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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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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三十八劫 罂粟香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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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麟冉川大喊:“阿栾,别踏下探魂丝!”

    我脚下一顿,回头看向麟冉川,只见麟冉川紧握双拳,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我心下担忧,想回去瞧看他一番,脚下却一动不能动。低头一看,我原本踏着的探魂丝正在被蚕食着,一点一点向前蔓延消失。

    我瞬间便从探魂丝上跌落了下去。

    麟冉川纵身将我揽进怀里,双臂将我抱的紧紧地,随我一同跃下探魂丝。我环住他的腰,脸贴近他。他体温奇高,炙热滚烫,泛白的眼仁转瞬便通红充血,眼珠肿的腥红,瞳孔呈缝,已经涣散。

    麟冉川,这是又要生病?

    转瞬,探魂丝便全数被蚕食尽,我和麟冉川纷纷跌落在花丛中。花丛中的泥土湿漉漉的,我身上披着的白裘沾满黑泥。

    麟冉川有气无力地躺在我的身侧,单手盖住眼睛,另一只手紧握成拳。我生怕他又一次用指甲抠得自己手心流血,赶忙伸手握住他成拳的那只手,试探着掰开他的手指。

    他却不领情,用力将我的手甩开,喘气声极重道:“阿栾,这里是罂粟花海,我受不了这香味!”

    我再次执起他的手,软声软语道:“麟冉川你别甩开我,这种时刻,我不比笔筒姑娘待你差!”

    他似乎冷笑了下,语气极冷道:“你知道碧桐是怎么待我的?”

    我摇头,心中说:但是她待你定是极好的。

    麟冉川似乎在强烈的压抑着自己,声音颤栗:“阿栾,你想自保,最好离我远点!”

    我不理他的话,抓起他的手,将他的拳头包在我手心里。他的拳头很大,我的手心紧紧只能盖住他的手背,滚烫灼伤的刺痛。

    他突然拿开遮眼的那只手,一把揽住我的后脖颈,将我压向他的脸。我后颈上被他手上的温度灼伤的难受,想要摆脱他的束缚,却扭动不了。

    他突然将唇贴上我的唇,我心跳停止,静静地等他下一个动作,他一动不动,灼热的鼻息打在我的脸上,火烧一般。

    突然,麟冉川笑了,他从我唇边挪开,声音沙哑,说:“阿栾……跟我走……”

    他站起身来,将呆愣的我从地上拉起来,张开握拳的手,手掌心有几道月牙形的红色抠痕。他狠狠地握住我的手,似乎控制不好力道,将我握的剧痛无比。

    他拽着我,眯着猩红的眼睛,寻着这片罂粟花海的尽头。

    这五颜六色罂粟花海似乎没有尽头,转悠了许久,我两人还在漫无边际的罂粟花海中,受着无处不在的罂粟花香荼毒。麟冉川似乎真的受不了这些花香,体温越升越高,越来越虚弱,走起路来都已经十分的吃力,借着握着我的手,略微地将身体压在我身上,一步一步的走。

    我心下十分担忧麟冉川的状况,突然只见身侧多出个悬崖,大许是原本掩藏在罂粟花海中,我们之并未注意到。

    我暗中思量,我二人一鬼一仙,虽毫无法术,却不见得能摔死,何况这花粉刺激下麟冉川病得更快。

    我一咬牙,紧紧拽着麟冉川,拖住他身体的重量,奔着悬崖,歪着身子,坠下悬崖。风呼啸而过,怀中的麟冉川勉强睁开猩红的眼睛,撒娇说:“阿栾,我们这是殉情吗?”

    我突然就哭了,说:“不是,我们要一起活着。”

    他餍足地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我抓出他怀中的仝僆玉,架起探魂丝缓冲我们降落的冲击,稳稳的落于悬崖之下。

    这悬崖之下光秃秃一片,果然应了那句传说:罂粟花海,枯骨万里;百蛇毒窟,毒空一方。

    罂粟花乃凡间死亡之花,以枯骨为营养,所生之处,四周枯竭。共生之地,只有百蛇毒窟,万里毒海。虽这是崖底,却也难以幸逃于难。

    说到罂粟花,自然而然便会想起生于忘川迷雾中的幽冥之花。那幽冥之花艳美绝丽,群冠万芳,却万界难生一朵,死亡指路,幽冥引魂,忘川迷雾,唯它独生。

    麟冉川炙热的体温骤然变凉,冰窟一般的冷绝,与刚才炙热灼人的温度整整便是两个极端。

    我匆匆脱下白裘铺在地上,将麟冉川在上平放,搓着他的四肢,试图缓回他的体温,很久,毫无作用。

    我掏出仝僆玉,筑起万道探魂丝。探魂丝碰触四壁,瞬间折断,力道震得我退了三步。我环顾四周,突然意识到,这个悬崖底部,并不是安全之地,心中不由得一阵惊慌。

    如今仝僆玉也不起作用,我也知道此时我不该慌乱无措没了主意,这样很有可能害死麟冉川,可是眼泪还是毫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一滴一滴划过脸庞,滴在麟冉川脸上。

    突然他张开眼睛,笑得天真:“阿栾,下雨了!”

    我:“……”除了哭,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

    他仔细地看着我,皱着眉,道:“阿栾,你穿的太香艳了!”

    猛然间我反应过来,脱了白裘,我身上只裹了件不曾扣紧的亵衣,张开的胸襟内便是绸缎肚兜,只是脖子上的吊带已经在床榻上被妖华瑶解开,如今这般低头弯身,春光早已乍泄。

    脸上烧得火红,急忙整理衣服。麟冉川挣扎着坐起来,伸出冰冷的双臂将我搂紧怀中,下颌搁在我的肩骨上,以他的习惯摩挲着,有气无力的说:“阿栾,真暖……”

    伴随着麟冉川撒娇的声音,耳边同时传来窸窸窣窣如百蛇游动的杂音,身上不禁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麟冉川猛地抽出身下压着的白裘,蒙在我们的头上,将我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用纤细的手隔着白裘抚着我的背,从白裘外双臂拥住我,凉凉的体温隔着他的衣裳竟然穿透白裘传来。

    他身体似乎极度难耐,腰枝扭动,左右摆动,声音压抑,时不时不自觉地发出几声低吼,抱着我的双臂越来越紧,我浑身被他勒得生疼,似乎骨头都要被他捏碎。片刻后,白裘之外似乎有一根粗大树干紧紧将我们捆住,密密麻麻如千百长蛇爬上我身。

    白裘黑暗中,我伸手环住他,趴在他的肩上,止不住抽噎:“麟冉川……”却一句也说不来,只是哭。

    那一刻,我发觉,真正宣泄感情时,是没有丝毫理智的。

    麟冉川慢慢地推开我,用冰凉的手抚上我的脸,冰凉的唇扫过我脸上的泪痕。他的唇慢慢凉凉的扫过我的脸颊,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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