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的点心,只觉得口水都差点要留下来了。
把点心放的那么远,这不是存心要折腾她么,四只爪子都软绵绵的,也不知有没有力气跳上桌去。
就在她犹豫之时,忽然闻到身旁传来一阵香气,她下意识的歪过脑袋一瞧,发觉那桌上的点心竟到了她身旁来。且床沿边上还蹲着一大坨白绒绒的东西,朝自己呼哧呼哧的笑个不止。
澜澜!
霜霜一下来了精神,嗷嗷的连叫了几声,不复方才那懒惰怠倦的模样。
她知道澜澜是跟着大队人马一起回京,却不知它何时能到,如今它骤然现身,不可说不让霜霜惊喜。
澜澜亦吠了几声,像是在回应她一般,而后又将那盘点心往她跟前推了推,似乎是知道她腹中空荡,要她赶紧吃了填填肚子。
霜霜抓起一块桃酥扔进口中,而后又捏起一块递到澜澜跟前,见它张嘴咬下后,便与它相对一笑。
她与云沧澜的相识算得上缘分,而与澜澜的相识,霜霜觉得也是缘分。谁能想到她从前怕狗怕到那般地步,如今却能与这样大的狗相携相伴,也实在是颇不可思议。
吃完了一碟子的桃酥之后,霜霜的嘴角都是碎屑,澜澜又摇着尾巴去咬了一条手帕丢进水里。弄湿之后又叼过来递给霜霜,自己只是趴在一旁,乖巧又温顺,笑眯眯的盯着她瞧。
霜霜见状便想学着云沧澜平时做的,用爪子摸摸澜澜的脑袋,以示亲昵。只是她刚往前头迈了一步,好巧不巧的便踩在了澜澜叼过来的那块湿帕子上头,霜霜又未曾留意,一下子便站不稳当的的向前倒去。
嗷嗷嗷嗷嗷——她不要这样摔下去啊,这样掉在地上,砸的可是脸啊!
霜霜惊恐的瞪大眸子,却没有狗啃泥一般栽到地上,而是如前日一般,落在了澜澜厚实蓬松的背上。而澜澜看到她安然无恙,便扭过头来又吐出舌头,嘿嘿一笑。
她被这笑意弄得心头一暖,情不自禁的伸出爪子,搂着澜澜的脖颈蹭了几下。
从前她只有师父一人,对她好的亦只有师父一个,如今虽然这世间险恶,不比竹林清幽,可仍有云沧澜和澜澜倾心对她。虽说彼此从不能用言语交谈,可心意却是相通的,喜怒哀乐,一眼便知。
而正当她沉浸在此般温情中时,却忽然被人从背后拎了起来,似笑非笑的问道:“才几日没见,怎么跟久别重逢一般,我看那会儿在玄峥,你见了我,也不过如此而已。”
霜霜扭过脸来,正对上云沧澜清冽的眸子,眼底似乎还蕴含着几分淡淡的……不悦?
她试探着轻叫一声,想不通自己和澜澜亲近一下,怎么就触了大魔王的霉头?
嗷嗷,你又生什么气?
云沧澜斜睨了那蹲在一旁的大狗一眼,冷哼一声,澜澜倒是分外识趣,脖子一缩便走到了一旁趴下,吐着舌头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眼睛还眯眯笑着望向霜霜。
“昨晚你做了什么好事,自己都不记得了?”云沧澜将她丢到被褥上,负手立在床边,从上而下看着她,显得比以往更有威严和压迫,“拍拍屁股就当什么事都没有,你这小东西倒狡猾的很,嗯?”
霜霜听他的话听的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摇了摇脑袋,困惑不解,偏偏又从云沧澜的神情中看不到答案,昨晚她做什么了?
她皱着小脸竭力回想,却怎么都记不起来,只是朦朦胧胧有些印象,具体的是一丝也想不起了。
嗷呜,她抓抓脑袋,又伸出爪子扯了扯他的袖摆,示意他自己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云沧澜微微一哂,俯下身子,一点点向她靠来。而霜霜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忐忑又紧张的很,不由自主的向后挪了挪屁股,背脊贴上了墙壁。
他的手臂顺势撑在她倚靠的墙上,眼眸对上她的碧瞳,而后一字一字的缓缓道:“你昨日午后乱咬了太后的粹晶兰,却不知那花服下之后,便如喝了陈年佳酿一般,可使人醉酒昏聩。不过你醉归醉,做下的事可不该忘得一干二净,你借着酒劲儿对我‘酒后乱性’,如今不过一夜,就想不认账了?”
云沧澜说到那句“酒后乱性”时,话音中终于忍不住掠过一丝笑意,却并未让霜霜瞧见,只是淡淡的凝眸注视着她。
而霜霜此刻,则已经僵在了榻上,满脑子都是云沧澜所说的那句“酒后乱性”。看云沧澜这会儿的模样,这话不像是说假的,且他说自己昨日醉了,自己也确实是对昨日之事全没了印象……
嗷嗷嗷——不会吧!她一个老虎,能怎么对他“乱性”啊,用哪儿乱啊!
霜霜情不自禁的用爪子捧在了脸颊两侧,无意识的向下滑去,弄得脸蛋上的肉也跟着一同下坠。云沧澜看她这幅模样,忍不住又浮过一丝笑意,却极快的敛好神情,沉声说道:“本王堂堂王爷,何须骗你?从前以为你是有色心没色胆,看来我还低估了你。此事等回来我再与你算账。今晚皇兄设宴,大宴群臣,你同我一起入宫去,此事等回来我再与你算账。”
霜霜直到被他抱在怀中向外走去的时候,仍旧觉得脸上滚烫的像是发烧一般,无意识的咬着唇瓣,说不出这会儿心里是个什么感觉。
自己……自己真的对他乱来了?
她虽然觉得此事有些不可置信,但……但是……
她对云沧澜美色的无力抵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倘若真的借着酒劲儿,做了什么胆大妄为之事,倒也……似乎……不是不可能似的……
嗷嗷嗷!这该怎么办啊,她如今这身子才是个幼虎,难道就要背上风流债了么!
入宫这一路上,霜霜看向云沧澜的目光总是躲躲闪闪的,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是觉得自己一看他,就显得自己有些……不怀好意。
呜呜,昨天晚上她究竟做什么了?这一路无论她怎么绞尽脑汁的去想,昨晚的记忆都仿佛被剪去了一般,说什么都想不起来。而云沧澜清淡的眼神,又莫名让她觉出几分指责意味,弄得她忐忑又内疚,既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又怕自己真的做了什么。
云沧澜将这小东西的神情收入眼中,唇角始终挂着浅淡的笑意,略薄的唇角微微勾起,眼底是让人无法读懂的深意。
他昨晚也着实没有想到,竟会让这小东西亲到自己,他身份高贵,又对人从不亲近,先前从未有人敢做或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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