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庙人被押持着,表情慌张,不似作伪:“这,这都是没有的事情,外面谣传罢了!神庙建起这么久,老僧身为第三代守庙人,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事!”
被吵得不耐烦了,阿慕狠狠道:“闭嘴!再吵嚷就别活着了。”
“老僧不……唔,唔唔唔!”守庙老头嘴上被忍无可忍的阿慕绕过脑后绑上了布条,老头挣扎着。
“哪来这么多事呢,”阿慕拍了拍手,笑容可掬,“真当我不敢动你?”
老头惊吓般想要步步后退,却又被谢时钰手下摁住不能晃动半分,年老的脸上沟壑纵横,看得阿慕好奇心不断,揪揪胡子,拉拉老脸。
“是这个佛像了没错!”翟游辞的声音从里间传出来,带着一丝兴奋。
阿慕放下作乱的手,应声:“来了,你先看看有没有机关!”
随着阿慕目光的移开,守庙老头挪了挪脚,用破烂布鞋包裹的脚踩了一下左边的地块,随后邪恶得逞地笑了起来,又在押持者探头过来检查时赶忙换上惊慌的样子。
“做了什么?”姜晓欲怒未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敏锐地感知到守庙人应该是操控了什么机关。
老头抵死不承认:“老僧什么也没有做啊,倒是施主你的行径让老僧太失望了。”
“不说么?这下肯说吗?”她眼前模模糊糊却一把抓了过去,老僧一声惊呼。
谢时钰遽然拦下了姜晓,他动作轻描淡写,却桎梏住了姜晓的手腕不能动掸半分,谢时钰眼尾上挑,神情认真:“我来吧,脏了你的手。”
姜晓感受到谢时钰手上传来的温意,像触了电一样倏然收回藏进袖间,几息沉默后她开口道:“余世,那你可知,杀那知县,何尝不是脏了我的手。”
“所以,我的事,你不要多管。”她一字一句地强调,一边固执地挪开谢时钰掐住守庙人脖颈的手。
谢时钰怔怔,那双桃花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不解和不安,原来,谢时钰是谢时钰,余世是余世。哪怕他这个人在她面前,只要他不是她钟情的那个人,就永远不配走近她,更遑论走进她心里。
这么专情他,谢时钰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行,我知道了,你来吧,”谢时钰彻底松开了手,只是神色有点惨淡,“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
“我对你怎么了?余世,你突然出现在我院子里,我没有和你同归于尽已经很好了,”姜晓启齿,语调带着许久不曾的愤怒,“你戏弄利用,下毒与我,我无家可归,为什么我要给好脸色?”
余世,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现,害得我的计划一延再延,我不得不受制陪你风餐露宿。
谢时钰忽然笑了出来,眼尾带着红,眼里布了血丝,弯腰凑了近点:“如果我说,你中毒不是我叫她做的,你当如何?”
“你使唤纪韶,不下毒又当何用?不过我真好奇的是,”姜晓气乐了,语气放平了下来,粉唇开合:“你到底是谁?”
“你可以当我是余世,也可以当没有余世这个人。至于下毒这件事,我是这辈子,哪怕死了都不会认的。”
谢时钰后退几步,一脚踢开老僧脚下的木板,底下赫然是一个玄色的暗室机关:“这东西要是真摁下去,怕不是想炸了这地下通道?”
老僧脸色骇然,不可置信地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我明明踩了!”
“果然是你的手笔,我道怎么一进通道就感受到了震动,臭老头,杀了这么多百姓不够,还想把我们一网打尽?”翟游辞灰头土脸地从佛像后出来,愤愤道。
谢时钰给了挟持着守庙老头的人一个眼神,此人立刻会意,一掌打在老头肩颈间,老头闷哼一声,被拍昏了过去。
“你们留在这看着他,剩下的跟我进去。”谢时钰道。
“是!”
……
如果不是真实经历了,翟游辞这个土生土长的景阋人都无法相信,在这景阋城脚下,竟有如此大的一条通道!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来自心底的恐惧,走在石头堆砌成的道上,只能勉强直立行走。
而且从通道底总是弥漫开来一股又酸又臭还带有血腥气息的味道,众人不得不捂住鼻子小心前行。
姜晓落在最后面,这种黑暗环境,本对她来说是一种和常人无差别的行走环境,只是多了点火把的光罢了,可奇怪的是,她离前面匀速前进的大部队差了一大截,腹中有东西在翻滚,绞痛般的感觉传遍全身,她知道这是犯病了。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事实上,姜晓几乎不能呼吸,像被无影人勒紧了脖子,喘息都难上加难,脑中更是为一片空白。一阵高过一阵的难受感,姜晓只好匍匐着爬回通道口。
“呼,呼!”爬回到入口,已经用尽了姜晓的全力,她把头小心伸了出来,大口大口喘着气,像一条搁浅沙上回到大海,重获新生的鱼,在拼命感受活着的滋味。
“噔噔!噔噔!噔噔!”
是靴子在地上踩过的声音,有人来!
姜晓神态逐渐沉重,她在地上的通道入口轻轻趴着,眼不停地往佛殿门口瞟,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有内鬼?”
放轻呼吸,姜晓突然听到佛殿外传来交流的声音。
“都搜过了吗?”
“回大人,都搜过了,只差佛像殿里了,肯定是进去通道了。”
“还挺聪明的,这么快就知道在哪里了,不过……”
黑衣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杀意和阴冷。
不过,他们怎么知道,通道通往的,怎么就是真的操练兵将处呢。
“大人所言极是,小的认为,哪怕我们不去夹击他们,他们这辈子也找不到那里!”
通道处,姜晓轻轻合上了入口的石板,顾不上身体的疼,只发力冲向队伍。
议论的两人身旁,一个英气男子的身影浮现,头戴帷帽,露在外的脖子皮肤干巴上有一道极其狭长的疤痕,棕色夹红,看起来恐怖不已。
“做得不错,都回去吧,剩下的,就看主子自己了。”
……
姜晓的月白锦袍被她撕成一半,短到只及膝盖骨。撕的时候她是很犹豫难过的,那一片片缝制精致的枫叶衣角,被丢弃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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