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错了,不如将错就错。元彤打断道:“我与王爷相遇已是偶然,怎可告知王爷奴婢贱名,不小心污了王爷尊耳。更何况王爷拥有更优越的生活,我不过宫中的一只蝴蝶,永远飞不出这紫禁城罢了,与王爷有着云泥之别。”
元彤转身离去,留下南翼王一人呆在原地。南翼王对着元彤的背影喊到:“我是南翼王。”
不论是什么王爷,元彤都觉得与自己无关,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南翼王进入养心殿,皇帝便笑着说到:“南翼,你可迟到了。还有你的衣服怎么回事。”
南翼王恭敬了拜了一下:“路上出了点状况,所以迟到了一会,不小心弄脏了衣服,还请皇兄担待。”
皇帝拍了拍南翼王的肩膀:“你迟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今日叫你来,是问问你对兵部尚书元庆的看法。如今元庆手握重权,又遭到众人弹劾,着实不得不防。”
南翼王笑了:“贼喊捉贼不是吗,若是元庆早有谋反之心,为何不尽早谋反,大理寺卿柳岩的弹劾未免也太强词夺理了吧。皇兄还是莫要听信小人谗言。”
皇帝拍了拍桌子:“也罢,还是暗中观察一会吧。南翼,十几日之后便是团圆家宴了,你是不能缺席的。”
南翼王笑到:“当然当然,家宴定是不会迟到的。”
柳岩发动的弹劾没有成功,这事传到了柳茗耳中。看见每日闲坐在庭院之中的元彤,柳茗对元彤的憎恨就愈来愈深了,处处给元彤摆脸色,元彤懒得搭理,她也觉得实在是有气无处可发,便整日对着宫中的宫女出气,责罚他们。只要稍有不顺心,便是砸掉宫中的东西,东宫常常传出柳茗摔东西的声音,以及宫女哭闹的声音。
元彤懒得理会,日日装作听不见,闷头就睡。
不过寥寥几日,深宫之中便下起了一场大雪,很快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便被皑皑白雪覆盖,一片白色。
后来宫中家宴如期而至,所有嫔妃都得尽数出席,那一天,柳茗选了一个大红大紫的衣服参加家宴。元彤觉得这家宴与自己毫无关联,便仍旧穿着那日选秀穿的翠绿色衣裳,披上披风,随便梳了个简单的发髻,插上几根簪子,便打算赴宴去了。
天气有些寒冷,宫墙旁边已经积有三尺瑞雪,她不自觉打了寒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不断呵气使自己暖和起来。
当她一路走到宫殿之中参加家宴的时候,众多嫔妃已经就坐,晚宴便也提前开始了。柳茗是乘坐步辇而来的,自然比她徒步走路要快的许多。
一见到她的来到,柳茗倒是来了兴致:“元贵人可是不知道时间的吗?众多姐妹都已经坐好了,妹妹才刚刚到来吗?”
大殿之上没有人回答柳茗,元彤找到了自己的座位,转而坐了下去。一抬头,却是看见了坐在对面,身着一身白衣的南翼王。
南翼王嘴角轻微上扬,那笑容,明显是冲她而来的。她懒得理会,低头把弄着自己手中的筷子。
南翼王有些失望,明显对面一身翠绿色衣裳的女子不想搭理自己。这时候坐在皇后身边的皇上打破尴尬,拿起酒杯站起身来说道:“诸君举杯,家宴团圆,朕,今日就敬你们一杯。”说完,皇帝便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
这时候南翼王拿起酒杯站了起来,对着皇帝说道:“皇兄先干为敬,皇弟也不甘落后,这一杯,自是敬皇兄的。”说完也喝下了杯中酒。
皇帝笑到,转而也饮下一杯。
南翼王放下酒杯,转而说道:“今日本是家宴团圆,奈何最后却有人迟到,如此,皇兄可是如何惩罚?”
低头把玩筷子的元彤一下子抬起了头,却正好对上南翼王那张笑脸。一下子各种情感涌上心头,藏在桌子底下的拳头紧紧握住,元彤强忍住平静。
皇后对着旁边的皇帝说道:“那便是最后进来的元贵人了。”
皇帝说道:“那南翼你说,该怎么惩罚元贵人,好歹长长教训,下次的确应该早些时候了。”
元彤默默站起来,不远处的嫔妃们在不断偷笑,想要看她出丑。柳茗自然是幸灾乐祸,比任何人都要高兴。
南翼王说道:“那便来让元贵人试试辩香吧。现在本王即刻命令去准备一种特制的香料,拿给元贵人闻一闻,只是不知元贵人能闻出其中的几种。”
他记得上次遇见她的时候,她连他身上淡淡的梨花香味都能闻得出来,若是说没点本事,他大约也也是不信的。
随后太监便把特制的香料端了上来,元彤见自己已是无法脱身,便起身到特制的香料面前。南翼王站在旁边,看着她仔细的闻着眼前的香料。
她揭开眼前的盖子,用手轻轻扇动,让一缕气味轻轻进入自己的鼻中,过了一会,元彤说道:“这里面有一股淡淡的文竹清香,以及那种秋日盛开的菊花香味,一种合欢花的气味,混杂着一种泥土的清香,以及一种腊梅的暗香,还有一丝轻微的,王爷身上带着的梨花香味。”
元彤看着眼前的南翼王:“王爷,嫔妾说的可对?”
南翼王微微张口说道:“大致你是闻了出来,可是还有一种气味,你没有闻出来。”
元彤有些皱眉:这些香料混杂在一起,气味也不是很好闻,除了那些她所说的,已经是她极力在辨别的气味,都是十分轻微,可还有什么遗漏的气味?
南翼王看着眼前的人陷入沉思,不禁觉得那模样甚是可爱,便打开那香料说道:“还有一股磨碎的红豆气味,我命人放入了这里面,元贵人独独遗漏的,便是这种气味。”
元彤轻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自古红豆便是相思之物,王爷命人放置于香料之中,嫔妾心中并没有什么相思相念之人,自然无法闻出这种相思气味,还请王爷见谅。”说罢,她朝南翼王规矩的行了一个礼。
南翼王有些惊讶:“难道你会读书的吗?竟是知晓诗词。”
元彤不语,坐在明堂之上的皇帝笑道:“南翼,这你就不知了,她选秀入宫之时,朕依稀记得,她仿若也是今日这样一身翠衣,对朕说道’彤庭飞彩旆,翠幌曜明珰。’,如此学识渊博,朕又怎能不她他入宫。”
南翼王单手抱拳,靠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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