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这兰溪怎么说都是我们的天下,万不可让别人轻易得了去,众位且放宽心,再等上几日,若是倒时还是不成,杨某绝不会阻拦各位。”
兰溪是他们的天下,这话算是说进了众人的心里,于是都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决定等上一等,不过是死马当成活马医罢了。
兰溪的药商并未就范,这在孟华笙的意料之外,也在她的意料之内,只是这然她多了些担忧。
半夜,孟华笙又醒了,连着几日都睡不踏实,让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转头见棠于意还睡着,便轻手轻脚下了床,倒了杯水喝。屋子里有些闷,她便开了窗户透透气。
外面很安静,她站得久了,只觉脑中空空如也。忽然肩上多了一件衣裳,她转头,便见同样只着里衣的棠于意。他头发漆黑,眉目疏朗,此时嘴角挂了一丝笑意。
“怎么,还在为兰溪的事情担心?”
孟华笙转过头不再看他,声音淡然:“本来兰溪这件事,只要拖住便可以了,他们经不住拖便要缴械投降,一个放弃了,后面便会有更多的放弃。”
“那就这样做好了,还在担心什么”此时孟华笙是背对着他的,所以看不见棠于意漆黑的眼。
“庄家,我在担心庄家。”孟华笙扯了扯肩上的衣服,疲惫道:“庄家在短短几年便成了南方最大的药商,想来庄家的东家必定不是普通的人,定然也知道兰溪的重要,如今兰溪的动静闹大了,难保庄家不会来插一脚。”
“是,你要防着庄家。”
又过了几日,兰溪的药商们忽然变得耐心了许多,孟华笙知道事情有变。而孟毅打探之后,回报说:庄家的少东家庄玉贤前天来了兰溪。
该来的果真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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