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川公主下榻庞家纯属无数巧合叠加而成的偶然,倘若没有人和耶律宗元里应外合,他又如何在短时间内掌握这条至关重要的讯息,并在沿途布下埋伏,一举劫走银川公主和自己那便宜老爹的?
名册先前已被耶律宗真转交给宋仁宗,年轻帝王绝不会任由别国的暗桩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作祟。/非常文学/那么,这是不是说明契丹在大宋还培养了其它的势力?
思绪间,耶律宗元不情不愿的开口道:“对方是一个名为‘魅影阁’的杀手组织,我们原本打算雇佣他们除掉西夏特使,但他们拒绝了这个委托。”
“魅影阁?”
再次听到那不详的名字,庞昱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哦,看来你这个安乐侯也并非是外界传闻的那般花天酒地之辈,竟连魅影阁都知道。”耶律宗元勾起嘴角,再三的失利终于让他认清了某女韬光养晦的险恶本质。
“既然魅影阁拒绝了你的委托,那你为何把矛头指向他们?”出身于江湖的展昭对这个杀手组织也略有耳闻,遂问出其中的不妥。
耶律宗真笑了笑,“原本我也没抱太大的希望,可就在今晚,魅影阁突然派人送来口信,告诉我银川公主的行程,并答应暗中鼎力相助。”
“什么?!你说魅影阁要对银川公主不利?”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庞昱秀眉倒竖,可眼下的情况根本抽不出多余的人手。
小白鼠负责压制耶律宗元,假如展昭不在,那伙黑衣人必定会对她这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群起而攻之。届时,能不能打过是小,万一被耶律宗元趁机逃脱,她先前的努力岂不是全都付诸东流?
哎…
眼下她只能默默祈祷那两位吉人天相了……
“第二个问题:耶律宗真现在处境如何?”庞昱定了定心神,重新看向耶律宗元,道出那件颇令她关心的事。
“怎么,侯爷对我那个一无是处的兄长很感‘性’趣?”耶律宗元随即换上一副了然的神情,暧昧的笑道:“难怪他能获得大宋的支持,莫非侯爷早就和他成了那种关系…”
“艹,给小爷把嘴巴放干净些!”说罢,白玉堂把架在耶律宗元颈间的湛卢往前推了推,锋利的剑刃划破皮肤,鲜血沿着后者的脖子蜿蜒而下,将那用金线绣花的衣领染成一片刺眼的红。
庞昱不但没出声制止,反而目露寒光:“耶律宗元,别岔开话题,要是你不老老实实的回答,本侯可无法保证你的脑袋是否能继续留在脖子上!”
“犯了错的我回契丹却没有受到任何处罚,此刻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你面前,难道这些还不能说明什么吗?”耶律宗元不答反问,仿佛受伤的压根儿不是他一般。
闻言,庞昱急迫的追问道:“那他此刻有没有危险?”
“侯爷,我可以把这视为第三问吗?”耶律宗元饶有兴味的勾起嘴角,耐心的跟庞昱打起了太极。
吃了个闷亏的庞昱摸了摸鼻子,“那好,最后一个问题:你和耶律宗元乃一母所生,为什么那萧耨斤非要推你上位不可?”
庞昱的话一出,耶律宗元那肆意的笑容顿时僵在了嘴角,脸色更是出奇的难看。.半响,他才重拾自己的声音:“我、我不明白侯爷此话为何意?”
“少给本侯装糊涂,你母妃萧耨斤打什么算盘你这个做儿子的又岂会不知?但本侯就不明白了,同样是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她干嘛非置耶律宗真于死地?”
据历史上记载,耶律宗真和耶律宗元两兄弟的母妃萧耨斤出身后族,但因长相丑陋而被耶律隆绪当成宫女使唤,直至耶律隆绪某日醉酒与其有了夫妻之实,这才把她封为顺圣元妃。没多久,萧耨斤便生下一子,取名木不孤,也就是现在的耶律宗真。
但她对此毫不知足,不但暗中培植势力,还野心勃勃的私藏遗诏,自立为太后,窃取军政大权,并以自己的生辰为应圣节,从而开始实施了四年之久的残暴统治。
虽然最后被耶律宗真夺回了政权,可有关其中过程的文献却少之又少。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她前世查阅的太少。
没办法,她既不是历史学家,又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怎么可能闲到去探究某个朝代妃子的一生?实际上,这些讯息还是她那无良师傅硬逼着她塞进脑袋里的…
“我、我是小儿子,母后自然要多宠爱一些了。”耶律宗元下意识的错开对方紧逼的视线,吞吞吐吐的说着一戳就破的谎话。
“甚至宠爱到连丈夫和孩子的命够可以不顾吗?”庞昱的脸上不但毫无笑意,口气还罕见的带着一分不悦。
“这——”
“你可以不说,但本侯保证你能在开封府受到意想不到的‘欢迎’!”庞昱眯起双眸,嘴角噙着的阴冷,让旁边的展昭和白玉堂看得心头略微发寒。
那边,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耶律宗元一咬牙,为了自己的性命,终于开口爆出一条令人震惊的内幕:“其、其实,他、他根本就不是由母妃所生。”
“此话当真?”
“你认为我会无聊到拿这种事来开玩笑吗?”
庞昱脑中随即冒出一连串的问号,“那他的母亲是谁?父亲还是不是耶律隆绪?又为何与你长得如此相像?”
然而,耶律宗元却摆出一副拒不合作的架势:“侯爷,按照约定,我已回答完你的三个问题,你难道不应该履行自己的承诺吗?”
远处火光闪动,庞昱知道是小包子他们就快到了,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成,解了一直盘横在心底的疑惑,留不留耶律宗元也没什么大用。
想到这儿,她拾起散落在院中的刀剑,来到耶律宗元的跟前,一咧嘴,露出那排齐刷刷的小白牙。在耶律宗元不明所以之际,毫无预兆的挥刀刺向他的左眼。
“啊——!”耶律宗元残叫一声,再也顾不得架在脖子上的宝剑,只是捂着血流如注的左眼一个劲儿的在地上打滚。
见状,庞昱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面不改色的说着比任何诅咒都要恶毒的话:“记住,这是给你的教训。倘若你下次再犯,本侯就刺瞎你的右眼,如果你还不长记性,本侯就割掉你的左耳,接着是右耳,鼻子,左手,右手…”
夜半阑珊,月影横斜。
整洁的小院早已一片狼藉,赤色渲染,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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