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绑在地上的七人听到大当家的声音,刚才还呜呜叫疼,这会半声都不敢吭了。
林晗玉挑眉,看来这大当家管理还算得当,只是不知哪里出了差错,竟让二当家犯下如此大恶之罪来。
“好,就交给大当家处理了。可是今天这事,涉及到几条人命,我们必须要讨一个说法。”林晗玉朗声问道。
大当家手里举着火把走近,“二当家存心不良已久,今日本欲将我药倒杀之既而取代,还好我并未真的吃下药酒。只是处理山上之事耽误了时间,让各位损亲折友,熊某实在难辞其咎。”
借着火光,林晗玉望了眼那大当家,身材魁梧,模样看着二十多岁,国字脸,五官坚硬,目光却很温和,让人看着舒服。都说相由心生,这样长相的人坏不到哪里去。
那大当家又道:“管束不力以致手下人犯下大恶,论罚该由我这个大当家先领。”
说完,他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竟朝自己的双腿各扎下了一刀。刀身完全没入肌肉,一拨出来鲜血直涌。
众人又惊又服。
大当家拨出匕首像没事人一样语气平静地道:“现在天气已晚,不如各位跟我上山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再亲自护送下山,你们也可顺便看看我是怎么处理这几个人的。”
众人都不敢拿主意,只把眼睛瞅着林晗玉,青衣少年朝林晗玉道:“姑娘,要不你决定吧,我们大家都听你的。”
其他人附和点头。
林晗玉望了眼大当家还在冒血的伤口,再回想起刚才青年少年说的,断定这大当家是个光明磊落之人,而且,天黑在这深山老林里行走的确危险,还不如偏向虎山行,顺便见识下这个时代的山寨是怎么样的。
反正她有秘密武器在手,这大当家若真是好汉,她便敬他三尺,若是心怀不良心,嘿嘿,别怪她拿那车羊皮袋子把他的山寨给炸平了。
“好,那咱们都去大当家的山寨里休息一晚吧。”林晗玉道。
林大灶自然是听妹妹的,那爷孙俩想了想,也决定跟着上山。
大当家吩咐身后的人将那些惨死的过客和死状恐怖的二当家拉到山下就近埋了。
“等等,大当家,领头的尸身请交给我们带回。”商队其中一人站在了领头尸体前面,阻止前来搬走的人。
“可是现在是大热天,你们又是远去荣国,尸身怕是不到荣国就已经腐烂发臭,不如就地入土为安的好。”大当家劝。
那人摇头,“不行,咱们当地有习俗,人死必须归故里,不然死后也不得安生,后人更会霉运连连的,领头平时待我们不薄,我们不能让他克死异乡,死不安宁啊。可是,路途的确也太遥远,这……”
那人为难,大当家也为难了。
人是他的人杀死的,也是死在他的地盘,按理他有义务将其尸体送还故里,可是尸体若是腐烂了,恶臭难当,不但对同行的活人是种折磨,对死去的人也是种不敬。
“大当家,请问你们山上可有柏木棺材?”林晗玉突然有了个主意。
古人喜欢生前便准备好棺木放置于屋梁之上,免得意外身亡时临急无棺可用,所以,棺材也算是一种有备无患的家中常备。
大当家点头,“上山为匪的那天我便找了为自己和兄弟们做了几口柏木棺材。柏木棺材虽然比一般的的棺材更加耐用些,不易腐烂,但对保存尸体没多大作用。”
“按我的方法就能起到作用。”
林晗玉语气笃定,加上刚才杀人抛炸药包那一手早已经将众人惊服,此刻听到她说有办法,立即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这姑娘说有办法就一定有办法,还请大当家行个方便。”
大当家自然愿意,立即让人背了领头的尸体上山。
上山的时候,大当家带队走在最前面。
青衣少年在上山时故意靠近着林晗玉走,小声道:“在下赵子青,荣国人士,家中世代走镖。但家里人怕我涉险,不肯让我走镖,我这是化了名才进了别人的镖队。但有一事想问下姑娘,刚才为何你点燃了羊皮袋子会引起那么强烈的爆炸?”
林晗玉在那个世界时可是医院里最年轻的研究生导师,最常对学生说的一句话就是不懂就问,问到懂为止,学术上的事情千万不可一知半解或者自己瞎猜。所以,听到别人提问,总是不自觉地就开始科普。
“这个爆炸有个学名,叫做粉尘爆炸,指可燃粉尘在受限空间内与空气混合形成的粉尘云,在点火源作用下,形成的粉尘空气混合物快速燃烧,并引起温度压力急骤升高的化学反应。你可知刚才那个黄色的粉尘是易燃易爆物质么?”
赵子青还在消化林晗玉的科普,又听到提问,老实地摇头,“不知。”
林晗玉继续科普,“硫磺啊,林家村的山上就有很多硫磺石,只是没你找到的这个好。道士迷信,总以为世上有什么仙丹妙药,炼来炼去,金丹没炼出来,倒是把火药的配方给炼出来了。硝石、硫磺及马兜铃一起烧炼,最后得到的黑色粉沫不就是最原始的火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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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文献:火药最早起源于春秋时期的炼丹术。
本来今天更一章的,嘿嘿,结果还有一章存稿,算了,干脆一起撒了。
肩膀有点疼了,眼睛也有点花了,可是码字就像成瘾的毒药,怎么办,停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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