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庞太师把爱儿仔仔细细端详个遍,又顺手把疑似鼻涕或眼泪的液体抹在了后者的衣襟上,这才满意的重新回椅子上坐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昱儿,为父在离开皇宫之际并不知有人欲对银川公主不利。当哑姑收到消息赶至案发现场,为父已经被他们劫到了天境寺。因为有你在前边吸引他们的注意,哑姑便潜入寺中,同为父一并在此等候于你。”
“哦。”庞昱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思绪却转得飞快。
暂且忽略便宜老爹所言的真实性,有一点必须值得她注意的是:连身为情报头头的颖儿都未能掌握的消息,哑姑又是从何处知晓的?
而且,她今日突然发现,哑姑与那便宜老爹似乎并非是主仆关系那么简单。最起码,她还没见过哪个仆人与主子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古代社会同桌饮茶的…
“爹,你和哑姑在此稍候片刻,等外面的事平息下来,您老再出去善后。”庞昱深知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待确定便宜老爹平安无事,一直悬在胸口的大石旋即落下。嘱咐了两句,便又风风火火地跑回了院中。
难得御猫展昭和锦毛鼠白玉堂强强联合,耶律宗元的手下自是无力抵挡,节节败退。没多久,白玉堂的湛卢宝剑就架在了耶律宗元的颈上!
擒贼先擒王,那群黑衣人见自家主子被抓,不约而同的停下手中的动作,站在一侧,准备伺机而动。
“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二皇子,不知你对眼下的场景作何感受啊?”庞昱习惯性的扯起一边嘴角,笑得格外狡黠。
“安乐侯,你仗着开封府和江湖的势力狐假虎威,算什么英雄好汉?”耶律宗元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双目迸出愤怒和不甘的火焰。
“啧啧,话可不能这么说。”闻言,庞昱很不赞同的摇摇头:“论后台,本侯又怎能与你这个有契丹皇室撑腰的二皇子相提并论?”
“你——”
耶律宗元被庞昱堵得是哑口无言,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咦,他们俩呢?”庞昱目光如炬,四下张望了几圈,却并未发现银川公主跟那和尚的踪影,遂有此一问。
“谁啊?”白玉堂眨眨眼,眉宇间尽是迷茫之色。于是,庞昱把那和尚的特征,以及方才种种简单的讲了讲。
听罢,展昭略微沉思了一下,说着令庞昱瞠目结舌的话:“如果我没猜错,那位高僧应该是鼎鼎大名的北侠,欧阳春!”
“什么?!”庞昱那高分贝的叫声划破沉寂的夜空,惊得原本栖息在周围树上的鸟儿纷纷振翅,四散奔逃。
oh,myGod!那个长得如同仙人一般的和尚竟是与展猫猫齐名的…北侠?
白玉堂不顾已经石化的某女,从旁符合道:“素闻北侠欧阳乃侠之古道,特别擅长点穴之法。依你所言,十九**错不了。”
似是看出庞昱的惊讶,展昭微微一笑:“北侠欧阳春的父亲便是少林的八大名僧之首,号称‘扭转乾坤目揽十方’的欧阳中惠,而享有‘铜金刚铁罗汉磨成大力佛’之名的则是他的叔叔欧阳普中。欧阳春从小在他父亲和叔叔的影响下,一心向佛,把解救百姓的疾苦视为己任。”
“哦,原来是和尚世家啊。”庞昱了然的点点头,紧接着又连连摆首:“不对,既然他爹是出家人,那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笨,你以为他爹打娘胎出来就是和尚呀!”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数落安乐侯的机会,白玉堂又岂能放过?
深谙某女秉性的展昭急忙出声,适时的转移话题:“双拳难敌四手,想必是北侠见此处人多,又不愿大开杀戒,遂带着银川公主逃了出去,而二皇子的一部分手下则奉命在后面继续追杀。”
经展昭的提点,庞昱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黑衣人的数量的确较先前少了许多。不过,庞昱并不急于去救人,反倒跟耶律宗元谈起了条件。
“二皇子,本侯与你做笔交易如何?”
耶律宗元狐疑的瞥了庞昱一眼,“什么交易?”
“很简单。”庞昱勾唇一笑,切入正题:“倘若二皇子如实回答本侯的三个问题,本侯便放了你和你的手下,并对你今晚所犯之事不予追究。”
“你会这么好心?”耶律宗元挑挑眉,将信将疑。
庞昱嘴角弯起的弧度逐渐加深,看似随意的说:“实不相瞒,开封府的人马上就到。假如二皇子不想在大宋的牢房渡过你的后半生,最好乖乖的点头。当然,要是契丹不介意再割几座城,多进献些马匹和银两,二皇子大可义正言辞的拒绝。”
“你…”耶律宗元把牙磨得咯咯直响,额角的青筋更是高高鼓起。那模样,简直恨不得把庞昱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尽管母后对他疼爱有加,但上次的事已经引起朝中大臣的不满。如若再来一次,即便是母后和父皇应允,恐怕契丹的子民也不会同意…
“好吧,我答应你!”思酌良久,耶律宗元终于松了口:“不过,你要说话算话!”
“二皇子,你认为自己此刻还有跟本侯讨价还价的余地吗?”庞昱嘴角绽出一抹嘲讽的弧度,似笑非笑道:“放心,本侯向来光明磊落,一言九鼎。”
“那好,你问吧。”
“第一个问题:究竟是谁把银川公主的行踪透露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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