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听侍书道来,一直也不言语,只是眼神渐渐变得深遂起来。 ~^^叶子*悠悠_首发等到侍书说完,老太爷足足沉默了一盏茶的时间才道:“古娘说柴湿,所以误了你们夫人的饭时?算你在内,是催了三次了?”
侍书轻轻答道:“是的。”
老太爷又道:“你们催了三次,相隔大约多少时辰?”
侍书道:“第一次要长一些,大约有个半个多时辰的样,后面也就一两刻的样。”
老太爷又沉默了一会儿,他的语气似乎又沉了三分:“古娘她们几个婢仆还把你们夫人的饭菜用了?!”
侍书道:“奴婢到的时候,她们正在用。不过,她们说用的是昨日夫人剩下的饭菜,可是昨日夫人中午用得根本不是那几样菜,且菜色一看便是刚刚做熟的样,绝非是剩下的饭菜。”
老太爷听到此处再也忍不住,伸手重重的拍到了桌上,那茶钟儿跳了一跳,落在桌上打了个旋儿,最后还是没有立住倒在了桌上,茶水便洒了一桌,还沾湿了老太爷的衣袖。
丫头立时上来收拾,老太太急得立时站了起来,一叠连声儿的问:“烫到没有?烫到没有?”
赵一鸣也抢上前去看老太爷的手,红裳满面焦急之色也起身奔了过去,屋里一时间有些忙乱起来。
老太爷挥手让大家不要围着他,也推开了老太太探过来的手:“我没有事儿!就算是我烫到了眼下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这也不会要了我的命!便是那等恶奴之行,却可以断了我们赵家的孙香火啊!”
老太太点头,她深以为然:此事绝不是她看红裳顺不顺眼的问题,而是赵家有没有长久将来的事情。所以老太太对老太爷的话极为赞同:“夫说得是,如此恶奴万万留她不得!”
赵一鸣扶着红裳退了下来。^^叶子*悠悠_首发红裳却没有向一旁地椅走去。她依然又跪回了原地。赵一鸣看红裳如此执着也没有办法。只好由她。
老太爷想使人去唤古娘过来问话。不过他看到跪在地上地红裳后又改了主意:“一鸣。还愣着做甚。快快扶起媳妇来啊。”
然后。老太爷又特意放缓了因生气而有些急促地语气:“媳妇——。你受委屈了!”说完长长一叹。老太太看老太爷如此。急急喝道:“你们这些丫头。还不给你们夫人去备滚滚地茶。愣在那里做甚!”
等老太太喝完了丫头们。老太爷又道:“媳妇。你看此事要如何处置?”老太爷却没有问红裳为什么要瞒下此事儿:原因可以有多种。但是红裳却是一片好心。是出于为他与老太太着想地心才瞒下地。且有几种原因如果摆明了讲。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赵一鸣刚想要扶起红裳来。红裳听到老太爷地话后。又伏地叩:“老太爷。一切但凭您做主就是。还请老太爷责罚儿媳隐下实情之过。”
老太爷一叹:“你那里有什么错儿啊?快快起来坐到一旁。你地心思我懂。你们老太太也懂。你是好孩啊。我们赵家祖宗保佑。才能得了你这么一位贤良地媳妇。这是我和你们老太太地福气啊。只是日后莫要再如此委屈了自己。就算是为了我们着想。也万不可再如此行事儿了。”
只是老太爷心中还是有些疑虑:媳妇嘛,眼下看来自然是好媳妇,可是她一味只知道孝敬公婆,处事岂不是会时时受制于人呢?主母要虑事面面俱到才可以啊。且红裳把所有的错儿都揽到自己身上,难道没有其它私心吗?
红裳道:“谢老太爷原谅儿媳这次,却不敢当老太爷的谬赞,儿媳只是不敢让两位老人家着急生气,儿媳自承了错儿,虽然老太爷和老太太依然还会生气,但也比现在却要小很多,不至于会伤到身。老太爷、老太太,万万要以身为要。”
红裳说完又叩了一个头才要起身,赵一鸣在一旁伸出双手扶起了红裳:“你有心教敬父母是好,但也不可如此行事,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有错的恶仆。”
赵一鸣虽然对于红裳对虑及父母的身体,感到红裳敬父母之心还是不错的,但是如此处事却极为不妥,而且老太爷不可能会看不出来,所以他才点了出来,看红裳如何作答。
红裳微微一笑:“我虽然自承了错,但也知道此事不可以姑息,这可是关系着我们赵家日后的香烟后代。”
红裳说到此处对上欠身道:“请老太爷、老太太恕媳妇言语无状了,媳妇并不是有心要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只是——”
老太爷点头:“媳妇,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刚刚就已经想到了。你所虑甚是。”
红裳这才接着说道:“这种恶仆如果伺候幼主,怕是会生了什么万恶的念头也说不定,这种人与这种事要早早的处置了才是。所以,我只听得侍书一讲,便早早使了人去吩咐赵安娘临时安个人暂管厨房中的事儿,并且让她使人去寻古娘,只要看到古娘便先绑起来,送到柴房中关起,等我领完了责罚,想回房再同夫商议如何处置古娘,厨房的管事娘又要再委何人等等,如何慢慢回老太爷与老太太知晓而不致于气到了。”
赵一鸣这才放心的吁了一口气:“夫人所虑、所做极为周全,倒是为夫的多虑了。”
红裳欠身道:“妾身不敢当夫之言,夫过问是极为应该的事情,就算夫不过问,妾身原也要同夫说一声儿的。”
老太爷听到红裳的话后,心头的沉重终于轻了不少,看红裳较以前要好了不少:极有才能且又对自己与老太太极为孝顺——这一点尤其难得,以媳妇的聪明早已经知道婆母不喜她了,但是她却敬老太太与敬自己并无分别;她还对夫事事处处都极尊重。
老太爷叹息了一声儿:如果媳妇此时做得事情没有一丝机心,全是凭心而为,那么赵家实实在在是祖上有德啊。
老太太听到红裳对于此事的处置,她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儿,只能在心中一叹:腊梅如果有人家一半儿,自己这些年也不必如此劳心了。
只是媳妇如此能干,这府中到了她的手中,怕自己与老太爷就要被供养起来,还能说得上话吗?老太太看红裳了一眼:自己不喜她,她是个伶俐的人儿,想来是知道的,那么她掌了府中事情,对自己能像现在一般恭顺有加吗?
红裳还是有些事情要说的,她张了张口又合了嘴,满脸的迟疑之色,她先看了看赵一鸣,赵一鸣看到红裳的神情,好似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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