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锐达:他该不会有恋尸癖吧?
我:恋尸癖?我们的尸库有那么多尸体,男女老少都有,为什么他只挑那一具?
陈锐达:那就是有目的性的咯。
我:我不知道。你先把病历给我。
陈锐达:这跟何德仁有什么关系?
我:我也不知道啊。直觉。
陈锐达:你什么时候变成柯南了?除了身高没看出来你哪点像柯南啊。
我:滚。让你帮忙找病历这个事情你没有跟其他人提起吧?
陈锐达:我不提怎么给你找?怎么给你复印?
我:我的意思是除了病案室的人。
陈锐达:没有。但是病案室那班婆娘不知道会不会跟其他人说。毕竟她们都是一群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整体唠嗑的废人。
我:你怎么这么说你的同事啊?
陈锐达:你现在这个语气证明你还不够了解我,等你了解我之后,你会想一砖拍死我的。
我:你是不是因为嘴太欠了才被安排在这里上班的啊?
陈锐达:人各有志,我不喜欢凡尘的喧嚣。
我:呵,你开心就好。
我抢过了陈锐达手中的病历就开始看了起来。
我把整个病历前前后后看了两遍,也没有发现何德仁有哪里的治疗不当。
我:为什么呢?
陈锐达:什么为什么?
我:这个死者他的妈妈在微博上骂了何德仁一段时间。她说是何德仁误诊才导致她儿子的死亡,但是我看了整个诊疗过程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啊。
陈锐达:不要太相信病历记录的。
我:你的意思是病历被修改过?
陈锐达:我没有那么说。我只是想说病历是可以改动的。
我:那个妈妈有没有来医院闹事啊?
陈锐达:我天天呆在这里怎么会知道啊?
我:你在饭堂或者哪里就没有听到过一点点风声?
陈锐达:没有。
我:那个小男孩也是7岁,是你接收的尸体吗?
陈锐达:我接受过那么多尸体,我真的不记得有没有接收他了。
我:小男孩喔?不可能不记得。
陈锐达:你收手吧。不要再查了。
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陈锐达:我哪能知道什么啊?查案那是警察的事情,你不是这块料。
我:你在这个岗位上工作多久了?
陈锐达:三年了。问这个干嘛?
我: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因为一次医疗事故被安排到这里来的吧?
陈锐达:停尸房有什么不好。就算不是因为医疗事故,我自己也想申请来这里。
我:是吗?急诊不是你当年信誓旦旦非它不选的专业吗?
陈锐达:那年我才24岁,眼界还不成熟。
我:把你调到这里来的人是何德仁吧?
陈锐达:这是院领导讨论过的结论,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我:你答应帮我查病历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何德仁吧?
陈锐达:你想太多了。你该不会是不想请我吃大餐才找出来的这么多借口吧?
我:对啊。我就是这么想的啊。杨子优的头七你是不是去了?
陈锐达:对啊。在此之前我还去了另一个人的葬礼。
我:谁?
陈锐达:一个我以前在急诊科很要好的医生的葬礼。
我:李飞宇?
陈锐达:嗯。他在急诊科烙下了失眠症。他曾经去找何德仁看过病,但是一直没有效果。
我:怎么死的?
陈锐达:急诊夜班突然脑动脉瘤破裂。
我:这跟何德仁有什么关系?
陈锐达:有人在李飞宇的值班房发现了几个电极。
我:你怀疑是何德仁在还没有排除李飞宇有脑动脉瘤的情况下建议他去做电疗?
陈锐达:不是我怀疑,是所有人都怀疑。
我:那是你把李飞宇的事情告诉杨子优母亲的?
陈锐达:是。
我:你怀疑杨子优呕吐是因为脑动脉瘤破裂导致的?但是杨子优的脑部CT和经颅多普勒都没有发现有动脉瘤啊。
陈锐达:他没有做血管造影啊,谁知道会不会漏诊啊?
我:为什么杨子优妈妈没有把你推出来?
陈锐达:因为我没跟她说我是谁。那天接杨子优的人也不是我。
我:那她为什么没有提到李飞宇的死?
陈锐达:因为我没有跟她提起李飞宇。
我:那你是怎么跟她说的?
陈锐达:这不重要。只需要让她知道脑动脉瘤是电休克治疗的禁忌,而脑动脉瘤的检查金标准是全脑动脉造影,再加上脑动脉瘤破裂也会出现呕吐就够了。
我:因为李飞宇,你这不是想把何德仁往死里整吗?况且李飞宇的死根本没有明确的证据指向是何德仁开的口头医嘱啊?
陈锐达:李飞宇跟我说起过,是何德仁给他的建议。
我:你们都是医生,为什么不检查清楚再做电疗呢?
陈锐达:因为检查报销必须要何德仁签字,他觉得没必要检查。
我:你们自己也觉得没必要检查。
陈锐达:我们还年轻,临床经验不足。
我:那你是怎样让杨子优妈妈突然停止对何德仁的攻击的?
陈锐达:那时候她也有来医院找何德仁理论,但是何德仁早就有所准备了。何德仁接受了院内调查,那些人不知道收了何德仁什么好处,最后判定何德仁没有过错。杨子优妈妈还把医院和何德仁告到了法庭,但是都没有用。后来,何德仁去报了案,说受到了杨子优妈妈团伙的诽谤以及人身攻击。最后,杨子优妈妈还被行政拘留了。
我:所以这几个月她的微博都没有更新,网上也基本上找不到和何德仁有关的任何不良信息。
陈锐达:何德仁跟白血病死的小男孩有什么关系啊?
我:我说不上来有什么关系,直觉。
陈锐达: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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