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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口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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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再开金口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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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白驹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自打梁夫子天刑雷劫聚起之后,一直都有一股毁灭般的气息压抑在他的心头,他隐隐感觉到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死去。李白驹虽然不惧生死,可人若能生还,谁又会苦苦求死呢?

    不过李白驹心中隐隐还有另外一种感觉,若那最后一道天雷真的落下,自己也未必会死。这种或生或死的感觉,在他心头萦绕,直到劫云开始散去,这种感觉才慢慢消失。

    李白驹看着梁夫子的尸身,沉默良久。

    不错,的确是尸身,梁夫子威风凛凛,施展高阶法术如喝茶吃饭,两仪天罡阵法威力无穷,龟派气功波毁天灭地,谈笑间破去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劫。可是他现在的的确确死了,李白驹亲眼看见,“龟派气功波”与“九雷合一”碰撞炸裂之时,另一道黑色闪电从劫云中弹出,没入了梁夫子的眉心。

    那黑色闪电之迅速,纵使强如梁夫子,也来不及抵挡防御。梁夫子从那一道闪电里听到了无数声音,看到了各种景象,有雷声炸裂,狂风呼啸,寒冰烈火交融,有苦苦哀求,有无尽咒骂,还有他师父李奉先的最后诅咒,一桩桩,一件件,皆是他当年的所作所为。

    梁夫子死了,李白驹还活着,他费了好大劲才来到梁夫子身边,对着梁夫子拜了一拜,心道:“夫子,您到底守住了承诺,护我周全,若您还有来生,我也当护您周全!”

    李白驹这一拜,却没有看见,一道金色闪电,从天空最后一抹乌云中落下,没入梁夫子的身躯,又迅速离开,飞向天空,消失不见了。

    李白驹拜过之后,这才用手拂过梁夫子的双眼,让梁夫子闭上眼,李白驹便背着梁夫子,一步一步的往山下走。

    李白驹一边下山,一边在心中暗想:“也不知道父亲母亲他们怎么样了,梁夫子渡劫阵势如此巨大,可别吓到他们。”想到此处,李白驹加快了脚步,终于回到玉行山道,此时,桃花坳村长李伯阳恰好来到这里,看到李白驹背着梁夫子,心中诧异,也没有多问,就接过李白驹身上的梁夫子,背起来,慢慢的走着。

    李白驹虽然心忧父母,此时也不好快步走在前面,李伯阳好像看出来李白驹的心思,道:“你父亲母亲都没有事,白大夫在村中布置了阵法,山上的声势,波及不到村子。他们只当是天要下雨,刮了一阵狂风而已。”

    李白驹这才放下心来,跟着李伯阳后边慢慢的走着。

    走了一段路,李伯阳突然开口道:“当初我还是个六岁的娃娃时,梁夫子来到我们村,我爹说这是我们尚学堂的新夫子。我当时其实不知道什么是夫子,齐王国尚学堂要将教育做到每村每户,可桃花坳偏远山区,平日里村民连饭都吃不饱,哪有夫子肯来。我们桃花坳,尚学堂一直都有,可是从来没有夫子。”

    说到这里李伯阳顿了顿,又道:“第一天,梁夫子就把我的父辈们叫到一起,说是开会。结果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爹骂了一顿,说我爹守宝山而不知用,有灵物而不知取。

    那一年桃花坳没有再种地,全村的人都跟着夫子学武术,学打猎,学辨识草药。我们采集了药草,带着兽皮兽牙兽肉,去城里换粮食,比我们一年种的还要多三倍,那一年冬天,桃花坳没有饿死人。等了两三年,夫子说地可以种了,他亲自下地,叫我们如何播种,如何下苗,我们再种地,收成就翻了两番。自此桃花坳村民农忙种地,农闲打猎,再也无衣食之忧。

    夫子给我起了个名字,叫李伯阳,你听听,李伯阳多好听,比我爹给我起的李大日好多了!后来夫子教我读书识字,我才知道伯阳跟大日是一个意思。

    为此,我还别扭了好些天,直到你二伯父入了尚学堂,夫子给他起了名字,叫做李仲阳,我才开心起来,毕竟他是李二日么。”

    李白驹听到这里,嘴角笑了笑。

    李伯阳也笑了,接着说道:“你二伯父聪明,学东西比我快,有些时候问的问题,连夫子都回答不上来。后来夫子生气,不教他了,却偷偷的把自己的学问写成一本本书,放在书架里,你二伯父就一本一本的看。开始和你们一样,他只对那些志怪小说感兴趣,后来就是各种书籍皆是来者不拒,什么思想与行为,形而上学等等。反正我是一本都看不懂。”

    李伯阳顿了顿,又道:“我九岁那年,夫子把我叫去,说我有灵根,可以修仙,问我要不要跟他学。我当时问:‘修仙能干什么?’夫子带我来到这山上,手一指,就把山上的一棵树给指趴下了,我吓了一跳,说这太吓人了,不学不学。夫子就问我:‘那你想学什么?’我说:‘我想学夫子把土地翻来翻去的戏法!’夫子哈哈大笑,拎着我的耳朵说:'你给我记住了,那不叫戏法,那叫法术!'”

    李伯阳又道:“我们村包括我,一共十六个男孩子,没有女孩。因为夫子来之前,女孩都送走了,养不起。十六个男孩子,你二伯父现在鲁国做了宰相,十六叔父做了将军,还有在十叔在宋帝国做夫子,九叔在秦帝国当大帅。留在村子里的几个兄弟,或者不愿出世,或者是适合这山野乡村,但是没有一个是无能之辈。”

    “你大哥二哥也出去闯荡去了,轻侯,云龙,玄鸟,都有修行的根子,梁夫子把他们路都铺好了,以后成就可能比我还高!我修行儒家心法,如今三十年了,勉强入了三品,夫子说我慢,说不入一品,终究只是蝼蚁,至于你......”

    李伯阳和李白驹都停下脚步,李白驹心道:“看来要说我的事情了!”

    “当初白大夫入桃花坳,梁夫子就对白大夫提防颇深。可白大夫医术很高,入山的兄弟受了伤,在他手中很快就好了,比梁夫子那半吊子医术强多了,梁夫子也不好赶他走。而且白大夫从未表露过恶意,梁夫子不喜欢他,他就连见都不见梁夫子,每天只是窝在自己的院子里,摆弄他自己的药草。

    再后来,白大夫就抱着你回来了,当时五弟刚成亲,还没生孩子,白大夫说你是山里捡来的,就问他愿不愿意带。五弟的父亲在梁夫子来之前就饿死了,五弟那时候只有三四岁,后来一直住在七弟家里,所以他们两兄弟最要好,七弟死后,五弟就格外照顾他的家人,入山打猎但有收获都会分给七弟妹一半,另一半才拿回家,这件事你们都不知道。

    五弟看你可怜,想起自己也是幼年丧了父母,就收留了你。但是梁夫子不喜欢你,却也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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