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醉的七荤八素,却还有意识尚存,并未完全昏睡过去。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先前从未有过这般奇怪的感觉,脸颊始终都有些发烫,眼前的人事一直晃个不止,头晕眼花的厉害。
这是她头一次尝到醉意,凌千清虽不是滴酒不沾,但也不会随意让霜霜饮酒。至多也就是兴致高时,让她浅浅的舔上少许,霜霜自己对酒也无甚兴趣,所以从来不会多喝,自然不会知道喝醉了是何等滋味。而粹晶兰恰好又有这般特性,她浑然不知的吃了三株下去,这会儿自然抵挡不住。
呜……怎么这么多的星星啊……
等云沧澜将她抱回寝室之后,霜霜便愣愣的偎在榻上发怔,时不时的打个酒嗝儿,脸蛋上的肉跟着轻轻晃动。
云沧澜过来之时,便瞧见她这副傻乎乎的模样,不由摇头轻哂道,“口没遮拦,见了什么都往嘴里放,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安然无恙活到现在的。幸好这粹晶兰并不伤身,醉一场后便无大碍了,看看你这个样子,哪里还像个老虎,根本就是个醉猫。”
她虽然醉的糊涂,却仍旧能听出这声音是在调侃她,继而不满的鼓起腮帮子,瞪大了圆眼盯着他瞧,吼吼的低叫了两声。
嗷!听见我的嗓门了没有?看你还敢不敢说我是醉猫,我分明就厉害的很。
“你这逞强的毛病,倒是不分醉了还是清醒都始终如一,你看看你,连花儿都要去啃,难道我还饿着了你不成?”云沧澜将她抱起放在膝上,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带着一丝轻微的惩罚似的,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蛋。“怎么说也是名声在外,还净闹这样的笑话,太后的花不算什么,可你嘴巴给身子惹祸,难受的还不是你自己。”
呜……不要捏脸,本来就难受着呢……霜霜下意识的躲闪,一头撞进云沧澜的胸口,又觉得这儿熟悉温暖,索性便动也不动,在他胸前蹭蹭脑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着。
此刻还不到黄昏,连晚膳都没用过,按照云沧澜的性子,这个时候是绝不会躺在榻上虚耗光阴的。只是这会儿见了霜霜这幅慵懒的憨态,倒勾起他几分闲适心思来,遂和衣半倚在榻上,将霜霜放在枕边,勾唇轻笑着在她背上轻轻顺毛,一边低语道:“你的眼光倒好,挑上浮光锦绸和粹晶兰下手,那几匹锦缎也就罢了,你喜欢拿去磨牙倒也无妨。可粹晶兰哪里是能随便乱吃的东西,你这色懒馋肥的名号,我还真是没有叫错。”
霜霜此刻眯着眼眸,美美的享受着云沧澜的“服侍”,而此刻的醉意也渐渐从头晕转为一股淡淡的飘然,仿佛睡在一团又绒又软的棉花上,身子都有些发轻了。
呼……好舒服啊……再往右边摸一点,嗯嗯,就是这里……
她眯着眼睛趴在榻上,却还知道挪动着小屁股,好让云沧澜能够将毛仔仔细细的替她理好。若是再这样过一会儿,哪怕她午后睡过了午觉,势必也要再入梦乡了。
然而正当她惬意不已、昏昏欲睡之时,却忽然感到屁股上猛的一下疼痛。霜霜嗷呜一声叫嚷出来,瞪大了眸子抬头望去,目光仍是懵懂不清,可脸上的恼怒却显而易见。
好端端的,打屁股做什么!
“自己惹了祸,这会儿还要坐享其成,让我伺候你入睡?你这小东西算盘打得倒是好。”云沧澜微微一哂,捏了捏她爪子的小肉垫道,“这会儿睡了,到用晚膳的时候你又起不来,等到夜半三更再醒,可没有东西给你吃。我方才已经吩咐人做些醒酒汤送来,服下便好了,你且忍一忍,不许睡过去。”
霜霜这会儿仍旧迷迷糊糊,勉强能够知道同自己说话的是云沧澜,却不知他究竟说了些什么。她点点头又摇摇头,眼皮子一个劲儿的往下耷拉,身子晃了几下便又想趴下。
云沧澜见状便一把将她托了起来,举到面前大眼瞪着小言,一字一句道,“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你若是不喝了醒酒汤,等再醒过来也会头疼的厉害。我是处处为你着想,你这小东西却不分好赖,毫不领情。”
嗷呜……不是她听不进去,而是……而是听进去也有些听不明白了啊。
霜霜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可怜兮兮的望着云沧澜,双眼迷蒙,爪子还一个劲儿的揉着眼睛。
好困啊,哪里有不许睡觉的道理嘛……呜……
“有些人喝多了之后,是会做些平素不敢做的事情,又有些人会酒后吐真言,更有人酒后撒泼胡闹,无法无天。不过没想到你平素那般顽劣,醉酒之后倒安分的很,一味的只想睡觉。”他发出一阵低沉悦耳的轻笑,声音犹如上好的丝缎一般,细润绵滑,“方才说你像醉猫,你还不愿意的很,可是哪里有老虎会醉成这幅东倒西歪的模样?”
吼!又开始小看她了,霜霜努力瞪大了眸子,不满的呲了呲牙。
谁说她东倒西歪了,谁说她不像老虎了?难道非要撒泼打闹,做些惊世骇俗的事情,才算是老虎么?
她甩了甩脑袋,眨了眨眼睛盯着云沧澜直瞧,也不知是怎么了,今日这样近的看着他,竟觉得比平常任何时候,都要顺眼似的……
他的眼眸清涟若水,如泉波、如碧漪,却又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深邃,像是要把人的目光吸进其中似的,让人难以自拔。
霜霜的目光怔怔的从他的眼眸滑落到他淡色的薄唇,此刻唇角微微上挑,弧度姣好优雅,透着浅浅的绯红之色。
酒后吐真言……平素想做了许久的事情……
霜霜的脑海中忽然闪现过云沧澜方才的话语,她只觉得脑子一阵昏沉,仿佛无意识一般,身子便向前倾去。
似乎只是转眼之间,她软软的嘴唇,便已经贴上了另一处柔软的地方,发出“吧嗒”一声清脆的声响。
而后她完全没去留意云沧澜的神情,也不清楚自己方才究竟做了什么只是心里隐约觉得有些满足,仿佛是一直想做的事情终于达成了心愿。霜霜又打出一个酒嗝儿,身子蹭到云沧澜胸前趴好,而后美滋滋的阖上眸子,打着小呼噜入了梦中。
等次日清早醒来之时,由于没服下那碗醒酒药,霜霜的脑袋果然疼痛不已,且昨日之事已全记不清了,只模模糊糊有些印象,自己仿佛又闹了什么笑话……
呜……头好痛……
霜霜在床上来回打了几个滚儿,挣扎着不愿起身,只是肚子又空空如也。她眼巴巴的瞧着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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