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竖着的手掌之上,对着皇帝行了个礼:“难怪元贵人与其他嫔妃略有不同,竟是饱读诗书之人,皇兄真是好福气,能得如此之人,皇弟实在羡慕。希望日后娶妻,也能娶的如同元贵人这般娴雅的妻子,日日谈诗作画,甚是美妙。”
皇帝笑道:“好你个南翼,真会说话。如今你也到了加冠之年,娶妻也是迟早的事情了,竟是这般挑剔。”
南翼王正要说些什么,站在一旁的元彤有些咳嗽,只好说道:“皇上,嫔妾身体虚虚弱,体力有些不济,可以回到寝殿暂时休息吗?”
南翼王有些关切的问道:“本王见元贵人刚刚咳嗽,可是哪里不舒服?莫不是着了风寒,元贵人穿的也实在单薄。”
皇上摆手:“也罢,你先回去吧,莫要再加重风寒了。”
元彤行礼告退,随后便在玉露的搀扶下一路走出了大殿。看着元彤逐渐离去的背影,南翼王心里有些感触,心底生出一股莫名的惆怅。
诸君开始举杯作乐,向着亲近的人敬酒,很多人也向南翼王敬酒,南翼王也不得不回酒。
一饮下肚,皇帝喝了一杯又一杯,着实有些喝不下了,可是其他人仍在朝他敬酒,却又不得不喝,逐渐有些微醺。
南翼的酒量也十分浅,不过几杯便已经喝不下了,实在有人还在敬酒,便找了个借口对皇帝说道:“皇兄恕罪,皇帝有些醉意,想要去御花园中走走,也好醒醒酒。”
皇帝醉的不行,便随口答应了,南翼王披上披风,迅速走出宫殿。
此时已经是寒冬时节,路上的积雪迟迟不化,留下宫中之人深深浅浅的脚印,后又被大雪覆盖,逐渐模糊。
一阵琴音响起,南翼王顺着这种琴音,不自觉来到了御花园。此时红梅簇簇,开得十分热烈奔放。红梅旁边有一个凉亭,而庭中正是一身翠衣的元彤正在弹琴,旁边的玉露站在她的身旁,默默不语。
他没有打断她,却听出她的琴音里尽是哀怨与难过之情。他靠在腊梅树旁边,静静听她弹完一曲又是一曲。
又是一首新曲,元彤轻轻弹了两下,便又不想弹了,便对着旁边的玉露说道:“算了玉露,我们回去吧,我现在也无心弹琴了。被人发现深夜在外弹琴,总归是不好的,帮我把琴收起来吧。”
玉露刚要收起长琴,一身白衣的南翼王儒雅的从腊梅树下走出:“元贵人可是不愿意再弹了?本王刚刚来了兴致,元贵人却是如此扫兴的吗?话说元贵人不是感染风寒,如今却又是待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可是不要身子了?”
玉露一下子怔住,元彤站起,平静的回答:“本宫只是出来散散心,与王爷何干。王爷还是快些回到家宴吧,出来太久是会被人说三道四的。”
南翼王一步步走上前来,“若本王说,不呢?你能奈我何?”
元彤着实生气了,欲转身离去,不愿搭理:“王爷如此风流倜傥,怕是找错了人吧。本宫一届小小秀女,王爷是万尊之躯,又何必雪夜之中与本宫纠缠在一起,落人闲话?王爷担待得起,本宫担待不起。”
南翼王知道元彤生气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对她说道:“你可是心里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所以琴音皆是哀怨之情?”
“没有,王爷实在多管闲事。还望王爷今日快些回去,对今天的事情能够只字不说。”他苦笑,他好心的关心,怎么反倒成了多管闲事。
“当然。”他利落干脆的回答,却没有听见她的回答,只是她的身影逐渐消失于茫茫月色之中。
元彤对着旁边的玉露小声说道:“这件事情不许说出去,否则你我都将死无葬身之地。”玉露连忙点头,不敢乱说话。
南翼王想起了元彤大殿之上所说:‘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其实香料里面没有红豆,他看着桌上的红豆粥,随便说了一种红豆罢了,她的确是不可能闻得出来的,却没想到她会直接答上‘此物最相思’。
心里有一股不知名的情感涌动,他突然有些寂寥,如果…你并不是宫中的嫔妃呢?是不是,就不会如此不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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