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在最前面正拍的眼红,刚巧开了门,一掌下去生生拍在了空气上,人也跟着朝前趔趄了一下,差点没摔个狗啃泥。顿时气势去了大半,加上小厮那一吼直接把他吼懵了,干瞪着眼竟半天没说出话。
“奴儿,不得放肆!”
里面又走出来一位老者,这人我认得,是严坞堡的老管家。
“……老管,爷不过在江湖上消失了一段时间,现下连个看门的小厮都敢骑到爷的头上来了?!”
“大双爷言重了,这小奴儿原是厨房烧火的,没见过世面不懂事,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老管说话间也不含糊,一手拉过奴儿压下他的头,一边赔着笑。
可笑着笑着就不对头了,那双老花眼忽然瞥到了我身上,短暂的惊愕后紧接着脸上一阵抽搐。
我不自觉地摸了摸脸,我说我长得是像鬼吗?别云山庄被我劈过招牌,管家见了我心有余悸,表情奇怪点还说得过去。可我来严坞堡大多都是跟着我爹来的,我貌似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吧,有我爹在我基本上还是比较太平的,不至于让您老脸上的表情如此扭曲吧?
低着头的奴儿见老管忽然没了声音,觉得好奇偏头看了过来,呆了好一会儿,随即笑了出来。
“大管家,您怎么一瞧见漂亮姑娘连话都不会说了?”
老管面色奇青的低头瞪了眼奴儿,“没眼力见的东西,给我滚回厨房烧火去!”
“喂喂,老管家,难道要爷们在外面站着听你教训下人?”
老管瞥了我一眼,“这……请恕老奴进去通报一声。”
“还需要通报什么?爷手上可是有你们严坞堡送来的请帖的!”
“可是……”
“这么磨叽,你一把年纪了还想被拖进天绝教做成人彘吗?”
老管的脸色当即就白了,这才伸了脖子往我们后面看去,顿时就看到他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虽然面色看起来惨白,但毕竟人家到底在严坞堡管了那么多年的事,表现还算镇定。
“各、各位里边儿请……”
一行人进了门,双子安扯着我的袖子走在最前面,不用猜都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不就为了看我好戏。
等到了里面果然不出我所料,本次待客之处在南门,至于这东门就成了堆放货物的地方,要不是正巧老管家带着人过来搬货物,恐怕双子安要把门真拍坏了才有人来理我们。
先前双子安说有请帖,那上面应该写得很清楚,要不然那么多人一会儿这扇门进一会儿那扇门进,严坞堡的下人还不得忙的跟无头苍蝇一样。
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偏要往这扇门走。我心里自然是不快的,本来双子安那辆马车坐起来就不舒服,一路上我也忍过来了,心想到了严坞堡总要先安顿下来吧,虽然要整理东西,但至少能歇会。现在倒好,走多了冤枉路不说,老管家把我们扔在大厅已经有半盏茶的时间了。
严肃青这会儿在南门接待客人,老管家要去通报,一来一回少不得要半个时辰,也就是说我最少还要站上这点时间。
我心生怨气脸色当然不会好看到哪去,双子安这厮见我不对劲,进了大厅就朝他弟弟投怀送抱,早坐下喝茶吃果子去了。
我耸着脑袋在岳玲荷身后站了好一会,觉得嗓子有点冒烟,忍不住抬眼瞅了下,气氛貌似很诡异,难怪我说怎么半天了还挺安静。
此刻有任何的声音都会显得很突兀,所以当外面的吵杂声传进来时就听得格外清楚了。
“大小姐!大小姐!……”
我离门口近,不自觉的倾身去听,却听到一个疾步踏风的声音,我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就有股猛力将我向后扯了下。
“哈,容莲真的是你,你还敢来啊!”
来人一身紫衣,面容姣好,只是目光中透出些狠毒之色。
严家大小姐严海兰,此时面色不善的扫了一圈大厅里的人。
“我那不懂事的弟弟也就算了,怎么连你们都着了这小妖精的道?”
我低着头挑了下眉,衣衫的下摆还在飘,方才严海兰冲进来的势态很猛,要不是有股力道将我往后扯了一把,这会子估计我就被撞翻在地上了。
“不是都嚷着要杀她吗?怎么还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
“其他人我是不管,但谁跟你说我要杀容莲了?”君观吹着茶,白雾之后隐约可见他柳眉微蹙。
“你!”严海兰瞪起眼来倒是盛气凌人,只可惜这屋子里没人吃她这套。
“严家的大小姐便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双子危素来沉默寡言,但却是个非常讲究规矩的人,自然看不惯严海兰,他此时出声倒不奇怪。
“不是挺像容莲。”这一路都干着闷声大发财勾当的南宫令,忽然开了金口。
“别拿她和我比,她不配。”
有瞬间的沉默,转而就传来刺耳的笑声。
严海兰听到我的话,一脸嘲讽的逼近我,“好笑!容莲,如今是我不配还是你不配?!”
我看着她的眼睛,清楚的说道,“当然是你不配。”
她立马就翻脸,接着就招呼过来。我心里早有准备,看准她伸过来的手,虽然没了内力但招式还在,腕上使力将她推到了门外。
严海兰扶了下门才没被门槛绊倒,惊怒之下竟没有发现不对劲。
“不是说你武功尽失吗?!”
“谁说的?”
我唬她,毕竟严海兰从前不是我对手,有次打的她怕了后来就没敢跟我动过手。刚才我是事先有准备,脚踩着后面的花瓶架子借了力将她推出去的,现下我内力尽失,要再来几招肯定会被她发现。
严海兰将信将疑,一时没敢再上来,其实她如果没被怒气冲昏的话应该不难发现我的小动作。
“你废了她的内力?”
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了问题所在,君观搁下茶杯转头问南宫令。
南宫令并不答话,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等到君观没有耐心快要拿出麒麟鞭了才开口。
“你得问她,学人寻死又寻的不够彻底,每天把砒霜当糖一样的吃,吃了一年多没毒死就不错了,还想留着内力?有这么好的事么。”南宫令垂眼,指尖划着杯沿,漫不经心地样子,“君观兄,难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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