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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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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哪里丑了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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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灵均一把扶起跪拜在身前的女子,亦是情难自禁,“籼儿,母亲尚且安好,对么?”

    女子拭了拭眼泪,忙点头道,“殿下放心,贵人一切都好,只是被禁足在了私宅上,暂无性命之忧,听闻殿下自王舍请来了救兵,贵人便差籼儿来一探究竟,如今得见殿下无恙,实在是...欢喜得很。”

    “皇兄可有为难母亲?”

    “哪轮得上他为难贵人,他已是自身难保了。”

    宋灵均闻言不解,“此话怎讲?”

    “哎,大皇子的脾性,殿下也是知晓的,南泽人怎会容他猖狂?北正将士与南泽兵马相较,根本不足为惧,南泽人自然不将他放在眼里,两厢里积怨已深,自然是要出事了。”

    宋灵均闻言颔首,心道他引狼入室在先,这便算作他的报应。只是,这南泽人的野心,也可见一斑。

    韩刍夫听闻军营中来了北正之人,心道多半是从柴桑城中混出来的董氏残党,却未曾想,竟是名女子,看其模样,亦不过十七八岁,竟也有这般胆识,倒是叫人不得不刮目相看。再由她口中得知,北正大皇子已然与南泽人反目了,虽未觉意外,却未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姑娘是说,大皇子麾下将士已有十数日未见过他面了?”

    “回大将军的话,正是如此,只是无人知晓,那大皇子实则已被南泽人囚禁在宫中了,不得自由。”

    “此等要事,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宋灵均闻言,忙开口道,“韩将军有所不知,籼儿是我母亲早年收养的义女,自小贴身教养,并赐了董姓,此次也是奉了母亲之命潜出城来的,她的话,大将军不必生疑。”

    韩刍夫听罢,不禁多看了几眼那低眉垂首的女子,想她这般姿态,无非是为了这三皇子罢,大凉如今是他救星,她自然不敢怠慢半分。

    “董姑娘一路行至此处,可有南泽人阻拦?”

    “回大将军,出城门时,确实费了一番功夫,因城中守将听闻殿下回来了,自然于门禁处更为留心,好在籼儿是女子,又以钱财贿赂守城士兵,方能混出城来。这一路而来,自柴桑至上庸,虽无重兵沿路把守,却是哨卫森严,我行了两个日夜,所过之处,均是如此。”

    韩刍夫见她孤身一人行至此处,非但从容不迫,且心思缜密,不禁赞许了一句,“你一个弱女子,竟赶了三百里的路,也真难为你了。”

    董籼儿闻言,转首望了一眼宋灵均,低头羞道,“能为殿下和贵人效劳,是籼儿几世修来的福分,贵人不嫌弃籼儿出身卑贱,还赐我董姓,既是一家人,生死关头,自然该义不容辞的。”

    宋灵均闻言,抿嘴一笑,“你虽是我义妹,我却拿你当亲妹妹般,你生的机敏,这些时日,母亲身旁想必也多亏了有你照应。”

    听闻堂堂皇子拿自己做亲妹妹看待,董籼儿却并无欢喜之色,反而秀眉一蹙,又将头低了下去,这一眼下去,正好瞧见了男子腰间系着的香囊,但见其做工粗劣不堪,转而笑道,“殿下,这香囊做的如此粗劣,你系着它作甚,哪里配得上您的尊贵。”

    宋灵均忙将香囊拽在手里,边看着边温言笑道,“哪里丑了,这分明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物件了。”

    董籼儿瞧出了男子目色中的甜蜜与柔情,心头一凉。自己打小便侍侯在三皇子身旁,知晓他于穿戴配饰最为讲究,此物若非是极其紧要之人送的,他势必不肯带在身上,却不知,是哪家的女子,又有这等的福分。

    韩刍夫自然能猜到这香囊的来历,虽初时不在意,此时经二人提说,也不禁多看了几眼。但见其绣工拙劣,实在称不上个好物件,只是,想她堂堂一国之君,能做到如此,已是情深难掩了。

    “韩将军,如籼儿所言,如今我皇兄虽被困于宫中,却终究还是个手握重兵的皇子,我若就此攻城,他二者势必会联手御敌,城中有十万将士,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韩刍夫闻言,方将心事敛起,面不改色地说了一句,“虽有十万之众,却非同道中人,南泽人狂妄,你北正子民就未必心无怨怼。”

    董籼儿也连连称是,“说起来,自南泽人到来,北正百姓的太平日子便到了头,南泽人蛮横无理,欺男霸女之事,屡屡有之,柴桑城中,无论是权贵,还是平民,多是对其深恶痛绝,却畏于强权,无一人敢言说。”

    宋灵均闻言,不禁心生悲悯,自己尚无性命之忧,北正子民却正在水深火热里煎熬着。先前自己孤身一人,灰心丧气之余便有放弃的念头,如今身后有了五万大凉将士,势必要将南泽蛮人赶出北正才是。

    “籼儿,如今城中可还有可用之人?”

    董籼儿轻轻摇了摇头,颇有惋惜之色,“殿下,大皇子大肆打压董氏一族,有丢了身家性命的,有舍了万贯家财的,贪生怕死的便都投到了他的麾下,另有不少逃的倒快,早就弃贵人而去了,如今城中,除却少数忠心侍奉的密探,已无可用之人。”

    宋灵均听罢,暗叹一声,却还是朗声说道,“韩将军,柴桑城中有十万敌军,却无我可用的一兵一卒,虽如此,灵均却还是愿往一试,将军意下如何呢?”

    韩刍夫笑了笑,“殿下此言差矣,你兄长对南泽人心有不满,南泽人又欺人过甚,他二者已生间隙,如今,南泽人鸠占鹊巢,北正臣民身处水深火热中,此时殿下要揭竿而起,北正将士如何能不听从殿下号令?殿下有无可用之人,只在一夕之间。”

    宋灵均心头一荡,大有恍然大悟之感。这一连十数日,自己一面思念佳人,一面担忧母亲,神思难免混沌,此时清醒过来,方觉眼前的路实则比预想的顺畅许多。

    “不错,我是为将南泽人赶出北正才出的兵,如今我皇兄被囚,麾下将士该何去何从,我身为宋氏子孙,岂能坐视不管?”

    “那么殿下打算如何收服这数万北正将士?”

    宋灵均略作沉吟,转而问询身旁女子,“籼儿,你可有法子教我混进城去?”

    董籼儿闻言大惊,“万万不可,殿下千金之躯,怎可以身犯险,南泽人可是静等着你送上门的。”

    宋灵均知她关心自己安危,柔声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柴桑本就是我的家,此时母亲更身在城中,我若不去亲眼看看,怎能安心。”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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