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封了你做侧妃,你就是三皇子的妾室,就应该同我们王妃跪拜。
丫鬟护主,是好事,蝶衣并不同她一般见识,只是含笑看着秦黛。只
见秦黛,自坐下后,怔怔忡忡,似满腹心事,见蝶衣看着她,突然美目里溢满泪珠,哀哀哭起来。
蝶衣静静的等着,等秦黛发泄完,自己开口说些什么。
秦黛哭了一会,平复了下情绪,慢慢说道:“我父亲是戍边候,自小的时候,我便常常以男子装束跟着他去军营,摸爬滚打,见识了许多英雄好汉,可他们无一人有王爷的风采。”
说起林曦,秦黛的眼神里散发出痴迷的神色。
蝶衣觉得嘴巴里好苦,回头得喝点败火的茶。
秦黛幽幽的继续说道:“我自认自己也有些样貌,可是王爷,连正眼都不肯看我,呜呜呜——”她说得十分伤心,哀愁的情绪,自她身体里渗出来。
“我该怎么办啊,我,我,我这里怎么这么疼!”秦黛揪着自己的胸口,伏在案几上絮絮的说着。
绿源的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她跪在秦黛身旁,伸手轻轻抚着秦黛的后背。
蝶衣觉得嘴巴太苦了,又很干,她低头一看,茶杯里没有水了,茶壶又不在自己身边,她往室内周围看了看,没有其他人了。
她低着头,不断的舔着嘴唇,不断的吞咽着嘴里的苦味。
秦黛幽幽的哭声,传出了房外,梅氏手上端着吃的,站在外面,她的身子微微发抖,脸上愁苦满面,三皇子的正妃来了,在蝶儿面前哭,要蝶儿怎么办呢。
蝶衣站了起来,她必须得喝水了,也许是起身起的太猛,她踉跄了一下,衣裙带倒了几上的茶杯,摔在地上,哐啷一声。梅氏一惊,急忙跨进房门。
见蝶衣白着一张脸,正往外走。梅氏急忙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也顾不得秦黛在此,上前搀扶着蝶衣,母女二人一起走出了茶厅。
秦黛怔怔的看着门口,见蝶衣消失在门外,觉得悲苦无限,找不到人开解和发泄,她觉得悲伤快把她压垮了,不如就死在这里,也许林曦还能看她一眼。
想到此,她爬起身来,拿起茶杯,用力的摔到地上,茶杯摔碎了,绿源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做反应,秦黛就抓起碎片,割向了手腕,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绿源尖声大叫起来。
秦黛,应该说还是大小姐脾气,她被痛苦迷住了心智,来蝶衣这里哭诉,到后来的自杀,也许都不是她的本意,痛苦,驱使她自救,像是溺水的人,要抓住救命稻草。她必须得做点什么,否则,一天天的煎熬,太难熬了。
可她没考虑后果,她和林曦,都不是普通人家的身份,一举一动都牵扯政治背景。她的任性自杀,导致后来京都再次陷入动荡。
林曦正在军营里同军官们商议连通京都到蝶衣五洲的计划,忽听帐外来报,林曦命人进来,来人是武王府里的仆人,仆人看到帐内很多军官,不肯开口。
林曦皱了皱眉,仆人瑟缩了一下,挪到离林曦不远的地方小声说道:“是王妃。”林曦瞥了他一眼,见仆人神情焦急,不似作假。
遂命他附耳过来,仆人凑到林曦身后,小声说:“王妃在武王府自杀,割了腕。”见林曦倏的瞪大眼睛看着他,他急忙补充道:“并无性命之忧,并无性命之忧。”
林曦皱着眉头,站起身来,对军官们说道:“改日再议。”又交代了日常戍务,唤来狮子马,疾驰而去。
到了武王府,翻身下马,徐福快步迎了上来,对林曦说道:“禀武王,王妃已在寝殿安置,伤口不深,太医包扎好,此刻已睡了。”
林曦肃着张脸,片刻便到了自己的寝殿,进得门来,绿源伏地拜倒,口称王爷。
林曦走到床边,绿源快速的将床帏掀了起来,秦黛睁开了眼睛,见她朝思暮想的人,就站在床边看着自己,脸上飞起了红晕,对林曦展颜一笑。
林曦看着她,说道:“我已给了你王妃之位,还不满足么?”说完,转身要离开,秦黛急了,带着哭腔,喊道:“王爷,我哪里不好,我也可以像楚蝶衣一样出去带兵,我也可以和你一起杀敌!为何你要如此待我!”
林曦脚步顿住,转过身来,看着秦黛说:“你连自己都能下杀手,要我如何信你!”
说完不再犹豫,转身离开了。
秦黛愣住了,她低头看着自己包着的手腕,突然发起疯来,大哭着猛撕缠着手腕的纱布,伤口挣开了,有丝丝的血水渗了出来,绿源在旁哭着阻止,屋内一时凌乱不已。
失恋的人,各有各的痛苦,但一定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这时的爱,给别人造成了困扰,变成了苦涩的味道,失去了爱的甜美了。
林曦说的对,能对自己狠心下手,确实心性非同一般,有些不受控制。
戍边候秦远诚,戍守边塞多年,是一位很有威望的老将,平时和新夫人住在京都北边百里之遥的陇州。
秦黛是这位新夫人的亲生女儿,而凤鸣山下的夫人,是秦远诚的表姐,将秦黛养到了六岁,被戍边候休了,一气之下,去了山里隐居。就是她,暗中对秦远诚递了消息,说秦黛属意林曦。
这一晚,用餐完毕,正准备就寝,就听丫鬟报说京都来人报告小姐的消息。
二人在偏厅接见了来人,听到秦黛割腕自杀,夫人惊呼一声,手捂着心脏摇摇欲坠,秦远诚伤心至极,不由暴怒,登时命人唤来大儿子秦铮,穿起披挂,点起兵丁,父子二人率领大军浩浩荡荡朝京都而来!
林曦来到蝶衣父母住的绵寿堂,并没急于进去,院内干活的洒扫仆妇发现了林曦,通报进去,蝶衣父母迎了出来,林曦左右张望,并不见蝶衣。
梅氏和楚从贵行礼后,就请林曦进去。林曦说道:“二老自去休息,我去看看蝶衣。”
梅氏看了眼楚从贵,默默的行礼告退了,并没说蝶衣在哪里。
林曦也不以为意,他走进内室,发现并无一人,如今天都黑了,她不在屋内,在哪里呢?
徐福听说林曦来了绵寿堂,跟了过来伺候。他见林曦没有寻到蝶衣,急忙去寻仆从问话,洒扫的仆妇也不知蝶衣去向。
林曦跳到屋顶,举目四顾,发现后院的花圃里,有人举着灯笼在做什么。
-->>(第3/5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