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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律一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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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大男人的烦恼(一)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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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年年底,霍小锭意气风发回到老家过春节。这次不是爬火车回家,也不是坐汽车回家,而是开着私家车回家的。本来到家是夜里十二点,温度是零度,还下着毛毛雪,父母睡着了。听到重重的敲门声父母从被窝里爬起来开门。

    霍小锭自己认为这几年在外面还算混得不错。1998年,十八岁高中毕业,没上大学,跟着叔父在浙江大型五金厂当学徒。霍小锭学别的不行,唯独喜爱研究各种机床,又加之叔父的热心指导,只用三年时间,就可独挡一面操作各种机床。在叔父的默许下,霍小锭先在上海大型五金厂混了三年,然后才去深圳大型五金厂当技术主管。

    “饿不饿,饿了就煮饭吃。”母亲非常关心的问,“回家也不提前打个电话给爸妈。”

    “饿了就在外面吃,非常方便,饿的时代早就过去了。”霍小锭说,“现在有车,到处溜,我也不知道具体哪个时辰到家里。”

    霍小锭把车上准备过年走亲戚的礼物搬到屋里,放在一角落处,占了两个桌子的面积。然后,门一关,去寻找儿时伙伴,打牌去了。

    在乡下,深更半夜的,一般人早就进入了梦乡。但亮灯的地方除外,全村爱打牌的人,起码二三十个,都在那儿,从白天打到黑夜,又从黑夜到白天,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尤其是白天,更热闹,看牌的人比打牌的人多,大大小小的孩子们在牌桌间穿来穿去。

    “小锭回来了。”小锭一推开门,有人就喊,“来,来,这里四差一,快来。”

    霍小锭看了一下喊他的那个人,笑了一下,从兜里拿出一包烟,给在坐的男人一一发烟。烟发完了,就打牌。霍小锭对打牌,也是非常非常的喜欢,曾经在20岁的时候,打过七天七夜,最后,人打到进医院,父母不愿去交医疗费,人被扣在医院,直到霍小锭打借条给父母,这个事情才解决。对于这次父母垫付的医疗费,霍小锭已经还了三次,至今还差五百元。

    早八点,霍小锭十岁外甥女,来到村牌场。

    “舅舅,外婆叫你回家吃饭。”外甥女爹声爹气,“吃了早饭,去相亲。”

    说到相亲,霍小锭有一肚子烦恼。自己形象虽然比不上郑少秋、狄龙,但在十里八乡也算个美男子。论文化,也算个准大学生。论收入,也算个有车有房。就是没有女人看中他,他总是想不通,他还怪五金人事科怎么不多招些没结婚的女工进来。前几年,回家过春节,家乡许多老人,问他为何没带老婆回来?他的答复是,五金厂没女工。为了找老婆,他曾经想放弃五金厂的职业。

    听到相亲,牌也不打了,霍小锭今年决定要脱单,于是带着外甥女回家。回到家里,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在桌子边坐着,左手握着一把瓜子,右手一颗一颗地往嘴里送,边磕边与母亲高声交谈,时而哈哈大笑。

    “小凤婶婶,好。”霍小锭礼貌问候。

    “我有一个亲戚,是我那边堂哥哥的女孩,昨天从浙江打工回来。”小凤试探性地问,“今年28岁,没结过婚的。”

    “人靓不靓?”霍小锭笑着说,“28岁,肯定不是姑娘了。”

    “人家,看让你,就算烧高香了。”霍小锭妈妈责备他,“挑来挑去,最后是打光棍一辈子。孤寡老人是个罪人,对不起老祖宗。”

    “人靓不靓?我发个相片给你看。”小凤说,“我不是职业媒婆,人好人坏,我不说,我仅仅是介绍你们相识,以后发展到什么程度,我可是管不了,也与我没有关系。”

    霍小锭收到小凤用微信发来的照片,打开一看,发现是夏天拍摄的照片,长头发,白衬衣,黑色短裙,黑色高跟皮鞋,足足看了三分钟。

    “大约一米六高。”霍小锭棱廓分明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有没有最近拍摄的照片?”

    “这个容易。”小凤说,“叫她马上拍个现场的来。”

    一分钟后,霍小锭又收到小凤发来的照片,点开一看,是位长头发,身穿金丝绒白色厚棉衣服,红色高跟皮鞋的女人。

    “那什么时候去女方家。”霍小锭喜眉笑眼地说,“越早越好,初二行不行?”

    “初二,肯定不行。”小凤大声地说,“别急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性急喝不了热稀饭,好事慢慢来,起码初八以后,具体哪一天,以后会告诉你的。”

    “那就约定正月处八。”霍小锭说,“现在走亲戚拜年,三四天时间就可以了。”

    “好吧,这个我可以确定。”小凤说,“其它的事情我就做不了主。”

    初八,霍小锭像平常一样穿着打扮,吃过早饭,开着车去相亲。先到小凤娘家,然后再去宗雪家。由于熟人介绍,加之男女双方不是小鲜肉,霍小锭35岁、宗雪30岁而是大龄青年。这样的年龄,未婚者毕竟是少数。两人同意确立恋爱关系。这一次,霍小锭算是走运,相亲成功。

    相亲后的第二天,霍小锭带着女朋友到周边市县风景区游玩。这一玩,花了三天时间,还在买了一条1万元金首饰送给女朋友。第四天,见女朋友对他不冷不热,通过小凤给付宗雪家彩礼2万元。

    上班的时间越来越近,霍小锭快要离家去深圳。他曾多次劝说宗雪,与他一起去。宗雪以种借口拒绝。

    霍小锭躺在床上想,男女不在一起,还谈什么恋爱。宗雪她又不去浙江,为何不跟我去深圳?但话又说回来,宗雪不跟我去深圳,她也没有没有错。我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男女恋爱算什么关系?在法律中,找不到恋爱关系,也没有任何管理恋爱关系的机构。“恋爱”中的“恋”字,不就是“变字下面一个心”么。无论如何,要劝说宗雪与我同去深圳,否则,这场恋爱终究又是用力吹网兜—白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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