鹂?
阿红被呛了个哑口,但她是皇上派来服侍应嬷嬷的,主子骂她,她也得受着,阿红便又说道,“嬷嬷,您不是给皇上熬了药膏吗?这会子送去给皇上,皇上的病一好,还不得奖励你?赏银还会少?”
“赏银多有什么用?身份还是低呀。”应嬷嬷酸溜溜说道。
阿红笑道,“您等于是皇上的奶娘,将来呀,没准封您个国公夫人当当呢。”
提到封号的事,应嬷嬷的精神头来了,她站起身来,“那膏药也凉得差不多了,我去帝寰宫了,你将屋子收拾收拾。”
“是,奴婢等着嬷嬷的好消息。”阿红笑着相送。
……
此时的宇文恒,因为心情不好,正在帝寰宫后花园中练剑。赵国国内刚刚太平半年,赵国北边的北蒙国,如今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连番有小股人马骚扰着边地居民,不是抢牛羊,便是抢人抢马抢粮食。
边地的驻军大将派人捉拿那几小股人马,但他们却跟风一样,等赵国兵士追去时,他们已跑向别处去了。
北蒙国狼主彦无辞更命人将战书射在云州城门楼上,战书上写着,交出顾云旖,否则,他不会让赵国边地安稳过完这个年。
可顾云旖早死了,怎么交?
“彦无辞,朕迟早要砍了他的脑袋!”他的腰疾,便是拜彦无辞所赐!
“皇上,皇上您歇息一会儿吧?您这腰不能久练剑呀。”内侍总管卫公公,急得忙在身边劝他。
宇文恒不理会他,手里的剑舞个不停,口里冷笑道,“不,朕要亲手斩了彦无辞!”
“皇上,自有边地大将,您不必亲自去……”
“不……”不字未吐完,宇文恒的右边腰际处,忽然抽痛了一下,没一会儿,那股子痛楚,自腰处漫延到了整个右腿。
宇文恒停了舞剑,脸色一下子惨白起来,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滚下。
“皇上?皇上?来人,来人,快传太医!”卫公公朝左右大声呼道。
顿时,帝寰宫后花园中一阵人仰马翻,宫女太监们忙个不停,传太医的传太医,抬轿撵扶宇文恒的抬轿撵。
就在这时,应嬷嬷来了,她的手里捧着个白瓷坛子,坛子上有盖子,里面装的正是从殷云舒那里“顺来”的治腰疾的药膏方子。
“这是怎么啦?”应嬷嬷见宇文恒坐上了轿撵,忙上前问道,“皇上可是旧疾复发了?”
卫公公叹了一声,“可不是么。”
应嬷嬷心中大喜,她表功的机会来了,“唉,这是怎么说的。”她帮着卫公公扶着轿撵,送宇文恒回了帝寰宫内殿的卧房。
太医已到,一番诊治后,给的结果便是,旧疾犯了,开的方子也是老方子。
宇文恒一听老方子,脸色马上阴沉下来,斥着太医们,“能不能有新方子?上回吃的药也是这种,起了什么作用?”最后还是靠着顾云旖的银针,皇上腰处的痛疼才缓解。
可顾云旖不将法子告诉他,将那针灸方法带进阴曹地府去了!那个该死的自私的女人,最好永远呆在地狱里受着十八般的折磨。
被宇文恒一顿呵斥,太医们面面相觑一脸为难,宇文恒的这个病,真的是个固疾呀!他们实在想不出新法子。
“滚!”怒不可遏的宇文恒,将太医们全赶走了。老方子?吃了也要疼十天!他心情能好吗?
应嬷嬷这时走了上前,“皇上,老奴寻到一本孤本,上头写了个偏方,正是治顽疾的,皇上用了,一定药到病除。”
面对自己母亲的陪嫁,又曾抚养了自己几年的应嬷嬷,宇文恒一向尊敬着从不对应嬷嬷发火,他微笑道,“是吗?那可太好了,药呢?快端上来吧。”
应嬷嬷说道,“不是吃的药,而是敷的药膏。”
以往都是吃的药,这回是敷的药,让宇文恒也产生了信心,“那快敷吧。”
应嬷嬷越发高兴了。
深褐色的药膏敷上后,果真如应嬷嬷所说的,疼痛渐渐减少了,半个时辰后,疼痛竟减了大半,不仔细去感知,几乎不知腰处在疼。
宇文恒十分的高兴,大赏了应嬷嬷。
捧着十锭银子,应嬷嬷满意而归,得了赏钱是事小,得到皇上的重视,才是大事。如果彻底的治好了皇上的病,她相信,皇上一定会封她一个夫人的,国公夫人得不到,得个伯爵夫人,也是不错的。
……
被腰部顽疾纠缠多年的宇文恒,今天得到了一个妙方,心情大好之下,便信步往御花园走来。没了顾云旖,一样有其他法子治好他的病。
走着走着,他听到了一阵熟悉的琴音。
袅袅琴音中,透着淡淡的幽怨。
卫公公眉尖一皱,忙偏头来看他,“皇上,听这琴音,似乎是皇后娘娘在抚琴。”
宇文恒没说话,而是驻足细听。
听了一会儿,他才道,“走,去瞧瞧。”
两人寻着琴音,走到了一处暖阁,到了近前,果然看到殷鹂坐在阁中抚琴,她一改往日的艳红色宫装打扮,而是穿一身浅荷色的锦裙,身侧只站着一个大宫女,显得甚是冷清。
似乎想到了什么,宇文恒眉尖皱了皱,“朕进去同皇后说说话,你在外头候着。”他看一眼卫公公,走进了暖阁。
“是。”卫公公眯了下眼,心中暗道,皇后,果然是皇后呀,自有挽回皇上心的法子,不愧是原配夫妻。
会武的秦琳耳力好,早已听到附近有脚步声停顿,她抬头望去,正看到宇文恒站在不远处往这里看,忙小声对殷鹂道,“娘娘,皇上来了。”
殷鹂心中大喜,“好,一会儿他进来,你退下。”
“奴婢明白。”
没一会儿,宇文恒果真走进了暖阁,而且是一个人。
秦琳进他施了一礼,识趣的退下了。
“阿鹂。”宇文恒走过去,在殷鹂面前坐了下来。
殷鹂装着一惊,慌忙停了抚琴,起身行礼,“臣妾不知皇上来了,有失远迎,臣妾万死。”
宇文恒伸手扶她起来,笑了笑,“年底了,别说什么不好的字眼,再说了,你还有孕在身呢。”
殷鹂歉意一笑,“瞧臣妾愚笨得,竟忘记这两件事了,难道真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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