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千玑回过头,叉着小腰,没好气的问道:“你查了我多少事情?”
墨重华失声轻笑,狭长的凤眸里满是柔情,语气轻快:“你且宽心,我也没查的多仔细,不过是补上我缺席的这六年罢了。”
他可不能轻易告诉她,大到她参与的几次政变,小到一日三餐吃些什么,能查到的他都查了。
“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你指的是我的心意么?”
卿千玑嗔了他一眼,没再答话,方才与他闲谈间,她已经找到了密室另一端的出口,她拨动了墙上的暗格,本来紧闭的完整石壁朝两侧对称地裂开一道缝隙,逐渐扩大到一个人能通过的口子。
没再犹豫,她大步离开了这让人困扰的密室,发觉这出口应该是通到了宏光寺底下的山麓上,又接着走了几步,面前出现了一口枯井。
井口上压着一块巨石,而巨石和井口边缘的缝隙上压住了半截尚青的松枝,显然这块巨石被盖到井口上的时间不长。
想必这就是那妇人和丽娘口中所说的埋尸的枯井了,卿千玑双手合十,沉默着念了一段佛教的祷告,希望这些枉死的少女来生能有一个好的人生。
“永昌王的事,你不要掺和了。”身侧不知不觉中站了一个人,声音带上了清冷的意味。
“我不能坐视不理。”卿千玑睁开了明亮的双眸,澄澈如水,她仍旧爱着大梁,爱着这个国家的百姓,卿氏家训,居高位者,食民之禄,担民之忧。
她虽整日深陷于王权富贵间勾心斗角的泥潭,却也不能忘记自己肩上的责任,创一个太平盛世,是她身为定北侯后人不容推辞的义务。
“好,那便由我来吧,你不要插手。”
“为什么?”
薄唇微抿,面露不悦,淡淡道:“我不想你再和司昱扯上关系。”
“我跟他早就不能两清了,目前来看,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死一个不就好了?”
卿千玑微愣,讶异地睁大了双眼:“谁死?”
“自然是他死。”墨重华拂去衣袖上的尘埃,提步向下山的路径走去,四周的苍翠松柏衬托着他白衣翩然的背影,就又成了一副赏心悦目的画卷。
似乎是刚反映过来他说的话有多么骇人,卿千玑小跑着追上那个身影,眉心紧蹙,“你别乱来,听见没有?”
“你指的是永昌王,还是司昱?”
谁知没有等到她的回答,而是等来一声失控的尖叫,离他们五六步距离的松树下,躺了一个死去多时身着锦衣的中年男子,四周的血迹已经干涸,眼睛和嘴巴都瞪得大大的,尤其是那嘴巴里面已经没有了舌头,只有断裂的舌根……
一双带着凉意的大手抚上了她的眼睛,替她遮住了这恐怖的场面,“不要想,就当做没看见。”
“那人我认识,是在朝的官员,应该是上山来募捐的,怎么会死在这里?”贝齿咬着红唇,卿千玑的脑子开始飞速运转,将所有可能的人都想了一遍,还是一片混乱,“这京中是又生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变故吗?”
“哪有谁是料事如神的?”不由分说地,墨重华将她拦腰抱起,快步离开了这里,临别时目光幽深地瞥了那具尸体一眼,长眉挑了挑,微微恼怒,早知道直接用化尸水了,就不会吓到卿卿了。
这人出言不逊,该死。
“这不会和你有关吧?”不知道为什么,卿千玑心底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她对墨重华太熟悉了,他随意的一个挑眉,一个眼神,自己都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闻言,墨重华不屑地笑了一声,冷声道:“我刚回京城,这人与我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我动手?”
卿千玑半垂着眼帘思忖了一会儿,而后窝在他怀里点了点头,“也是。”
刚才那人死状凄惨,要说是她自己做的还可信些,若要她联想到墨重华杀人割舌头,那是怎么也不可能的。
我们墨世子清风明月,白衣飘飘的,别说杀人了,连对人态度差点都觉得是罪过。
“又在想些什么?”
卿千玑仰着头,又重新打量了他一番,突然开口说道:“我总觉得你变了许多。”
从前他整个人都是暖的,如今不笑的时候,总让人莫名地觉得心怵。
“你不是也变了吗?”
“我变了哪里?”
“这里变大了不少。”墨重华停下了脚步,低头认真地盯着她微微敞开的衣襟,夏日的衣物本就薄,从上往下看更是一览无余,“是好事。”
“你无耻!”蓦地想到二人在月老像后的那一番缠绵厮磨,卿千玑顿时恼羞成怒想要跳下他的怀抱,却发现他的力气大的吓人,怎么也挣脱不开,“你放我下去,别总吃我豆腐!”
抱着那纤腰的手又挑衅地收紧了几寸,不容抗拒地将她的娇躯往自己怀里靠,挤得那饱满的胸脯曲线更诱人了,“不要闹,不然吃苦头的还是你。”
卿千玑噤了声,张开的红唇忘记了合上,气若幽兰,她清楚地看见了墨重华眸子里燃起的欲望。这人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上辈子在床笫之间的时候唯唯诺诺总是红着脸,每每都要她主动,如今怎么……怎么轮到她脸红了?
于是乎,她便不敢说话了,老老实实地被他抱着上了墨王府的马车,也没敢去看车夫诧异的脸色,听他风轻云淡地吩咐了一句:“先去定北侯府。”
车夫应了声是,光听语气倒是听不出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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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没关系,这辈子的床戏还是你霸王硬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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