛和羞辱?我们分了手,于你到底有什么好处?是不是我越痛苦,你就越开心?你个变态!”
帐内陷入沉寂,只有夏侯不住抹泪抽噎的声音时不时响起。
他的低泣哀婉起伏,节奏感极强,显然是忠良屡遭奸人陷害,他老人家忍辱负重多时,到了此刻方才真相大白。
四人僵持许久,霍去病终于哑着嗓子开了口:“李大人,我可否单独与容甲员一谈?”
李敢呆怔怔地看看容笑,眼中神色复杂:“夏侯,你休再啼哭,赶快擦干眼泪与我一起出去,我还有些事要问你。”
二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容笑全身血脉奔腾,双耳嗡嗡作响,跪在地上,脑中空白一片,只知握着拳头,垂睫看腿。
过了半晌,她下定决心,只要今日霍去病肯对她说一个“信”字,她会坦白一切。
自己是女人,是半人半血妖,还有……来自两千年后。
绝不再对他隐瞒一丝一毫!
霍去病沉默不语,在案几之后展开竹简,将之合拢。
又展一卷,再次合拢。
容笑鼓起勇气望向他,却见他脸色铁青,捏着竹简的手指骨节泛白发颤,显然在极力克制怒气。
她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期待,终于忍不住起身,走到他身边跪坐一侧,看着他双眼诚恳道:“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之事。”
霍去病点点头,突然翘起唇角,只是那笑意寒冷,全然没有进入眼底。
定定地看向对方,他伸手抚上她的脸,柔声道:“何须费力解释?把衣裳脱了,让我瞧一眼!”
他的手指寒如利刃,容笑不自觉便往后缩,忙用双手牢牢攥住自己衣襟:“你不信我?”
霍去病脸上的笑容一分分敛去,眸底风雪狂躁,低叱一声:“看来,你是需要本侍中帮忙了!”
说着,右手倏然下沉,紧紧拽住容笑领口便是一扯!
作者有话要说:【老尉今夜心情便如此图】
【图片旁白——好累,赶脚不会再爱了!】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