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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耕耘记之后耕耘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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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流言(下)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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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仁宫中,老太太并玄烨分坐在榻几的两方,边喝着茶边听着梁九功一条条将宫中、朝外诸多的“话本子”一一道来。

    这些因流言而起已成恶意重伤的耳语一个月间不渐消停反愈演愈烈,叫人不得不起了疑心。

    “皇上怎么看?”待小九子半晌说完退出殿去,老太太才不慌不忙地开口。

    “依孙儿所见,这事只怕已不是些小心小性之人争风拈醋的小口食,倒像是有人刻意孕孵、有意倒向、次次算计。”

    老太太赞同地点了点头:“没错。不但是刻意而为,心思还异常的缜密。”她举了盏,睃了皇帝一眼,“你说,塔娜有那个本事吗?”

    宫中经过当年太宗康惠淑妃和图嬷嬷主仆兴风之事,多年来再不曾有过什么波澜。这次“有理有据”由浅而深的谣言如此迅猛,可见这个暗里生事之人的心思并不逊于当年的康惠淑妃巴特玛。而此人利用谣言起事,所经之人繁多,察起来不但线头似星、落点也是察一处断一处还不能大动干戈到底让是让他们祖孙落了下层、反击不得。

    宫外的恭亲王府、安亲王府,宫里的永寿、启祥、咸福三宫同含清斋,几番暗察下都成为重矢之地却同时成为断落点,慈仁宫总管太监顾问行领命闭宫严查之下,矛头指向的那层主子就有常宁、岳乐、皇贵妃宝仪、荣妃、惠妃、端敏公主,这些人反常之大值得怀疑却都没有起事的理由。

    祖孙二人静默了许久,敌暗我明之下还是不能缩小范围推断出可能之人。

    “虽说谣言止于智者,可这世间又有几人是智者、又有几人天性不爱生事?哎,哀家老了……皇上可有头绪?”

    流言的矛头已从家庭纠纷升级为统御者的恶毒凶残,事关社稷仁政,也莫怪连历经几多风云的太皇太后都有些心难、力弱感。

    玄烨替祖母复斟了杯热茶,才道:“这种事,解释不解释其实都已落了下程,于朕的名声是注定要有所讹。”他说到此处,反自嘲般轻笑了一声。

    正是因他这么一笑,太皇太后反真正放下心来,心安地接过茶来也跟着泰然:“哦?那皇上就打算放容此人肆意妄为了?”

    玄烨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凛冽,而后胸有沉足道:“只要皇太不在人前出现,此事朕就是如何解释,也要背个不孝寡恩的名声。到不如等她生了,风风光光地在巡游宴客,到时候谣言也就不功自破了。若不是放心不下她的身子,朕岂会轻易吃这个亏!这最好是个真有些本事的,不然等着朕腾出手来定是要将‘她’生吞活剥。”玄烨无意再于此事上勾画,便换了个喜意话题,“如今,说那些不如说说修缮一新的慈宁宫,您看孙儿什么时候陪您去瞧一瞧,再选个吉利的日子备案迁宫?到时候也叫上您那些曾孙曾孙女们热闹上几天。”

    既然皇上谋划好了无意在自个面前再提此事,太皇太后心里虽知此事并不如他所说的轻松却欣然承了皇上的宽慰少操点心。孩子大了,总要学着彻底独立着向前,况且玄烨天生是为帝之才,她这个做奶奶的,是应该全力信任的。

    民间那些汉民等的就是个机会反清复明,而东北面又恰逢清兵在黑龙江、乌苏里江沿岸对侵入的沙俄人用兵,若是这些有违孔孟之仪的谣言处理不好,很有可能瞬间崩塌大清的根本。

    “嗯,养心殿虽好,毕竟是小了点,不及慈宁宫住着舒服。哀家看,大暑里就不要动了。等着立秋后皇上抽了空陪着哀家先去看看要补充些什么,到时再叫钦天监折个吉利的日子搬回去。那时也约莫是处暑之后了,天气也好,将你那些小媳妇大姑子儿儿女女们都叫来,乐呵上一场。”

    老太太高兴,玄烨也霁颜:“那可好,孙儿就等着。不过孙儿准备这几日巡幸塞外,这一去少则七日多则十天,宫里还要皇祖母费心。”

    老太太笑了笑,听他竟然舍得离开他的婆娘和未出世的“孩子”,便将所有顾虑都收了回去。行大事者,不因迎事而避让。与其听了谣言畏首缩尾到不如照常行事各行其事。这几年玄烨多是巡塞外、幸南苑、祭东陵、下南水、谒孝陵,屁股粘在紫禁城一步都舍不得离开到底不是为帝正道,她这孙儿遇到大难还懂得取舍可见是个万分理智的,也就根本不需要她这个老婆子来操心了。

    “行了,你放心出宫巡边,和那些蒙古亲王、贝勒们话话家常。至于家里这大大小小的事,还有哀家这个老婆子,翻不过天去。”老太太越瞧自个的孙儿越觉得满意,忍不住打趣着续道,“特别是你的宁宝贝和宁宝贝肚子里的小宝贝。”

    皇祖母连他平日里对宁芳的宠称都拿出来说事,玄烨脸皮再厚到底还是难掩困窘,告饶地跑了出去。

    老太太瞧着孙子颜浅地夺命而逃,爽朗地大笑不止。

    养心殿里笑意融融,储秀宫里却胆颤心惊。

    大热的天,竹韵却斟了杯枣凄红茶亲自奉给温贵妃。她本是温贵妃之姐孝昭皇后跟前的大宫女,孝昭皇后去逝后她去景陵守了三年孝,便依着孝昭皇后生前的嘱咐回来跟了温贵妃。这些年她侍侯着温贵妃谨言慎行到底没出过任何纰漏。

    温贵妃钮祜禄氏接了茶水顾不上热烫,一口吞了下去。见竹韵收了茶盏要离开,忙伸出一双颤抖的手抓住竹韵的手腕,踉着胆寒的声色道:“还好你机灵,先一步发现了我这宫里那些背后嚼舌根的奴才亲自领了顾总管前来收拾。”想着小半个时辰前那些在储秀宫后院被顾总管行刑奴才们的呖声哭喈,钮祜禄氏就止不住地身颤,“若不是有你,真不知闹出去皇上会怎么处治本宫。”此次因竹韵杀罚绝断、处置得当,储秀宫人虽有死伤到底自个没被殃及、摘除了恶嫌。钮祜禄氏淑娴一翻受惊、内里后怕,便有些难抑地抽泣,却到底松了口气只感万幸。

    边上的竹韵内心却未有一分松驰。利的对面便是弊,此次虽是先发堵了风头,可谁知道自个行事的“快劲”是被皇上所喜还是更疑?她虽自幼跟随孝昭皇后,可孝昭皇后那等智灵通透之人都轻易淹没在这深宫之中她一个没有智谋的奴婢又怎么可能始终护住心智平乏的皇贵妃?竹韵想想便更觉后怕。宫里已没了两位皇后,现在连皇上都中了暗招,真不知钮祜禄家能否从这一场场的阴谋里存活下来。

    慈仁宫后寝殿立了四根直径一丈的铜柱盛着大块的冰柱,造办处制的半机械的木摇扇扇动的速度不大不小,既降了寝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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