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得了君亦默允许,那人推门而入,乃一名身姿曼妙的芳华女子,那女子面蒙白纱,身着青纱软罗裙,额间朱砂,颇有风情,发上玉簪,简而不俗。她低头福了福身,手中端着一碗姜汤,正是落颜:
“奴请王爷王妃安。”
“过来。”
君王爷淡淡道。落颜微微抬眼上前,流苏不出所料地看到了她漂亮的眼睛忽然睁大,但她又不得不敬佩眼前这位女子,只一瞬,她便恢复初时的清冷。
流苏接过,点头微笑:
“谢谢。”
君亦默仍是垂首,面容冷漠
“王妃快喝罢。”
顿了顿,他抬手示意身后人退下。流苏抿唇,望向门口,一抹白色消失在门槛处。尔后,落颜退了下去。
又等了一会儿,流苏赶忙下榻跪着,以手伏地:
“妾身实在惶恐不安。”
面前的男人起身,蹙眉,淡淡道:
“王妃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如此,也是为夫尽些心力罢了,缘何惶恐?”
流苏道:
“自从王爷将我从山野之地娶回来,统共见了两面,或许王爷也忘记了罢。”
君亦默不语,原本暖和的房间被寒冷慢慢侵占。
良久,他冷声道:
“这就是王妃想要离开的原因?”
他在见流苏吟诗起舞时便觉得所吟之词与舞不搭,先时不解,如今倒是明白了:那不正是一首离别之词?那舞不正是风雨过后梅花重绽图?原来,在王府的日子在她眼里就像风雪一般,如今她要挣脱风雪的束缚重新绽放吗?那他又算什么?
流苏垂眸,平静道:
“是,妾身与王爷本就不是一路人,妾身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王爷,给不了。”
顿了顿,她续道:
“并且妾身与王爷本就不是两情相悦,王爷只是拿妾身当一个挡箭牌罢了。”
便是如此,也让她失了两年的自由。而这两年,因她出身低微,却是王爷正妃,明里暗里受了不少欺负。她性子本就恬淡,不想争什么,如此一来,那些人愈发大胆,日子过的怎么样也不必言说了,而他也从未关心过她一句。她不欠他什么了。
君亦默向前一步,一双精致的素色银丝云纹鞋映入流苏眼帘:
“所以王妃身着单薄在雪中起舞,不顾风寒也要告诉本王你要离开?”
他的语速微微急促。流苏看着手指上的蔻丹,十分平静:
“王爷聪明,妾身恳请王爷一纸休书。”
君亦默冷笑:
“为了离开王府,你连名节也不要了?”
他俯身,修长的两指轻轻挑起她润华小巧的下巴:
“若是本王不让你走呢?”
流苏眸中俱是死寂:
“妾身无法,但自由,妾身定要以死相搏的。”
他收回视线,起身,沉声命令:
“来人!将王妃送回芳清园,好好休养,无本王允许,任何人不准扰了王妃清净!”
流苏弯唇,却无半点笑意: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变相的软禁。
言罢,他拂袖走了出去,冷酷决绝。
窗外梅花依旧。
欲知流苏如何,下章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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