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在寻思,凤秉御亦在揣测。
江欲行同样,在思虑要说些什么,才能保住自己的命,活着走出这郁府。
千算万算,功亏一篑。
早知道当初,便不投靠改王,他应该投靠凤秉御……
伸手捂住心口,江欲行眉头紧蹙,满心懊悔。
天黑
凤秉御带着凤忠来到郁府,南希上前握住他的手,见他满手冰冷,眉头微蹙,关心道,“我让下人备了鸡汤,你先喝上一碗再去地牢!”
凤秉御本来急切波动的心,见到南希时,便安静下来。
微微颔首。
只是嘴唇紧抿,昭示他此刻的紧张。
南希见状,让人端了汤上来。
凤秉御端了碗小口小口喝,心思却压根不在汤上。
“我知道事关母妃,你内心焦灼,但江欲行此人诡计多端,又没有操守,如今他为了活命,指不定满口谎言,你不能全信!”南希温柔提醒。
凤秉御颔首。
喝了汤后,到底不愿意南希担忧,便说道,“你与我一同去吧!”
“……”
南希有些意外。
这毕竟是凤秉御的私事,她当时都没敢多问,原想着等凤秉御以后会自己告知她,不说她亦不会问。
没想到凤秉御竟会邀她同行。
内心的欢喜,面上露出了几分,眼眸也亮了起来,乖巧应了一声,“好!”
两人前往地牢。
虽带了人,却都退了出来,地牢内灯火通明,有些闷热,还有股说不出的腐朽气息。
南希一进来,就忍不住蹙眉,下意识屏息。
凤秉御看向她,低声问道,“还好吧?”
有些后悔带她过来,毕竟这地牢实在污浊。
温柔轻声,“要不你回去吧,或者在外面等我!”
南希摇头,眸光坚毅,“我陪你!”
凤秉御闻言,顿时心暖又心软,心中那点戾气和郁气也散了不少,至少在看见江欲行的时候,他很冷静。
淡漠的看着江欲行。
在他眼里,江欲行就是一只蝼蚁,不管这人什么身份,有多本事,从江欲行出现时下作的手段,就让他瞧不上眼。
江欲行亦抬眸看向凤秉御。
同为皇族子嗣,他江欲行是前朝余孽,低入尘埃,行事如阴沟老鼠,上不得台面,见不得光,小心谨慎谋算,却最终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凤秉御是天潢贵胄,功勋卓著,人人敬仰,要什么都能轻而易举得到,便是天下顶顶好的女子,亦对他一片真心。
“呵!”江欲行凄凄一笑。
抬眸看着凤秉御,“王爷就不问么?”
他倒是比凤秉御还沉不住气,心虚了。
亦是贪生怕死,想活命。
“你说!”凤秉御沉声,冷冷又不屑的看着江欲行。
“王爷要我说,也可以,王爷只需答应我,给我一次活命的机会便可!”江欲行轻声,身子靠在了墙壁上。
不知道那黑衣人到底什么来头,一掌竟将他五脏六腑都震伤,如今动一下都疼。
“可!”
不就一次活命的机会。
“王爷发誓,以你身边南姑娘性命发誓,若你背弃承诺,南姑娘定死无葬身……”
江欲行话还未说完,凤秉御已然怒喝出声,“你找死!”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已是掌运气,极速上前,掐住了江欲行的脖子。
“额!”
江欲行只觉得胸腔的气都被封住。
“或许本王应该告诉你,母妃是很重要,但她已死,与先帝爷合葬帝陵,于外,她为先帝殉情,忠贞不二,世人夸赞,当年真相如何于本王来说并不重要,因为那些人,迟早要下地狱,今日走这一趟,就是想看看,你这个改王叛徒,能编出什么花样来!”凤秉御说完,直接把江欲行摔撞到了墙壁上。
虽说死者为大,但母妃疼他,自然希望他幸福。
以南希生死发誓,他做不到。
母妃若在世,亦不愿他这么做。
他已孤寂近三十年,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他小心仔细呵护,珍惜都来不及,岂会亲手摧毁。
毅然转身,拥住了诧异的南希,“我们走吧!”
“可……”南希欲言又止。
心里撼动的同时,又心疼凤秉御。
他嘴上说不在乎,可他急急忙忙而来,浑身戾气与惶惶,怎么会不在乎。
“走吧!”凤秉御坚定出声。
拥着南希朝外面走。
江欲行咳了几声,嘶喊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改王他都做了些什么么?”
凤秉御闻言脚步一顿,回眸冷沉看了江欲行一眼,像看一个死人,一个臭气熏天的老鼠,满满的嫌弃。
“来人,把江欲行送去改王府,告诉改王,他做的那些事情,本王都已知晓,让他收起狗爪子,不要伸到本王地盘上来,否则本王定给他剁个干干净净!”凤秉御说完,再不理会江欲行,拥着南希回灵竹园。
凤忠亲自上前,将江欲行提起,像提一块破布一般,冷冷哼道,“不知所谓!”
江欲行面若死灰。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只因为一句誓言,凤秉御说翻脸就翻脸。
什么都不问。
或许世间万物,江山权势,也不比得南希在他心中的分量。
他愿意为了南希,舍弃所有。
他触了凤秉御的逆鳞。
颓丧的闭上了眼眸,再无挣扎之意。
就他这般被送回改王府,以改王性子,他活命机会为零,只求能死的干脆,少受折磨。
灵竹园
凤秉御让人备水给南希沐浴,他先回王府。
想着改王很快就会前往镇南王府解释。
亦是狡辩。
有些话,是该掰扯清楚。
“我回去了!”凤秉御眸中尽是不舍。
“嗯,我让黑龙送你回去!”南希温声,怕凤秉御不肯,忙补充道,“你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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