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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封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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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32天子按剑思北方:鞭刑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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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尚眼睛一亮,手指金婵,颤巍巍吐出二字:“贵、女!”

    刘迁用鼻子哼一声,斜瞄李尚一眼,淡淡道:“不是每个女字前面都应加个贵字,你修辞功底如此不济,难道是想回淮南面壁?本太子可以请父王给你拨间书房,十年内,你无须再操心其他事宜。”

    听见□裸的威胁,李尚泪流满面,双膝一软,跪在当场:“谢殿下指点,臣受教了。”

    胖子苏非拉起瘦子扯到身后,笑嘻嘻道:“殿下,算起来,这位姑娘也不是外人。既然她的车辇已然无法修复,不如我们便送她回府吧。”

    刘迁知道他与李尚贼心不死,有心借这机会,让淮南与修成君攀上姻亲,抱上太后的大腿。

    本不想答应,却在此时见到一匹马由远而近,缓缓奔来。

    马上挤着二人,一前一后,后面的用单臂搂着前面的腰。

    二人虽未交谈,态度却亲密得紧。

    奇葩莫名火大,一展赤红袍袖,应道:“如此甚好!”

    胖瘦二臣大喜,金婵脸上微露笑意。

    容笑被疯马抛下,与霍去病二人一路行来,始终不见坐骑身影,未免便有些惶惶然。这战马在汉朝的价值,就像前世的豪华车,即使算不上法拉利,好歹也能抵半辆奥迪。赔偿金不会从工资里扣吧?月薪还没拿到,先欠一屁股债,这未免让人深感心酸难捱。

    霍去病也是有些紧张。区区一匹马的价钱还没放在他眼内,只是担心不要闯出什么祸来。有心狂奔追寻,却发现容笑的身体僵硬得厉害,这才知道姓容的居然怕马,简直像个民间女子一般,心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速度却放得慢了些。

    此时见了太子等一行,霍去病勒紧缰绳,喝住坐骑,翻身一跃。

    不待他伸手相扶,容笑早看出事情苗头不对,一骨碌滚到地上。

    顺势一跪抱拳,行了个军礼,惶恐道:“属下无能,跑失了战马,恳请殿下责罚。”

    刘迁见他二人共乘一骑,原本不悦,此时见她惊得脸色煞白,心中难免不忍。

    转念一想,这金婵身份非比寻常。

    常听人言,说那修成君一家行事颇为张狂。

    尤其是金俗的儿子修成子仲,更是长安城的混世魔王,鱼肉乡里,无恶不作,比之自己在淮南,有过之而无不及。

    容笑虽是李府引荐,却到底是个无根无底的,若真落在金家手上,小命难保。

    打定主意,挥挥手道:“罢了罢了,好在没出大事。今日之事,一切由本太子承担,你速速回营去禀告仆射谢罪吧。”

    容笑答声“喏”,正要与霍去病离去,却听那金婵大喝一声:“且慢!”

    不待她发话,从官道上连滚带爬跑过来一人,边跑边哭天抹泪,直到见到金婵无恙,方才一个跟头跪倒在她脚下,恸哭道:“可吓死小的了,还以为小姐出了事。若是小姐今日真的遇祸,小的就是死上千次万次也是无法赎罪!”

    金婵暗道:“你来的正好!”

    一腔怒火发在他身上,抽出他手中执的马鞭,劈头盖脸便是一顿抽:“你这个废物,到底是如何驾马的?害我平白无故受惊一场,回去看我不禀告母亲、太后,给你寻个好去处!”

    马夫惊惧悲戚,被抽得满头满脸鲜血淋漓,却是躲也不敢躲,只一味磕头哀恳。

    容笑知道此事皆由自己而起,此时却由别人代为受过,不免愧疚难当,求情道:“小姐,都是在下不好,生出这许多事来,您要打要罚,便罚在下吧!恳请小姐饶过府上下人,此事与他无干。”

    金婵听了此话,当真住了手,拿眼睛一剜容甲员,神色狠戾:“你是何人?也配与我讲话?”

    转头面向太子,双眼垂泪,娇滴滴抱怨:“殿下,婵儿自幼被家母修成君呵护长大,哪里受过如此惊吓?我倒是有心放过他,只怕家母与太后不愿,婵儿到时候也是有心无力。万一太后怪罪下来,别说他一个,哼哼,便是你整个期门,都难免要被牵扯进去。”

    以刘迁之精明,怎会听不懂她的话外之音,心头不免一凛。

    太后欲杀之人,哪怕是陛下挚爱如那韩嫣,也无法幸免,更何况是区区一个新入郎员?

    心念电转,再不犹豫,伸臂夺过金婵手中马鞭,凌空一抽,“啪”一声,抖落上面沾染的马夫血肉,冷冷道:“姑娘身份矜贵,当众罚人未免不雅,便由本太子代劳吧!姑娘何时以为胸中恶气已消,何时喊停好了!”

    说毕,咬咬牙,右臂用力一甩,鞭梢高高扬起,呼啸着便向容笑手臂飞去——

    凌厉风声倏然响起,长鞭扑向目标将及未及,一只手蓦然自半空出现,准确无误抓住鞭身!

    为让金婵发泄怒气,刘迁这一鞭使足了力气,长鞭去势猛厉,那手虽止住鞭子,掌心却被扯得鲜血淋漓。

    血一滴滴顺着鞭身淌下,滴上林间小径,满地落英被染得嫣红一片,与太子方才留下的血痕倒也可算相映成辉,相得益彰。

    太子眉心轻簇,厉声高喝:“大胆霍去病,你怎敢违反军令,阻止本太子?”

    他自然知道霍去病一片好心,可他更知道这一片好心今日救得了容笑一条手臂,来日却会害她一条性命。心中生出焦灼,只盼霍去病速速想通此事,不再火上浇油。

    霍去病脸色铁青,仍是紧拽鞭子不放,声沉如水:“我亥队容甲员不慎跑失战马,自是当罚!可是军有军规,如何罚他,待我回禀仆射大人后,大人自有计较,岂容他人在营外滥用私刑?听殿下口中之意,若是这位姑娘一口气不消,你便要抽容甲员不止。期门最重骑射,你今日如此抽法,容甲员的手臂岂不废在这里,你要他日后如何拉弓牵马?还有,这位姑娘……”

    话到此处,将目光冷冷射上金婵双眼:“我知你今日受惊不小,可你终究性命无碍。看你抽起鞭子来虎虎生风,骂起人来中气十足,想必身上也未受伤。你要容甲员向你下跪认罪,也就罢了,何苦逼人太甚?须知,我期门军乃陛下近卫,便是犯了过错,也容不得他人肆意侮辱!太后虽尊,但后宫不得干预朝政,你方才的要挟若是传扬出去,未免令人误会太后!姑娘日后还是谨言慎行,莫再为太后招惹是非的好!”

    修成君一家仗着太后宠爱,在长安城胡作非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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