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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放开微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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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恰似太监上青楼(三)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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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魂飞天外,不知今夕何夕,不知身处何地。只脑中一个极震撼冲击的念头,这是有违我认知的一件事,是法理不容的吧?

    木然接受他的攫取,他的深吻,他的味道。

    无一不让人留恋,不让人企慕,不让人沉溺。

    这一切,居然,并不陌生。

    然而,这感受却是头一回,绝对是头一回的吧?

    错综复杂的矛盾感,让我迟钝得绝无仅有,一点也没有回应他。或者说,是太过惶恐太过爱惜,不知道要怎么样去完美地回应。

    搂在我腰间的手许久才松开,唇上的热度与他的气息一同退了。

    我睁开眼,看着他在咫尺凝视我,看着他眼底璀璨的光芒坠入了万丈海底。

    我很无措,很惊惶,很惊惧,很愤怒。

    一直以来,都将他当做是天边闪耀的光华,虽存着觊觎之心,却不敢太过亵渎,也不容别人亵渎。

    虽然知道,他是别人的,却必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如果是因为被我撞见,为着迎合大长公主的权威,为着维护我的尊严,他才如此屈尊如此作为……

    我退后一步站定,震撼的心底如同被石磨碾过,开口嗓音都发颤,“简拾遗,你刚同自己小妾滚床单,是幻觉了才当我也是你小妾么?”

    他神色震动,眸深如壑,“公主又是出于什么幻觉,要在我房中纳面首?”

    我气得语结,“轮得上你质问本宫?本宫就是这么荒淫了,驸马,面首,要多少纳多少,谁敢反对谁敢质问?你简拾遗不过教本宫读过几天书,不过叫过你几声太傅,你真当是本宫长辈了?你姬妾成群,犹不满足,无礼冒犯本宫,以为本宫真就沉溺于你的温柔乡了?本宫从不要身家不清白的男人!”

    简拾遗一手扶住身边的白兰树,袖口发颤。

    出口的话收不回,我心中何曾好过。看他一眼便转开视线,白兰树外,一个娇俏的身影站在暗中。

    我今天实在是不够大度,炸毛炸得毫无气度,叫人看笑话了。

    “刺客来问传位诏书,你看着办。”甩下一句话,我转身,仰头倒回眼中的热流,什么也不愿再想,跑向了相府大门外的夜色中。

    夜色里不辨方向,有路便走,星光微茫中沿着浅白延伸的路面,就走到了一处繁华所在。心中略记了记大概方位,竟然已是平康坊地界。

    风流渊薮平康坊,人间天上醉仙楼。

    达官贵人往来其间,买醉买笑买面子。人间极乐,欢场胜地,据说来此过一夜,什么烦恼忧愁都会涤荡一空。

    “这位小姐,可有预约?”大门处的龟奴笑容满面迎来,恭敬有礼。

    “没有。”我眼望着高楼上的牌额,据说那三个字是二十年前顾太傅离京时最后的题书,狂草不羁。据传,那位太傅与醉仙楼有着不解之缘,不知那位传奇女子是以怎样压抑且放诞的行为恣意了这半生。

    龟奴拒客也拒得温文有礼,“这位小姐有所不知,我们楼里的规矩,提前三日预约方可订下位子,提前五日预约方可订下包间,提前十五日预约方可约下姑娘。实在抱歉……”

    我提出一个牌子挂在指端,紫穗银牌金字。

    龟奴凑眼一看,念道:“执相安邦。”念完后瞪大眼睛,“这这这是……”

    老鸨被惊动,前来看了牌子,镇定道:“怠慢之处,还请恕罪。不知今夜是相爷莅临,还是小姐……”

    “我。”收了从枕头底下摸来的牌子,漫不经心扫视周围,没见着朝堂上的面孔,稍微安下一点心。

    “您里边请!”老鸨当先引路。

    “今夜可有当朝公卿?”我随口问道。

    “这个……”老鸨为难的样子十分明显,“我们醉仙楼的规矩,得为客人**保密。”

    “那就好。记着也为本……小姐**保密,叫几个眉清目秀的小倌过来,包一夜。”

    四五个美少年入了封闭式包间,约莫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年华正好,风骨初成。都是我侄子辈的年纪,这嫩草吃得人心中颇受道德的谴责。见我沉默,几个小少年忙殷勤倒酒打扇剥葡萄。

    墙边一个少年安静地坐着调琴,神态静穆,不受喧嚣所染,徐徐缓缓拨弄琴弦,曲调似在清商之间,乐律清绝,不是凡品。一曲三叠三咏叹,曲境邈不可追。

    我问喂我美酒的少年,“那边小琴师叫什么?可是清倌儿?”

    小少年瞥一眼,“十一郎么,自诩卖艺不卖身,妈妈也纵容着,只等着高价拍卖破他清倌儿身呢。”

    我被一口酒呛着,“什么?十一郎?”

    好名字!

    这名字,这琴艺,这清白身!

    “好了,你们都去歇着吧,就留十一郎伺候本小姐了。”

    另一少年惊看我,“十一郎还没正式选日子,妈妈也没许可他接客……”

    我不耐烦地打断,“我何时来,何时便是好日子,选个什么劲儿?这清倌儿我要了,多少身价也是付得起的。去跟你们妈妈说一声,不过今夜不得来打扰我。”

    四个少年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纷纷瞪了墙角少年一眼,不情不愿地出了包间。

    琴音铮铮收住,较为刺耳。我皱眉之际,那十一郎已起身站着,漠然视我。我端着酒杯,仰靠在竹椅上,翘起二郎腿儿,“我买下你,不好么?”

    俊俏少年眉目冷淡,十分不可亲近,“我不卖身。”

    “入了这里,还由得你?”

    “我不卖身。”

    “我若偏要买呢?”

    “我不卖身。”

    我揉着额角,只得换个话题,“十一郎啊,你方才弹的什么曲子?”

    “一百多年前的《风颜曲》。”少年神色柔和了些。

    “听来有些耳熟。”本宫音律方面的学问实则只有半桶水,不过丝毫不妨碍本宫不懂装懂、投其所好、迂回亲近、曲线博好感等一系列方针的实施。

    十一郎脸上渐渐有了神采,徜徉于音律史中不可自拔,“这是前朝大宸的曲子,相传是仙韶院大司乐及其弟子合谱合奏的琴箫曲,这二位乐圣一出,一百多年来再没有可匹敌的乐师,这风颜调也再无人能合奏出当年的境界……”

    我一边喝酒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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