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御花园,花台上贵女们对了几轮对子,最后沈仙夺得头筹,李贵妃封了赏赐后,笑吟吟的夸赞沈仙几句,然后转过头来对汝慈道:“姜姑娘今日似乎兴致不高”
汝慈闻言一愣,她将词对说的平常,并不新颖,为的就是不引人注目,还是躲不过李贵妃有意无意的热情招呼。
听到李贵妃又同自己说话,汝慈走上前去轻轻福了礼,柔和谦虚道:“臣女才疏学浅,众位小姐那般优异倒使我相形见拙,这才不敢出声。”
“姜姑娘谦虚了”李贵妃抚手一笑,随后又对众为贵女道:“各位都是才情横溢的,今日陪本宫解闷,都有赏赐。”
汝慈随众人低头谢恩,余光瞥见不远处立着两道男子身影,猜是两位皇子,但离得远看不清,便做罢不理会,同李舒宁安安分分的站在一旁,听沈仙同李贵妃洽谈。
沈仙似乎与李贵妃十分投缘,哄得李贵妃连连发笑,拉着她的手道:“你张嘴小嘴真是甜溜,往后多来宫里陪陪本宫,给本宫说说民间的故事,解解闷儿”
沈仙低眉垂眼的乖巧道:“贵妃娘娘有命,臣女必当遵从。”
李贵妃满意的点点头,从手上褪下一只通体乳白的羊脂玉镯,配到她手上,沈仙受宠若惊,连连摆手道:“如此恩重,臣女不可收。”
李贵妃身边的嬷嬷笑道:“贵妃娘娘赐予,便收着吧。”
如此,沈仙又谢了恩,才恭敬的收下镯子。
汝慈看在眼里,心下叹一声不同不相为谋,然后侧身过去,不再看她。
汝慈余光略过,那两道身影走得近了些,定睛一看,见是赵玳与赵璎,便急忙收回视线。
那日临安寺一别,赵玳却对汝慈上了心,夜里魂牵梦萦,醒来只见床榻空空,于是唤来通房丫头,捂住脸扒光身子放纵自己情欲,可通房丫头到底是通房丫头,比不得世家贵女的娇嫩。
当下一见,赵玳一双贪婪的眸子紧紧盯着汝慈,似乎要将她抽干扒净于眼前。俗话说,想要俏一身孝,那般素淡的襦裙穿在她身上衬得她肤色如娇柔凝脂般诱人,宽大轻薄的襦裙落在腰间,捏出一段纤细勾肠聘婷袅娜的身段,双眸流连着光彩散在花间,我见犹怜。单单那么一眼,便将赵玳的魂吸了去,只觉腿肚发软。
许是感受到了赵玳的目光,汝慈不动声色侧过身去,不料这一动,却将身段勾勒得更有致。
赵玳看得呆了,感觉亵裤忽而粘腻,回过神来,发现身边的赵璎也是将目光落在姜汝慈身上,面露贪色。
赵玳面路厌恶,狠狠的推了他一把,赵璎踉跄两步差点跌倒。
赵玳见他险些摔倒,一副慌乱狼狈的模样,不屑讥笑道:“皇兄,那个女子可不是你能肖想的。”
或是平日被欺压惯了,赵璎抿着嘴不敢说话刺他,只是站在一边暗暗的攥紧了拳,心里狠狠呸了一口。
赵玳嗤他一眼,目光环顾四周,拧着有些怪异的步子,神色怪异的急急离开。
日头见歇,余晖渐起,李贵妃自然要回宫恭候圣眷,又赏了小玩意,挥挥手散了宴。
汝慈同李舒宁一道出了宫门,各自回了府。
汝乔坐在外堂的客椅上摇晃着两条腿,等了许久,才见汝慈娉婷而来,忙从椅上越下,迎上去,上下仔细打量汝慈,见她面色如常,才放下心,伸出小手去牵她,这是打算送她回鹿鸣院。
路上汝乔央着汝慈说今日赏菊宴的事儿,汝慈架不住她百般求挠,便神色如常道:“不过是吟诗作对罢了,无甚特别的,只是……”汝慈顿了顿,道:“沈家表姐,似乎很受李贵妃喜爱。”
汝乔有些意外,“可是沈仙沈二表姐?”
汝慈点点头,却听汝乔撅着嘴娇纵道:“我不喜欢她,阿姐以后不同她玩。”
汝慈有些差异,往常汝乔虽然娇纵傲娇,但还是头一次听她说不喜欢谁。
许是小孩子心性,说不喜欢便是真的不喜欢罢,汝慈向来温柔,不论汝乔如何娇纵,她都由着她,包容着。此时也是,汝慈点点头,表示听了她的话,往后离沈家姐妹远些。
汝乔嘿嘿一笑,又道几声好阿姐,哄得汝慈连连摇头发笑。
仔细想了想,汝乔又觉沈仙此举无甚意外,她攀上李贵妃的枝,讨得李贵妃欢心,即便不嫁入皇城,只要李贵妃不倒,即便嫁入寻常世家,那也是不敢让人轻看的,皆因李贵妃在宫中独大。
汝乔虽然不懂朝政,却也觉得,能教出赵玳那般孟浪放肆的儿子,这李贵妃想必也不是个什么好的。
月牙湾湾,投映银辉淡淡,姐妹俩的身影被拉的老长。
汝乔赖在汝慈屋里,她换衣裳时,汝乔抱着点心呆在一旁,见汝慈胸前鼓鼓囊囊,身段腰细臀圆,心下升起一股子羡慕,撇着嘴看了看自己的矮墩身躯,忽而想快些长大。
姐妹俩这厢温馨和煦,乔氏那头却是出了事,至于出什么事,汝慈还未听得通报,便听见屋外有大串脚步声渐进,随后见看守的丫头挑了帘子,神色复杂担忧的通报道:“夫人来了。”
乔氏卷帘而入,她只着三件轻薄花鸟面绣便服,矜贵优雅,但她风韵犹绝的面上却带着委屈怒气。
乔氏身后还跟着一长串的丫头,提着被褥食盒等物。
汝乔眨眨眼,见乔氏俨然一副离家出走的模样,懵与当下。
到底是长姐,汝慈惊过回神,忙套上外衣问:“母亲,这是怎么了?”
乔氏不言,绷着脸坐在桌案旁,提着被褥等物件的丫头们面面相觑尴尬的立在一旁。汝慈只好将目光转向桂妈妈处,这是只有桂妈妈说得上话,桂妈妈避过乔氏,小心向汝慈汝乔走来,凝眉低声道:“国公爷今日不知去何处应酬,带了一身脂粉味回府,夫人见了便生了气,命人打点物件说要搬来大姑娘这儿,老奴拦都拦不住呀…”
汝慈汝乔面面相觑,如此情况还是头一遭碰见。
谁知乔氏温柔娴静的性子下,藏着执拗的骄横脾气,这一拗起来谁也拉不回拦不住。
面对桂妈妈的哭诉,汝慈汝乔摇头如捣鼓,哄她母亲这件事,她们擅长,但还是得罪魁祸首来做,才顶用。
这不,院外又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除了姜松廷不会有别人。
汝慈给汝乔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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