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小甜饼的大风车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北纬40度东经117度第(1/2)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恭喜姜佚喜提Y大物天学院通知书。

    恭喜林让喜提Z大新闻传播学院通知书。

    恭喜荣天杨喜提T大医学院通知书。

    七月底和八月初,我们三个人都陆续收到了自己的通知书。

    很开心,我们都如愿去到了自己喜欢的大学。

    靓靓和小咩虽没有去同一所大学,毕竟小咩并不如靓靓般热爱学习。

    可他们好歹都去了同一个大学城。

    两个人就跟商量好似的都在南方。

    只有我们可怜的姜佚女士去了更北的地方。

    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怕就是姜女士的真实写照了吧!

    姜女士望着林让和荣天杨远去的背影叹息。

    我回了过了头。

    朝他们摆了摆手。

    虽然他们可能不会看见。

    就当是姜女士的小小告别仪式吧。

    “LT229号列车将于14:40正式发车。”

    我低头看了看我的车票。

    果然是和229逃不掉了。

    我拿起行李朝检票口走去。

    从六岁开始,我就一直生活在这里。

    这是一座很小很小的城市。

    在我高三那年,撤“县”设“市”,通高铁。

    我太熟悉他了。

    每条道路,最大的商场,朋友聚会的地点。

    活了十八年,三分之二的记忆都在这里。

    这份记忆是鲜活的。

    还记得六岁的时候第一次正式来到这里,那时候这里的公交车还没有装空调,闷闷的,母亲指着车窗外刚刚建起不久的建筑物介绍着他们的来历。

    “原来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小声嘟囔着。

    我都已经十八岁了。

    我特别信算命。每次无聊总回去浏览器搜索“免费算命”。

    因为我没有钱。

    记得有一次,算到我说90岁寿终正寝,共十人哀悼。

    我当时想,怕是没有成为举世瞩目的天文学家。

    不然怎么才又十个人哀悼我!

    今天一想,就算我那么长寿。

    也已经过去五分之一了。

    我拖着行李箱在拥挤地车厢里走动。

    其实我妈妈是要来送我的。

    我胆子太小了,不敢,我怕我哭出来。

    我是个泪点很低的人。

    从《小鲤鱼历险记》痛哭的故事足见一斑。

    我担心妈妈。

    以前看过一组计算,大概就是除去睡觉时间,满打满算你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就只有96天了。

    虽然已经忘记了这个数字是怎么计算出来的。

    真的只剩96天了吗?

    从小我妈就跟我说让我长大一定不要孝顺她。

    她说她不想成为子女的负担。

    她说她希望我应该像小鸟一样,越飞越远。

    不过,我可是个记性好的小鸟。

    会找到一开始的大树的。

    我突然鼻子一酸。

    不能哭。

    车厢里太挤,左挤挤右挤挤,我可算我找到我的位置了。

    我特别害怕人多。

    我以前跟林让打过一个比方,我说人聚在一起粘连着就像等待被吃掉的一盆虫子。

    这个比喻一点都不可爱。

    “你总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林让那天特别正经的说。

    “人都是具有两面性的,我希望我能发掘真实的一面。”靓靓说。

    我闭上了眼睛。

    昨天晚上,由于开学过度喜悦没有睡着。

    “我当时上大学的时候也这么开心。”

    “想想都已经三年之久了。”

    229陪我聊了很久,直到我的眼皮撑不住了。

    车厢里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我打了个哈欠。

    我做了个梦,梦见冬天,我掉进了电梯里。

    太冷了。

    我环抱着自己不停地颤抖。

    电梯门开了一次又一次,都是冰冷的水泥墙。

    终于最后一次,有人来了。

    是吴满风。

    他把我抱了起来,披上了他的衣服。

    是,我被冻醒了,空调有点冷。

    我迷迷糊糊的摸到自己的包,想要从里面拿件衣服。

    却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

    我睁开眼,是一件男士衬衫。

    我向旁边看了看,有一个脸上捂的很严实的男孩子。

    凭借姜女士多年鉴男能力,能初步确定,是个帅哥。

    “您好,是您的衣服吗?”

    他撇过头。

    “是的,刚才看你一直在发抖,觉得你可能是太冷了。”

    “谢谢。”

    我把衣服叠好还给了他。

    我从包里掏出衣服,盖在身上,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下车的时候刚刚过了一天最热的时候。

    “下车了吗?”229给我发了消息。

    “嗯。”

    “这里是北纬四十度。”

    “我也是。”

    我没有继续说话,也不敢继续问。

    他在哪里。

    跟我一样的经度吗?

    中国最繁华的地方在这里,纬度相近,又有多大的概率不在同一片土地呢?

    又或者说不在东经?

    而在更遥远的西经?

    和他认识这么久,就像我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一样,我不知道他是谁他在哪他是什么样子的。

    他是我的倾听者,这是他一直以来扮演的身份。

    而我呢,要从倾诉者逾越成什么呢?

    我想了解他的什么呢?

    无数次我揣测关于他的一切,想象着他的样子。

    想象着夏夜初识的愉快,中途消失的不愉快,以及初雪重现的欣喜呵一点一滴的陪伴。

    故事的另一半,到底是什么样的?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