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赫连隼的脸色,犹豫的,还是小声儿的猜测,“应该是纪在……”今儿个在殿上,纪在的表现,有微小的反常,虽然并不突兀,但总归有点儿怪怪的,这个自己早就怀疑了,只是,暗道每次师哥遇到纪在的事情,都会当局者迷,因此对纪在的疑虑,自己才没有在一开始就说出来。
“他?”赫连隼果然有一瞬的失神,然后颓然的笑笑,“家主怎可又信他?那畜生动的什么心思!”似是自言自语。
“师哥……”
赫连隼长长的呼了口气,回过神儿,兀自断论般,“修罗场最近怕是要发生大事,既然家主都默许使者大人活祭,恐怕……,这场婚事,并不那么简单,墨儿,你吩咐凌珲最近警醒点儿,任何有关情报的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还有,你我要随时待命,以保家主和使者的安全。”
“是,墨儿知道了,师哥,您放心吧。”看着一脸正色的师哥,墨豔也不免认真起来。
门外,沈懿稳住初闻之后的震惊,缓了缓,这才调整了表情,忙推门进去,“湮汐说的那个伤了的人是谁?”医者心,沈懿此刻的紧张之色,七分是装,三分是本性。
“小沈子你动动脑子好不好,这里除了他躺着,师哥和我都好好的站着,你说伤了的那个是谁?”墨豔白了沈懿一眼,心道问的这不废话嘛!
“什么伤?”沈懿边走过去,边询问赫连隼,完全不理会墨豔。
“断了手筋。”赫连隼言简意赅。
沈懿轻手翻看着伤者的伤处,微微皱眉,“看这伤口……,他是,自残?”
料想不到沈懿话说得这么直接,墨豔简直差点笑出声,“果然神医,对,他算是自残。”
“人还昏迷着呢,你闹什么!”赫连隼冷声呵斥墨豔,转头对上沈懿就没了那份脾气,“家主的意思,就算再用不了枪,最少也别影响日常,需不需要,现在就准备手术?”
“手术我主刀吗?其实这样的伤,明明湮汐更有把握一些的……”沈懿兀自沉吟,心中疑惑,前年湮汐不就曾亲自主刀治好过一个很有名气的小杀手吗,而且恢复的不错,听说那个小杀手都可以用枪了不是吗,怎么这次就扔给自己了?考验自个儿的医术?靠,那也不能拿人家的手做实验吧?还是,湮汐另有理由?“这人,什么身份?”
“玉家的家主,玉王珏。”
“提坦集团的总裁?”沈懿问了问,见赫连隼点头,兀自一笑,“那就,准备手术吧。”
并不是所有与湮汐有关的人,都会值得湮汐特意主刀,对那个小杀手,他的身份,自己并不是没有猜测过,但除了知道与使者有或多或少关系之外,也根本就是毫无头绪。而再对比今天端木湮汐的安排,如果提坦集团的总裁都没有那份荣幸请得动湮汐出手,再往前想想,那个神秘的孩子,可是得有多尊崇?
沈懿知道,自己在修罗场,是个相对特殊的存在,好多事,他可以看,可以听,就是不可以问,不可以说,而他,一直恪守着这不成文的约定,这便也是何以端木湮汐能一直这样不防备他,留着他在修罗场。
沈懿的医术高超人所皆知,玉王珏的手术,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太大的挑战,至于术后的复健,湮汐不说,他自然不会多管。沈懿自问是懂得审时度势的人,虽然有湮汐一直的回护,他并不曾卷入修罗场内部各种各样的争斗漩涡中,但对过往的这些是是非非,他大多都是旁观者清的,如何明哲保身,他万分清晰,更自诩这些年他的所做,无懈可击,他以为,不管过了多少年,他都会如此淡定如此冷静如此游离于任何的风波之外,可是,他到底错估了自己,错估了在某些情感开启后,不再理性的自己。
改变他的人,是凌珲。让他不顾一切的背理智之道而驰的是,感情……
“修罗场云变,家主默许使者活祭,事情突然,时间紧迫,我能做的,就是这么多,你别为难小凌。”刚刚出了修罗场,沈懿便不再犹豫的拨通电话,冷静的说完要说的话,不待对方多反应就愤愤的摘下了自己的蓝牙耳机,踩到底的一脚油门,夜幕之中,沈懿烦乱的心,或许,也只有在这速度和刺激之下,才能够得以短暂的平静,他知道,自己的做法很愚蠢,但他真的拒绝思考,什么后果,什么代价,此刻,他什么都不想去想,满脑子,只剩凌珲,凌珲。
作者有话要说:消失没有别的意思,也不会真的怪谁,更没有故意的针对,大家不必敏感,更文继续,谢谢大家,也期待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还是那句话,你们的喜欢,才是消失真正的动力,就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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