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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王之手术刀与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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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圆历1517年9月

    “你叫阿特拉斯·塞琪?”

    “嗯。”

    “还记得我吗?”

    “不记得。”

    ……

    “她失忆了。”罗作为塞琪的主治医师,不得不承担着中介人的任务,哪怕某些病情他早就一再强调过,“塞琪,他是海军支部的德雷克少将,是你的监护人。”

    “哦。”塞琪点点头表示了解,她眯了眯眼,拘谨地望着德雷克,“你是我的家人?”

    “……算是。”

    这种时候医生的存在似乎有些多余,罗理解地退出办公室,给据说是家人的两人留出空间,但不知怎得,他觉得面对面坐着的两人十分刺眼十分不和谐。

    无论是从遗传学还是从心理学相处模式来分析,他都认为小姑娘都和这位少将沾不上边。

    罗离开后,塞琪松了口气,擦掉眼角未落下的泪水,笑着对德雷克打起招呼:“德雷克少将,好久不见。”

    “你没失忆?”德雷克微微蹙眉,目光逗留在女孩发红的眼眶上。

    “不,我失忆了。”塞琪摇头,她指着太阳穴解释,“我只记得你这个人,我和你是认识的,但有关你的事我一点也不记得。”

    德雷克探究地打量着眼前瘦弱的女孩,似乎在辨认她话中的真伪,也许是因为长期养病,她的肤色呈现贵族式的苍白,与岛上人们曝晒出的古铜色皮肤格格不入,左耳的银色耳环折射着刺目的光。

    “记得你父母吗?”

    塞琪抬起左手抚上左耳的银色耳环,苍黑的瞳仁波澜不惊,唇角却蓦地勾出浅弧:“我知道他们。”

    德雷克敏感地听出了女孩话中的潜台词,是知道,而不是记得。

    “以后有什么打算?”德雷克岔开了话题,他把表情控制得很好,含而不露,他并不是那种感情丰富悲天悯人的慈善家,但他还是忍不住对这个女孩生出一分同情。

    好不容易从地狱里逃出来,却失去了生前的记忆,连归宿都遗忘了。

    最让人痛苦得是什么?失去的东西是真的永远不见了,永远不会再回来,可是却偏偏留下一根刺,在血管里游窜,时不时地扎进内脏器官、扎进脑沟,动不动就让你疼一下。

    “德雷克少将,我妈把我拜托给你,我接下来的生活暂时就由你安排。”

    “你的记忆……”

    “有些事情我不记得,但我知道……我发誓我没说谎。”塞琪诚恳地高举起右手做发誓状,宽大的袖子轻易地滑向上臂,白皙纤细的上臂纹着深蓝色的刺青,LXS的字母如同蔓藤盘绕肌肤,交叠的X与B字母宛若封锁的誓言,纠缠成好看的十字花。

    有些记忆,她想记得,但她记不起,有些事情她未必懂得,但是她却不得不去领悟。

    没有人知道阿特拉斯·塞琪还是有记忆的,但是那份记忆不是她的,是一个异世界女人的,她看着那段记忆就像看一场电影。

    穿越是什么?穿越就是她被逼着看一场描述一个平凡女人平凡一生的电影,就算失忆,她也无法去感同身受将这份记忆当成是她的。

    但是那个女人会的、那个女人懂得、那个女人的理念和梦想却都如此深刻入骨地印在她的思想深处,真是讨厌,明明就不是她的……

    对,不是她的,她只是看了一场电影……

    “三天后海军支部要招新兵,去不去你自己决定。”

    德雷克算是相信了塞琪的说辞,但他提供的消息却让塞琪差点摔下椅子:“德雷克少将,你让我去海军支部打杂?”这是虐童虐童啊!

    “不,你的实力比打杂的强。”德雷克郑重地纠正。

    “是吗……”塞琪勉强地扯起嘴角,“为什么要我去应征海军?”

    “你不想成为海军?”德雷克的声音出现一丝起伏,塞琪敏感地从他的语调里分析出从前的自己想要成为海军的事实。

    “也不是不想……”塞琪无可奈何地摊手,既然从前自己热衷于成为海军,那她就试试好了,免得恢复记忆时追悔莫及,“我三天后去试试吧。”

    “凭你的实力,入伍不会有任何困难。”

    这算鼓励?塞琪一眨不眨地望着德雷克平板无波的脸,颊边荡起小小梨涡:“谢谢,我觉得有信心了。”

    有信心面对今后……

    失忆又怎么样?就算生命真的化为空白,仅剩下几个概念几个字,可是至少还有人记得她,还有人支持帮助她。

    一个人总要走一走陌生的路,看一看陌生的风景,遇见陌生的人然后倾听陌生世界里陌生的人事物,总有一天陌生也会变成不陌生。

    是啊,多大不了的事,忘了,那就重来一次。

    梦里,有人对她说,迷路了也要往前走,这个世界上,起、点可以有很多个,可是终点只有一个,只要一直往前走,哪怕错过无数回,总有一天他们也会在终点重逢。

    所以,就算不在一起,也要像在一起一样活着。

    阿特拉斯·塞琪要活得比谁都快乐。

    德雷克离开后,罗迟迟未回,塞琪无聊地溜出办公室在医院里闲逛。其实见到德雷克之前,她对德雷克这个人没有一丁点儿的印象,但见到了之后,大脑里却不可思议地冒出关于对方的信息。她知道了德雷克是海军少将,知道了德雷克和她母亲是同期入伍的海军,知道了她的母亲曾将她托付给德雷克少将……

    可是她始终没有记起她和德雷克相处的画面。

    这真让人费解……

    咔嚓……

    一阵刺目的白光在眼前闪过,塞琪下意识地抬手挡在眼前,耳中钻入处于变声期少年的调侃声:“真巧啊,塞琪。”

    “是啊,赖恩……”塞琪斜眼望去,眼前的少年有一头漂亮的金发,病态的苍白肤色,一身宽大的病号服像件袍子一样罩在他身上,显得他越发纤瘦羸弱了,挂在脖子上的相机漆亮如新,长焦镜捕捉住空气中的光并汇聚成一点,像窥视的猫眼。

    乔拉姆·赖恩和塞琪住在同一间病房,病床也是紧挨着的,只是两人交谈的机会很少,不是因为两人生疏无话可说,而是因为这个瘦弱的少年在很多时候都无法开口说话,他的病情让他进餐只能通过鼻饲或输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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